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那三匹马指了一指。
“这是个花钱不会心疼的主!”铁匠想不到天上居然会掉下大馅饼来。他迅速地走到那三匹马面前打量了一下,抱着胳膊粗声粗气地说道:“我那的铠甲都是现成的,姑娘你只要稍等片刻我就能弄好!”
缪姝鸿挑着眉毛说道:“不是现成的我还不要呢!我给你一袋烟的功夫。行你就马上做,不行你可别夸海口。要是耽误了姑奶奶的事儿,你就趁早关门大吉,以后也不要再在这里混日子了!”
“哟!姑奶奶,我哪敢在您面前夸口啊!你就等着看吧!”铁匠开铺,对银的灰的黑的可见得多了。私人拿金子来买铠甲可是稀罕事,他是真心想要缪姝鸿手里的金子。
他快步回到铺子里。等他再次赶到三匹马跟前的时候,左手扯着一条链子搭在胸前。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肩膀后提拎出三副小片的铠甲,又像变魔术一样三下两下套到了马脸上。他这边才做好,有一匹马便开始不安地嘶叫起来。
赶车的老陈刚好过来了。他在如厕时也喝了不少酒,一张脸已经变得通红。见状他赶紧喝住那匹马问道:“咳!小姐你这是干嘛呢?我是驾过战马,但这几匹可不是战马啊!您可千万别让它们互相给惊吓了。”
缪姝鸿伸手在车驾上一拍,得意的笑道:“陈师傅!你只管像赶战马那样驾车罢。它们已经谁也不认得谁了,他们要是真的只会一路狂奔勇往直前,我再让王爷重重地打赏你!”
这一回老陈喝得有些晕乎,再不晓得计较安危了。他咧了嘴笑着说道:“王爷听你的话么?你能让他打赏我多少银子呀?”
缪姝鸿跃进车厢,老陈只听见车厢里传出这位美貌姑娘的一串笑声。
缪姝鸿说道:“王爷在我面前就是个小孩子,我想让他打赏你多少就有多少,你动作可得快些呀!这笔赏钱可是按时辰来计算的哦。早到半个时辰你就多得一两银子。”
老陈摸摸马儿上了车驾,这下他有些担心的说道:“小姐啊!钱谁不想要呀!不是我不想快些,只是这三匹马哪能真的和战马相比呀?”
“师傅,他们都是牲畜的嘛。跑起来靠的都是本性,这样跑要真的出事了,我不怪你就是了,到时你再有多慢跑多慢得了行不?”
“、、、、、、”老陈听得傻了眼。
“我看您喝酒喝得可真是豪迈,够老爷们的!想必您驾驭战马的时候也是狂放不羁的吧?刚才您那些话是不是瞎说一气,这回我可就知道得真真切切一清二楚了啊。师傅,您光说不练,不是看着我是姑娘家,好欺骗吧!”
老陈酒壮英雄胆,哪里受得缪姝鸿这么一激。他二话不说跳上车驾,一屁股坐好了把鞭子在半空甩了个响炮催动马匹,自己打了个酒嗝,这才粗声粗气地说道:“呵呵!小姐那是要我重操旧业么。小姐既然这么说,那您可就得坐稳了,车里有扶手您记得抓紧哈,这段路虽然颠簸,但只要是我驾车,担保你一路平安有惊无险。”他心里说的却是:“老子那些年驾驭战车的时候,就连多年的老兵都受不了它的颠簸,你要是不坐好,我可不光欺负马匹还连你一块给欺负了呢。”
铁匠看着这驾马车越跑越快,车后渐渐卷起一阵雪花,他掂了一掂手里的金子,笑骂一声道:“这姑娘和马夫搞的是什么名堂,前面一连串的山路,又崎岖又险峻,他们跑得这样快是嫌命长么?真是有病啊!”
坐在车内的缪姝鸿听着老陈在外急促地抽打着马匹,口中不停地呼啸吆喝,自己也跟着车厢剧烈地摇来晃去。她看见窗外树影刷啦啦地向后边不停地快速移动,知道车夫这回真的是使出浑身解数了。她抓紧了扶手,心中暗暗喜道:“呵呵!按照这样的光景,顶多酉时便能回到京城见到外公了!我得想些什么法子说得动老爷子出面帮孙哥哥的忙才好。最好用了晚膳便能连夜出发,还坐老陈的车,那样明儿便可以救他们出狱了!”
老陈不愧是军营里锻造出来的老把式,从驿站进入山林有十几里地,三匹马在他娴熟的驾动下,只用了不到半袋烟的功夫就跑完了这段路程,车子虽然抖得厉害,但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进了山林,马路上光线变暗,这丝毫不妨碍老陈继续发挥他的御马之术。三匹马精神振作,撒腿跑得欢快,许久,每一匹都未现出一丝一毫的败落之相。
这其中有一匹天真烂漫的马儿,正是大圣盗龙种时租借的那一匹。此马天生神武,心性高傲,常惹无端遐思。它猛跑了一气,发现左右两个伙伴也是从容不迫,大气不喘一口依旧紧紧跟在自己旁边。于是它嘶叫了一声,似在说道:“你们这两个土鳖,居然也这么能跑!不如咱们就分个胜负,谁的脚步慢下来了就算它输。”
它不再按老陈催动的节奏,脚下如风,跑的比先前更快了。
那两个伙伴可不干了,心说你小子跑出毛病来了是不是,老陈都已经不怎么甩鞭子,那是存心让我们慢下来休息一段的嘛,你要买弄本事也别在这个时候啊!咱们仨可是套在一起的。
可是天生神武的马匹力大无穷,它这一轮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