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才能安心!”他乐呵呵地,快要合不拢嘴了。
邓绍正眼看着王祁,哈哈大笑说道:“八珍齐今日起旧貌换新颜,势必名声大噪,远播京城。我看王掌柜的胆识过人。你这番搞活经济,拉动内需可谓是勇冠三军不甘人后,非常不错。只是这字,岂是出自你的手笔?!”笑声未落,他人已走入店内,身后留下一片笑声。看热闹的都在掩嘴:“邓大人夸的是字,这二货以为是夸自己呢。”
王祁一时间尴尬极了。他厚起脸皮堆出笑容,却还是羞煞得满脸通红。他暗骂自己:“我真是得意忘形了!”
邓绍步入大堂,在正当中站好了环顾一周,看到了三幅同样写得端正四方、遒劲有力的金字对联,邓绍对此暗暗赞许,思忖这些字都是出自一人手笔,这人能把字写到如此程度实属不易。
只见左边楼梯柱子上那一副对子写的是:一川风月留酣饮,万里山河尽浩歌。此联颇是写出了离家在外的游人胸怀。细一读之,好象自己正置身于大好的山川之中,满腔都是按耐不住的壮怀激情。右边楼梯柱子上那一副对子写的是:乘兴高歌须醉酒,开怀畅饮且登楼。与左边遥相呼应,直抒春风得意节节高望,令人踌躇满志。
二楼正门那一副对子写的则是:八珍**最无愁客,一丝清凉别有洞天。此副对子与别的不同,唯独它有四字横批:楼上雅座。这条横批与左右联相对,引来的却是另一番意思,登上二楼的邓绍一见之下,不禁哑然失笑:“这不像是狗尾续貂了么?!”但对这一手字,心中依旧赞叹不已。
几日前,王祁冒然向邓绍递贴。贴上大意是说我的酒楼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后重新装修,工程进展得很是顺利,眼看这两天就要开张了。因为这些年来清凉城在邓大人的精心治理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高速发展,经济状况蒸蒸日上,我做生意的也跟着得到长足的进步,确确实实赚了不少钱。现在借着酒楼再次开张的机会,我代表清凉城的乡亲父老邀请邓大人到酒楼坐坐,和老百姓见见面,聊聊天,吃一顿家常便饭,增进官民关系,顺便指导日后工作云云。
王祁之所以邀请邓绍,吹牛拍马拉关系什么的都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到自己要把这次开张的动静搞得极大,觉得不知照邓绍一声说不过去,所以才鼓足勇气向邓绍递了帖子。他约莫知道邓绍的为人,不过心里却想,递不递请帖是自己的事,来与不来是邓绍的事,递了请帖与自己没有什么坏处,若是不递却显得自己在这样惊动清凉城的大事上毫不尊重地方长官,万一官府中有小人出来捣乱,自己事先全无铺垫容易乱了阵脚。但因为邓绍清廉不阿、不事俗务的名声早在清凉城中广为流传,王祁对邓绍会不会赴约才会没有把握。
这一日王祁见到邓绍来临,虽然做足了准备但还是觉得突然,加上邓绍又是给他送元宝石又是夸他的那些对联写得好,一再让王祁猝不及防,心中飘飘然格外奔放,导致他的反应有时便不自然利落了。
众目睽睽之下,王祁在邓绍前意外丢丑,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恭谨地跟在邓绍左右,好在邓绍仅是将此事付之一笑并不介怀。
邓绍来到二楼王祁安排的包厢雅座,紧跟着进来的一众陪客俱是早已熟悉的清凉城名流望族。其中便有早年在外地任县官现在适龄退隐的田行逸员外,万贯宝号的大东家图敬仁与其胞弟图敬之,清凉镇最大米行的老板马定安,大地主贾德起,金店老板万抗抗,布行老板司马郃,以及镇上公推的三姓长老袁太公,算上主人王祁,正好十人可以坐满一桌。邓绍逐一回应众人打的招呼,在宽敞的首座上坐了下来。
众人相互寒暄了几句,王祁请得邓绍之命,即令上菜开台。
八珍齐今日开张志喜,大摆筵席,请了数百人在店中聚餐,一路敲锣打鼓,热闹非凡,风头之劲,清凉城里历来还没有过。此举自然引得那些没得邀请的庸人懒汉三五成群的在大门口外聚集。他们引颈翘望,满是羡慕妒嫉恨的神色,对着八珍齐说东道西。这时晚霞满天,暮色渐起。
誌古斋孙朱两个老板,打烊之后闲来无事。但他们早就得知这边的消息,特意路过狂欢的闹市,兴致勃勃地随着满身是汗的舞龙师傅们闹腾了一阵,那些师父最终都进到八珍齐后院用饭去了。孙星图和朱谓能本是这一场热闹的局外人。他们在街边停驻,听守在八珍齐门外的闲人懒汉唠嗑那些没边没际的闲话。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我和那王掌柜自小便是邻居,那时哥俩是相当的铁,我们从穿着开裆裤光着屁股一块玩儿直到十六岁啊。呵呵!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人才,算定他有出人头地的日子,今天果然搞得全城轰动,把全城有本事的人都请了去了。”这人长得白净,身形不胖却有显著的肚腩,众人送他外号“膘哥”。
另一人毛手毛脚的在自己身上挠痒,吃吃的笑着接口感慨道:“的确是如此,但又何止?先前我打那边过来,撞见几抬粉红色香喷喷的轿子。你们说那里面坐着的是谁?我爬在高高的树上都看见了,她们可是桂香苑里的美若天仙的姑娘啊!打头的就是她们苑里的老鸨菲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