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即止。
“哦,我家也在那里,咱们一起啊——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只是凉薄了点。”正经话总是不多,扯闲篇才有话头。
“哎哟喂!你这算怜香惜玉呢还是歪想到一边去了?看不出你这么年轻的人还挺封建的嘛。”她大略卸了妆,点燃一根细长的香烟开始吞云吐雾。眼下她大大咧咧,全无之前粉墨登场时那种婀娜迷人如梦如幻的风采。
大圣看着冉冉烟雾,渐渐陷入痴迷。仿佛有一个声音对他说道:“你要我怎么救你?你这个无君无父的冷血小人。”
他一把抓住柳飞梅夹着香烟的芊芊玉手,似乎柳飞梅便是在乘警室里一展峥嵘的女子。他又恨又急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无君无父?”
柳飞梅料不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圣会来此一着。她一瞪眼,反手将烟一点,烟头瞬间在大圣中指上烙了个黑圈。大圣吃痛,面容扭曲,“啊呀”一声从恍惚中醒来,急忙松手。
柳飞梅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咯咯笑道:“我刚刚说了,我们男女授受不亲捏。记住教训哦!”
大圣情知自己神思难定,红了脸,说了一声抱歉。捡起一份报纸盖在脸上躺下又睡了起来。他把乘警室里的事想了又想,心内自言自语:“我居然如此意气用事,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仙家就这样轻易把她放跑了。这一来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同道了。”
“她说我无父无君,说我是冷血小人。言辞直指我私自下凡,背弃师门,激惹金蝉子当场坐化。由此看来她应是哪个地方的仙子,今日恰好路过此地,又不愿相帮我这样顽劣之徒。想来我们师兄弟三人的劣迹神鬼尽知,真真羞煞人也。怪不得白口白面的金蝉子受不了要寻死哩。”
“生气啦?”柳飞梅见他半天没有动静,站起来隔着茶几探眼看他说道,“你不要这样子嘛!你也是大男人,姐姐刚刚被你抓痛了嘛!我们一报还一报,两不相欠好不好?”大圣心想懒得理会,他索性转身面对靠椅。柳飞梅无可奈何地笑了两声。
大圣厌上心头,加上昨夜通晚浏览电脑,瞌睡多多,眼皮沉沉,不一会便又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但见眼前灵光闪烁,那柳飞梅忽然间变作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立于一端问他道:“该死的孙大圣,这回你当真知道自己意气用事了么?”
“知道,知道。菩萨可与我指点迷津,还我仙胎,那样我也好救回师尊。”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直流,甚是可怜。
“住嘴!你可知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除了自己,谁也救不得你。”
“菩萨,弟子乃是真心知错,甘愿认罚。就算佛祖要夺我金身,把我贬入九幽,我又有何怨言?但金蝉子何辜,竟然要他为我所累?师父对我恩同再造。惟今所愿,但求师尊去而复返死而复生。但这里人海茫茫,我一点法术都没有,路也不曾问得一条,如何找得回师父他老人家?”
菩萨听闻,面上欣然,似是嘉许,说道:“我知道燃灯古佛的辈袋是个绝佳的好宝贝,他曾要你在里面好生悔过。你若能放下焦躁之心,所愿必当得偿。”
“悟空今日再也不敢夹杂私心。万望大慈大悲的菩萨代我与佛祖相告,孙某已知愧对师尊。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我入辈袋,诚心诚意只要换回师父性命。万死亦不能辞。”
“也罢!我看你还有一片孝心,今番再赠你三根救命毫毛。你需谨记不要滥用,省得危难来时谁也救你不得。”
菩萨从净瓶中取出柳枝,轻轻一扬手,只见三滴晶莹的水珠飞入大圣后脑,大圣觉得清凉头顶,霎那间倦意全消,他把手望后脑勺上摸去,果然发觉头发里有三根极短的硬茬。
菩萨忽然叫声:“你坐稳了。”嗖地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大圣正狐疑,他身下却现出一片虚空,大圣“哎呀”地直坠下去。
“咕噜”一声,大圣摔倒在地上。对面的柳飞梅咯咯笑道:“你怎么睡着了还在头上东摸西摸?没听见我提醒你注意吗?”
火车汽笛长鸣。柳飞梅向外张望,眼中放出光彩,欢欣地说道:“我们的城市到了,准备下车!”
窗外,高楼林立,一栋紧挨一栋。成片的玻璃幕墙洁净而耀眼——这数不清的幕墙仿佛吃下了大半个苍穹,映在其中的蓝天白云清晰可见。道路整洁,树木成荫成行。各种建筑形色各异,或方正,或突兀,或雄浑,或阴柔。高架桥错综有势,遍布城市四面八方。
这个省郡好气派!
长青区秀景路三号即为未名省郡院。其位于一处坡地的中段。毗邻江水,远望繁华都市。以山为屏隔断喧嚣。坡顶是个戒备森严的警备团。
此处近旁有诺大的植物园,地势较高者可以远眺深深绿意。郡院建于此,堪称闹中取静。内里近百栋别墅围着郡行宫,错落有致。中间点缀亭台荷塘,小区里曲径通幽,外出交通便利。开阔纵横,绿树成荫。占尽一池繁华。
这里便是未名省高官聚居地,住在里面的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