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镇海钟的空间,到底有多大?”想了想,帝临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疯帝的眼神略有些迷离,好像神往着什么,脸上略带着羡慕:“你现在所在的空间不过是镇海钟整个空间极小的一部分,好在是枢纽的位置,也就是中心地带。若是你一路突破黄光,便会到达下一个类似这里的地方,像这样的地方有几十处,甚至有些我也未曾发现。”
帝临有些意外,道:“你不是曾经炼化过镇海钟吗?怎么会连里面空间的大小也不清楚。”
疯帝有些恼怒帝临说话的语气,却也未曾发作,只是白了他一眼:“炼化不过是勉强能使用神钟一部分功能,又不是得到了完整的使用方法,何况主人还留有意识,会让你一窥全貌?”
疯帝是帝临潜在的大敌人,对于敌人,他实在没有那份心,愿意毕恭毕敬地称呼一声前辈。
右手中指不经意间动了动,帝临忽地又问:“这七座岛屿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你可曾发现?”
“不知道,以前我以为是按八卦排列的,后来发现不是,再后来,我就被封印在这里了。”疯帝不高兴了,仿佛被人揭了伤疤,语气也生硬起来了,垂下脑袋,不再看帝临。
哼,还跟我较劲呢,你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帝临身形一展,已经到了十余丈之外。
“喂,小子,不要走啊,陪我说说话。”疯帝寂寞几百年了,一见帝临要走,急得大喊起来。
帝临哪里还有心思和疯帝聊天,他现在胸有成竹,这疯帝在他眼里,基本已经是个死人了。
“喂,你别走啊,我可以教你怎么炼化镇海钟。”疯帝不惜抛出橄榄枝,也想留下说话的人。
帝临身形闪动间,已经到了百丈之外,脸上一副漠然之色,对疯帝的叫喊完全是置若罔闻。
“啊…啊…啊…”身后再次传来了疯帝绝望的大喊声,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让帝临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两天,帝临啥也不做,静静坐在见到影像时的那座山上,一副万事俱备的模样。
“你想害死那个疯子?”影像按时出现了,淡淡望着帝临,淡淡开口,如同一杯白开水。
帝临本事神游物外的,听得声音,便睁开了眼,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没有问太多的事情,觉得没有必要。他坚信,很多事情,当他实力到了,自然会知晓。
“我不是本体,也不尽知。我只想告诉你,那疯子不可以因我而死。”影像的语气有些重。
“你威胁我?”帝临明白过来,却也是个倔脾气,道:“抑或是也想将我封印在这里?”
影像忽然清晰起来,竟是化作了当日的那个女子,眉毛微翘,显然有些恼怒帝临的话语。
“你太弱了,在我眼里,如若蝼蚁,我岂会为难与你。”女子忽然一笑,却明显是嘲讽。
帝临心中不喜,却也不动怒,淡淡望了女子一眼,忽然想起了浅畅,便道:“浅畅怎么样?”
“她已经死了,是你亲眼见到的,你又何必问我?”女子似乎并不反对与帝临平辈交谈。
“你那日留给黄起的话,难免会让人生出歧义,既然已经留下了念想,又何必故作神秘?”
“有些事情,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又何必执著。你也是个明白人,我不想多说。”
帝临无语了,他本就不是个善谈的人,女子三言两语,反让他有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一番沉默之后,他站了起来,因为这是起码的尊重,至少对方都已经不介意与他平辈交谈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是不会说的,我也不问了,就请你送我出去吧。”他面如寒霜。
“你若不害那个倒霉的疯子,我可以将镇海钟的使用方法悉数传授于你。”女子脸上现出一丝无奈,面对帝临这种天不怕,地不怕,还软硬不吃的人,她只能选择退步。
“除非你现在立即放了他,他一出去,自然会破开虚空离开。否则的话,多半都是死路一条。我害死了他唯一的徒弟,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强悍的潜在敌人。”帝临一脸坚定,口气强硬。
帝临是绝对的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悟出杀道,他自然明白女子为何不敢杀他或者是封印他:一来,神秘女子的存在让这个无法一探究竟的女子狐疑不定,她不能肯定帝临与神秘女子之间的关系;二来,孤夕的天英祭坛威力明显超出镇海钟,一旦孤夕修为够了,便足以毁掉镇海钟,救出帝临,女子若杀害帝临,孤夕将来必然也会有能力杀了她的本体。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便好自为之吧。”女子终于被气到了,脸色骤变,乌云蒸腾,一片空间温度骤降,白天忽然转为黑夜,凤声四起,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落。
好厉害的手段,在这片空间里,怕是任谁也不是她的对手,简直已经成了这片空间的主宰者,难怪疯帝对这镇海钟也不能一窥究竟。只是,这女子既然留下了意识在钟里,为何还要让这神钟选择新主人呢?或许,这女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