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着凑热闹,回去伺候自己的黄脸婆要紧!”
八戒也作势驱赶,还把“礼物”亮出来给他们看了。笑话他们道:“你们有请柬吗?准备礼物了吗?没座位你们进去了坐地上玩儿呀?”
“原来这两人是有请贴的啊!”几个闲人无奈,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作罢。八戒看看他们身影,嘴里犹在讥讽:“讨了老婆就勤快些呗,天天要记得这时候就得在家里热炕头了。相公!相公!不想哪里得做公公?”
师兄弟过大门毫无阻碍,轻轻松松地就走进了八珍齐大堂。这里面人头攒动觥筹交错,客人划拳行令沸反盈天,果真热闹非凡。有些喝不得酒的屡屡推让,有些早被灌倒在地呼呼大睡憨状可掬,众多来来往往端茶递酒送菜的跑堂就像没看见这两人一般,自顾忙活,不亦乐乎。
酒楼豪华堂皇,奢华无比。大圣忍不住将手中那宝“礼物”抛在八戒怀里,腾出手来这里摸摸,那里拍拍。忽见一个熟人从他身后转过上了楼梯。那人喷着满嘴酒气,看似迷糊却还算清醒,竟然也认出大圣八戒二人,他东歪西倒地推了推大圣,嚼着不听话的大舌头说道:“孙,孙,孙老板啊,哦!朱老板!你们、、、、、、两个也都、、、、、、来了,吃饱了没?有啊?我在楼、、、、、上有,有包厢,你们,呃,呵呵,也上去坐坐,我们好好,呃,呵呵,叙叙。”他断断续续说完,自顾自怪异地笑着,不管二人看他看得目瞪口呆,径自踉踉跄跄地爬上楼梯。
大圣转眼看了看八戒,乐道:“表弟,这王祁不请客,自有请客人。我们就去他那里闹一闹。”
八戒捧着两个纸包也乐,说道:“你说你吧,刚才在外边说要进来的时候你还跟我毛躁。现在进来了不但没有人驱赶,而且还有朋友相邀,自己就只出这么一点意思。”他把两个纸包抖了一抖,继续笑着说道:“能够赚到一餐丰盛晚饭,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八戒心怀大开,抬眼看见一个跑堂伙计脚步匆匆,正蹬蹬蹬地往楼下赶去,呆子不暇思索地把两个纸包往伙计怀里一塞,板起脸吩咐他道:“拿去,放好了!”
那伙计慌忙将纸包抱紧,扭头看了看二人,口中诺诺有声,话没多说一句,迅速下了楼梯。
二人哈哈大笑,上了二楼。
楼上有数十个包厢,其中几个包厢的门口都站着两个伙计,师兄弟二人不知先前那个醉鬼进的是哪一间包厢。八戒招招手叫来一个伙计,一本正经地问他道:“脂趣坊的郭老板出来了没?怎的还不见他到楼下来找我们啊?”
那伙计心道:“郭老板不是下去了才上楼的吗?怎么他们竟没碰上。”便恭敬地说道:“我去为两位老板说一声。”
大圣等那伙计转过身,眼光便急忙跟了过去。果然见到这厮对着站在一间包厢门外的两个伙计打了个招呼,似乎要他们进去传话。大圣向八戒使了个眼色,八戒心领神会,抢上前几步,拍拍伙计的肩膀说道:“也罢,他一定是故意不记得欠我的那杯酒了。我自己到里面去灌他。”
大圣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两个杯子,向那三个伙计嘿嘿一笑。转头之际看见有人把对面另一个包厢的门口打开,身子一闪便进去了。借一条缝,大圣恰巧见到了府衙邓大人和那些陪客在里面谈笑风生。大圣心里嘀咕了一声,就和八戒闯进了郭老板所在的那间包厢。
这边的邓绍略略饮了些酒,席间他本来笑容可掬,显得兴致很高。但蓦地之间众人不是海阔天空的滥数典故,借故吹嘘自己本事如何如何,就是露骨的阿谀奉承大拍马屁,涎着脸面等待他的首肯。邓绍听着听着有些意兴索然了,于是和大家说起拾获那块元宝石的经历。
当朝西南疆域边上有一个小小县郡,唤作卯江县。此地盛产楠木,尤以冬寒渐退,才露春芽的木质最好。当地人常常把这时候的楠木砍倒了运回家中放在通风处使之阴干。卯江县的村民大多心灵手巧,擅于制木,忙过农活之后,便在家中把这些阴干了的树干修造整齐了制作棺材。
众人听见,鸦雀无声地看着邓绍。邓绍看看他们笑道:“我这不是要说荒诞不羁的鬼怪故事。早就有人传言‘死在卯州,生于天堂’,这卯州也有说是卯江的,它们其实是同一个地方。这传言大意是说这个地方出产的棺材工巧货真,极有盛誉,西南一代的人都以逝后能得一副卯江棺材栖身作为离开人世的最后寄托。”
众人恍然大悟,议论纷纷。
邓绍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那时我正好在卯江县任职。岳丈大人病入膏肓,大夫已回天乏力,叮嘱家人准备后事。我既在柳卯江,可说是有先天优势。自然想到要找一副这里出产的上好棺材侍候岳丈大人百年大寝。当时我便叫了两个随从,进到十万大山之中,向原住乡民打听上好棺木的下落。”
王祁给邓绍倒了茶,点头说道:“邓大人如此孝悌先人,岳丈大人在那边一定十分欣慰。”
邓绍道:“怎么敢不孝悌?为人子女,都是父母身上的肉,自从呱呱落地开始,就不知受了父母的多少恩情。不说读书人,只要不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