己一干人等可都给熏死了!
池寒一扑不中,当即拔出长剑,与商家堡一干人等对峙。他哪儿会不知道厅中一些人的心思,只怕他们还要逼迫胡斐,忙叫道:“商家这一次把众位得罪得狠了,就连同门情谊也全然不顾,你们还指望那老婆子会放了大伙儿吗?”
众人心头一凛,只道确实如此。自己被困火厅,若是能得逃大难,保不齐一出门就要寻机报复,以还今日耻辱。即便明面上不计前嫌的,那日后暗地里的小动作也是少不了。商老太本就是复仇心极重的人,更是城府深沉,暗藏心机,又哪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这一来,逃生的希望可全寄托在池寒的身上了。
池寒这边厢话刚说完,商家母子已经持刀攻过来。他们母子的刀法俱是绵密狠辣,倒让池寒有些手忙脚乱。商老太内力不如池寒,论到招式上,毕竟浸淫刀法多年,一挥一舞熟练异常,这时眼看复仇大计有人阻挠更拼起命来,一套八卦刀法和池寒越女剑法斗了个旗鼓相当。商宝震武艺稍弱,又中了一掌受了轻伤,只能时不时从旁边砍出两刀协助。商家下仆们的武艺粗浅皮毛,枉自拿了各式各样的兵刃,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相斗,完全插不进手来。
然而池寒同人剧斗,本就分心不得,这时不时的一两刀虽不至于令他落败,可要想取胜,只怕至少也得要上百回合。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成串响彻。
这时厅里的热气越来越旺,一对对蜡烛被热气溶化,灯火辉煌的大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那些木桌椅木柱子在热气中噼啪作响,只怕再热上一点就会完全烧着了。到那时可没人能把这火灭得下来。厅中的空气也是越来越稀薄,反而是外边充斥进来的烟雾占据了大片地方,慢慢地就有人觉得头晕无力。
飞马镖局的镖师中武艺稍低的,已经躺倒了两个,估计是无幸了。
厅里众人的心里也急得如同有一把火在烧,但是他们谁也不出声了。谁也不敢出声,都凝神倾听外边刀剑相交的金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