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他甩脱。
姚茂江原是经历过颠沛流离的,身子比常人虚弱得多,他被孔武有力的贺笃心忽地一甩,脚下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险些摔在地上,好在八戒突发神力,只随便一个挣扎就把钳制着自己的几个衙役摔得七零八落四散开来。他快步上前及时把姚茂江扶稳了。
那些吃了亏的衙役咋咋呼呼地怪叫道:“这小子拒捕!”叫嚷间他们“刷”地一下都把腰刀亮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八戒,只等贺笃心下令便要见血。
八戒哪里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随意摊手一抓,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贺笃心衣领早已被他牢牢揪在手里。稍一用力,贺笃心发出“哎呀”的一声惨叫,被他整个按倒在地。
呆子瞪着大眼吼道:“你凭什么说我们兄弟毒害人家的性命?我们千里迢迢远地来此,不偷不抢,开店纳税,广结善缘。除了买卖古董,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道是你家里死了人,你亲眼看见是我们兄弟两个加害的?!”
大圣虽不知是何事惹出了祸端,但他情知不能显露底细,所以甘心束手就擒。眼见八戒情急质问,他急忙阻止道:“阿弟住手。不要胡来!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些公差不是说道理的人!他们只会奉命行事,我们不必和他们啰嗦。嘿嘿!我们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次和他们走一遭看看他们又能怎样?等下到了公堂之上自会有你我辩解的时候。”
趁着八戒犹豫,几个衙役一哄而上,再次把八戒牢牢扭住,接着三下五除二把他绑得严严实实,让他上半身动弹不得。想来刚才八戒那一甩便脱的身手让他们颇为忌惮。
大圣被众衙役扭得犟起了脖子。他看了看错愕的老父老母,再看看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缪姝鸿,满脑子都是混乱,想不出要对他们说些什么。众衙差推推搡搡地将他扭到门外,他才又气又急地向着翠柳高叫了一句:“爹娘的喜事不可耽误,你要记住一定要照办妥当,我们去去便可回来了。”翠柳虽还是姚家丫环,但是自从大圣认了老父老母之后就有了把她当作妹妹的意思。
大圣八戒两个被明刀晃晃的衙役们押着,一路连打带骂地撵着直奔衙门。邓绍早就接到了这两个嫌犯被捉的消息,正自满身庄严正气的在堂上等着。公堂上灯火明亮,照亮了邓绍头顶上的“明镜高悬”四个金色大字。堂下刑具一应俱全。公差威武站立两旁。
二嫌犯一进公堂就被面向公案推倒了跪在正中。邓绍自认是官匪见面,也不寒暄叙旧,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只听那“啪”地一声骤然响起,回声在公堂内激荡不休。邓绍厉声质问道:“大胆孙星图朱谓能,你们可知罪?”邓绍声音有些沙哑。
大圣只因心里挂念着父母的喜事,不得已勉强跪在地上。他见邓绍如此厉声责问,就像从不认识自己一般,便寻思原来这当官的翻起脸来就跟翻书一样。
他怒气填胸,对邓绍圆瞪双目,大声喊道:“荒唐!我清清白白的有什么罪?滥抓好人你当的是什么官?亏你头顶上还有明镜高悬的牌匾,你是知羞还是不知羞?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给我们两个无辜百姓治个什么样的罪名!”
邓绍两眼通红,像是连夜未得入眠。他冷笑道:“你这厮还敢妄称自己清白?!你当真以为有人信你是个大好人么?!嘿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夫洞若观火,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八珍齐厨子被人下毒害死,你们就是该案的从犯。主犯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现在你们得把自己如何从旁协助害人,让凶手远走高飞,凶手现今躲在何处,这前前后后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地招认出来,以免受皮肉之苦。”说话时他瞟了一眼左右的刑具。那副声音仍旧沙哑。
八戒听得莫名其妙,他气鼓鼓地也瞪着邓绍高声叫道:“我错看你了!你这个挨千刀昏官,坐在上面嗷嗷呀呀的才是演戏哩。你的戏我们看不懂,我们不知道什么八珍齐什么厨子?”
大圣也是听得云山雾罩,他单膝立起疑惑地问道:“八珍齐有厨师被毒死了?!清凉城这几天又发生人命案了么?”
只听“啪”地一声,他身边的一个衙役猛地一棍打在他立起的膝盖上,嘴上麻利地吆喝道:“小子你老实跪好了。大人问的是半年前那起抛尸案,你装什么蒜你?”
大圣不得已又双膝都跪了,却还继续问道:“喂!邓大人,你忘记了那时是我们兄弟两个来这里给你们报案的了么?如果我是抛尸案的从犯怎么还会到衙门现身?那不是自投罗网吗?那样我当然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了吧!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一面之词?怎么可以如此断案冤枉好人?”
邓绍居高临下,见大圣虽是下跪,却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而且居然理直气壮地连连质问自己,“此人妄图蒙混过关,看来是要顽愚到底!”他将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睨眼说道:“那****两个到公堂击鼓报案,不过使的是金蝉脱壳之计想要洗脱嫌疑罢了。就这点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本座?本座看在你们远来谋生不易,才给你们自己招认恶行的机会。你们要是执迷不悟,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企图掩盖罪行包庇真凶,本官一定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