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怎么给弄死了。”整个山洞里都回荡着粗鲁地怒骂声。
“他太小了……”弱弱的声音似乎要辩解什么。
“别他母亲的给我找借口。”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这可怎么办,孩子死了,人质都没了,官兵们一定会把我们赶尽杀绝的……”原本狗腿的声音开始焦躁地碎碎念起来。
“闭嘴!”粗狂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焦躁。
“老大,这儿有一个婴儿。”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从一个发现我的盗匪口中发出。
“哈哈哈,天不绝我!”男人仰头大笑三声,接着大手一挥迫不及待地说“快快快,将那孩子抱着。”
那盗匪刚把我抱进怀里,我就醒了。我嫌弃地看着他,嘟起嘴努力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等我再醒过来,天已经微微亮了。
这群穿的非常非主流的汉子在山洞里摆出千奇百怪的睡姿。我真佩服他们,怎么在狼窝里睡的这么**。话说,那些小狼崽呢?我突然想起我的那些小伙伴们。我爬出男人的怀抱,四处张望,居然连半个影子都木有看到。我“嗷嗷”直叫,终于看到几只狼崽从地底下钻出草丛,探出小小的脑袋,它们看见人又缩进草丛中,再没有半点动静。
我轻轻的哼一声,你们这些没义气的狼崽子。
等到那块头最大的汉子醒了,貌似是个首领。立马将所有的大汉弄醒,他的方法简单粗暴,就是每人一脚。
这让我瞬间想到天下无贼里的那句话,最烦那些打劫的了,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木有。确实,简单粗暴到无脑。
“天亮了,我们走。”贼头带领着这群汉子离开了山洞。我当时真想闹些事拖住他们,让捕食回来的狼群弄死这群人,不过有心无力。
于是乎,我便阴差阳错代替了被扔在狼窝里的死婴成了人质。
玄英廿十三年,礼部侍郎夫人入京,途径黑煞,遭匪。将领命,取之兵于之僧,经七日七夜灭匪,救出稚子,侍郎夫人陨之。有人闻山林间七日狼嚎不断,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吾皇闻之惋,追侍郎夫人,一品诰命。
屋外传来的嘈杂声真是扰人清梦。
我有些不情愿的撑开眼皮,咂了咂嘴。怕是又要折腾几天了吧。将头往里缩了缩,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烦躁。莫名其妙就入了这礼部侍郎府,这年头,没什么DNA检测,也查不出什么血缘关系,更重要的是这群人连质疑都没有就让我稀里糊涂顶了这个所谓的“公子”,拣了一堆便宜亲戚。
我深切怀疑‘不靠谱’这三个字就是为这群人创造的,我发誓我是一个99K纯的女娃娃,就算我现在没有胸了,也不至于被当作“公子”吧,生理结构都不一样,你确定真的可以这样合并同类项吗?
对了,还没介绍我现在的父亲,上官青云。他现居礼部侍郎,出身书香世家,九代单传,与我没见过面的母亲,也就是已经逝去的一品诰命夫人恩爱多年,苦于无子。而就在这时那个所谓的公子悄悄降临了这个家庭。因喜得贵子,母亲便急着去庙中还愿,但前三个月胎相不稳,母亲只能作罢,第五个月母亲就急切赶往五台山上还愿,父亲公事缠身,便没有作陪。五台山路途遥远,为迁就母亲,这一去就去了二个月,回来的路上那个小公子就急急的爬了出来。后来的结局大家都知道了,那群人没一个幸存。唉,微叹了口气,好好的一对鸳鸯从此就阴阳相隔了。要不是我这个便宜“儿子”给他牵挂,他也许早就随母亲而去,黄泉路上再续未了缘了。
“吱——”门被人粗暴的推开,发出低声抗议。
“小乖孙,醒了吗?”粗矿的声音震得我耳膜一阵阵发麻,拜托,依您这分贝,猪也给吵翻了窝,哪还能睡得着。这个,就这个把肉麻当饭吃,把流氓当气质的就是我现在的外祖父——夏正山。
他倒是过的潇洒自如,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他对我的父亲态度充满矛盾,对于父亲没有陪怀孕的母亲去还愿造成母亲的逝去始终耿耿于怀,但对父亲将我这个女娃娃当做上官家的‘长孙’又甚感慰籍。他偶尔也忍不住感慨道“命运弄人啊……”
我倒不是算不上不待见他,只是他爱凑热闹的那股劲儿,实在让人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