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惊天的阴谋也未必可知。
任雨水淌落到身上,帝临一感受,竟然是实实在在的雨水,而并非是幻术,他衣衫已然湿透。
女子正在气头上,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女子,眼神漠然,仿佛前面只有空气。
“哼…”女子从鼻孔发出一道声音,似是怒极,左手伸出,轻轻一拂,帝临便飘飞了起来,如秋风中的落叶,随风飘零,速度却要快上无数倍,一恍然间,便见到无尽淡黄色光芒。
好厉害,看样子,她是要送我出去了,不过,我到底是得罪了她,也难怪她要让我吃些苦头。
咔嚓的声响不断传出,帝临浑身疼痛难受,鲜血飞溅而出,竟是在女子一拂之下,飘飞得太快,无法承受来自气流的挤压,身上骨头多处断裂,肌肤难以承受之下,更是渗出大量鲜血。
“我也想会会那个神秘的高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连我也无法看透。”女子的声音在帝临的脑海深处不断回荡,仿佛镌刻进了他的脑袋,那声音震的帝临异常难受,脑袋隐隐嗡嗡作响,仿佛有巨钟在耳边敲击。难以忍受之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接着,他昏死了。
嘭,昏死中的帝临从镇海钟里面摔落出来,巨大的镇海钟迅速缩小,依然散落在静室地面上。
依然是在流形阁,云纵已经昏睡了近六个月。在他的身上,时不时地有一道道白光吞吐缭绕。
他伤的太重了,经过风忌亲自救治之后,外伤早早就恢复了,便是内伤,也基本痊愈了。
之所以会陷入现在的情况,却是因为他的意识在演练刀道,根本不曾回归,那一道道吞吐缭绕的白光便是最好的证明。当然,这也是风忌的推测,毕竟,他还没有渗入别人意识的本事。
这一天,风忌刚刚检查了云纵的情况,就听得传出了敲门的声响,便回了句:“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了,却是赤女进来了,脸上略显慌乱,急急地道:“阁主,帝临利用传送阵,突然离开了,说是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还让阁主不用担心,说是很快就会返回。”
风忌眉头略皱,搞不明白帝临为什么会在这么敏感的情况下离开,望了望静静躺着的云纵,缓缓站起了身,道:“他往哪里去了?走了多久了?你们有没有派人跟着?”
“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了,我一得知情况,就让橙女跟去了,也不知道能否追得上。”赤女恢复了平静,脸色又有些黯然,莫名地隐藏着伤感,显然时间并未冲淡她心中难过。
“让他们查一下,弄清楚帝临去了哪里,第一时间通报于我。”风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好的,阁主请放心。”赤女马上离开,去忙着查寻帝临的下落了。
帝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运转法力疗伤之后,他又继续呆了几天,直到伤势完全好了,才忽然出关。也不通知风忌,直接就到了传送阵的地方,利用传送阵离开。
他的修为不高,不能利用传送阵进行跨越大陆的传送,先是传送到了南极郡。再度使用传送阵之前,他才向南极郡流形阁分部的下人作了吩咐,请他们将自己离开的消息传达过去。
一路借用传送阵,一直到了流沙郡,他才弄了一个斗笠戴上,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毒谷枯井。
他走了不要紧,跟踪他的人却是吃足了苦头。原来,战帝自从知道镇海钟被帝临得到之后,竟一直藏在水寒郡流形阁的附近,时刻关注着帝临。风忌也是知晓,却不好出手打发他,只好寄希望于帝临好好修炼,不到皇级不出去,这也正是风忌一听他离开,便愁眉不展的样子。
身为帝级后期的高手,帝临刚刚借助传送阵离开,战帝便发现了异常,通过传送时传出的极细微的空间波动,战帝判断出了帝临到达的位置,不惜耗费巨**力,将瞬移之术发挥到极致,几个呼吸之后,就追到了南极郡,果然又感应到了帝临。
没过几分钟,帝临再次利用传送阵走了,这次却是在他的强烈坚持下,流形阁的人无可奈何,只好让他一举传送到了东极郡。由于是跨海域远距离传送,帝临难以承受之下,又断了几根骨头,损失了不少鲜血。真正惨的人,却是战帝。他发觉了传送的方向,不由得心中叫苦。
以他的速度,全力之下,赶到东极郡也不过两分钟的事情,偏偏两分钟之后,要是帝临再度传送了,他恐怕就难以追上了。能够坚持守株待兔,呆在水寒郡死守帝临六个月的人,绝对是大毅力之辈。只是郁闷了一下,战帝便飘洋过海,全速赶往了东极郡。
帝临到了东极郡,只是略作疗伤,就继续传送,直到流沙郡。接着更是毫不犹豫,全速赶往了毒谷。风忌的担心,他何尝不明白:镇海钟在他的手里,无异于定时炸弹,随时带来危机。
曾经修炼过毒魔,自身的抗毒性已经是达到了极致,帝临毅然不惧,到了毒谷,风驰电掣。
不是他不想让风忌陪同着前来,他也有着自己的原因:一来,对神秘女子来说,风忌绝对是这个位面上最好的补品了,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