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静倔强的回一句,她认为如果就这样退出,原路返回不就代表着他们两人其实是无缘的吗?也就预示着不祥的未来。
“那,山里有个很高的防火塔看到了吗?”
“防火塔?”
“就是以前落后的时候造在山里防山火的瞭望塔。”
“看见了。”
“我们就一起往那里走,不就能碰见了吗?”
“嗯。”
“谁先到谁就赢了。”
“怪吓人的。”
“什么?”
“我说吓人!”宜静快步往山径更深处走,她不由加大音量为自己壮胆。
“那就别挂电话,一路聊到那儿怎么样?”
“浪漫吗?人家女孩子都是吃大餐收戒指,我呢?说出来都没人信,大半夜的和你在山里比赛跑步。”
“这不挺浪漫的嘛。”
“屁!”
“当心,别摔了。”
“这里我比你熟。”
“你不也只来过一次。”
“哦?那个间谍倒告诉你不少。”
“是啊。”
“可我梦里来过好几次,你不知道吧。”
“梦里来这鬼地方?”
“什么鬼地方,是情窦初开的地方。嗳那时候那个男生,如果能再看见他就好了。我那时候被他从山里救出来,乖乖跟着他走,好像就是他老婆一样。”
“十二岁就发春?”
“小女孩的春,你不懂的。”
“那后来为什么没和人家再联络?”
“爸妈不准呗,本来想做笔友的,可他…神经不太正常,嗯,现在大概死了吧。”
“死了吗?”
“嗯,在这里住的病人都很严重,我爷爷那时候就是,严重的老年痴呆。”
“希望他下辈子能过得开心点。”
“哎,新庐。”
“什么事?”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干嘛讲这种不吉利的话。”
“虽然不吉利,可书上说你真的爱一个人爱到心里去的话,就会问这个问题。”
“是嘛。”
“你回答啊,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大概会走吧。”
“走?去哪儿?”
“不知道,就是走啊。”
“你是说去一个不再想起我的地方对吗?”
话有些肉麻,但这种肉麻却对抗着深山小径中,孤独前行的恐惧。
“嗯,对。”
“你不会像古装剧里一样,殉情吗?”
“……”
“是不会的吧,殉情的永远是女人,没有男人殉情的。”
“可我会一辈子忘不掉你的,就算以后再结婚再怎么样,一想到爱一个人,想到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