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触动,强烈的荡漾在我的心房。我看着小屁孩并不伟岸的身躯,咬了咬唇,尽管没长牙齿,但牙床磕在细嫩的唇瓣上仍有钝钝的痛。
“把我扔掉!”我听见自己有些残酷的声音。
他微微一愣,左臂被扑上来的狼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把我扔掉!”我又重复了一遍。他的手已经有些脱力,却仍不肯放开我,他大吼道:“谁要做那么丢脸的事啊!”我的声音更加冰冷,用近乎命令的语气冲他吼:“我说,把我扔掉!”他充耳不闻,专心的应付着一只只扑过来的狼,又有几只狼扑过来咬上他的手臂,血腥充斥着我的鼻腔,他的手几乎麻木了。我狠下心,对着他他受伤的手臂用尽全力踢了一脚,怒骂道“滚!”他的手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跌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狼猛扑了上来一眼中泛起了红光。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我有些迷惑地睁开眼,迎面而来的是生冷的秋风,刮的我的脸颊有些痛。发生了什么?我努力向后看了看,发现狼群不断的顺着我的方向撤来,跟着将我咬在口中的狼身后不断的奔跑着,似乎是放弃了对小屁孩的围攻。
看来没事了,一放松下来汹涌而来的疲倦便席卷了我舒缓的神经,在这颠波中安稳睡去。
我不知道这是一只刚失去幼崽的母狼。在狼群中幼崽处于极高的地位,而头狼的幼崽更是倍受重视,受到整个狼群的高度保护。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幼崽因为一场感染疾病几乎都夭折了。痛失狼崽的母狼情绪高涨,听到我的啼哭声,母性泛滥,以至于带领着狼群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要是知道原因,估计是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啊!
看着温顺的睡在身旁,随着本能吮吸奶汁的我。母狼的情绪逐渐稳定,血红的光从它的眼中一点点隐去。
它伸出舌头轻轻的在我脸上舔着,湿热的感觉使我下意识的躲闪着。“嗯……”
脸上湿腻的感觉无法躲闪掉,我忍不住皱眉,发出不满的轻哼。母狼终于停止伸出它湿热的大舌头对我进行热情的洗脸运动。只是用头轻轻的在我脸颊上摩挲着。
终于吃饱喝足奶水的我略带满足的歪过头,小小声的打了个饱嗝。
母狼摩挲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将我含回干草中,带着狼群去猎食。
等我醒来还没见狼群回来,零零散散的几只小狼互相扑咬着。我打了个哈欠,这是什么节奏?难道狼群觉得我不够塞牙缝,想要养大?不过人长的很慢唉,估计等它们死了,我才长大的。我无厘头的想着。
远处传来兴奋的狼嚎,小狼崽们兴奋的直打转,“嗷嗷”乱叫着。
狼群拖着几只小鹿,当然是死透的,丟给了大一点的小狼崽。小的几只吃的是公狼咬下来分好的肉。这画面真是异常温暖而血腥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母狼便拖着我的早餐过来了。我吓了一跳,把头猛的一缩。母狼把肉分好,含到我的面前,用粘染血迹的头拱着我。那意思很明显,赶紧吃吧。我头皮一阵发麻,挥舞着我的小短手小短脚速度爬走,躲开母狼的热情。母狼对着自己新女儿的不领情有些不解,它走到还在爬着“玩耍”的新女儿身旁,含回来让她直面她的早餐。
我看着眼前血淋淋的鲜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不吃!我更加激动的挥舞着小短手小短脚,爬爬爬。母狼就一次次将我含回早餐面前。最后失去了耐心的母狼低吼一声,对自己的新女儿的不合作感到恼怒。我吓的四肢乱挥,扑倒草丛中,“哇哇”乱叫。
最后母狼自己把给我的早餐吃了,并且吃过后还故意挥了我一爪子。我吓的小身子骨都颤抖了。
母狼也不管我,径自坐在一旁整理毛发,等一切打理好又理所应当的把我含回它的身旁,躺下拱着我,示意我喝奶奶。虽然我很想作出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坚决抵抗,但是五脏庙实在受不了这份折腾。所以,我欢快的吮吸着我的新早餐。
接连几日我都在反抗三餐中的鲜肉,睡觉中平稳度过。偶尔有热情的小狼扑倒我的身上,一副要和我欢快做小伙伴的模样。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爬走……
这天夜里,狼群和往常一样出去捕食,我在睡觉。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狼嚎和人声。于是,我转过身继续努力和周公下棋。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的声音传进洞穴。
“老大,这儿有个山洞。”
“你母亲的,难道老子看不见吗?蠢货!”粗狂的声音后响起清脆的“啪”的一声。
“那俺们进去吗?”另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
“废话,不进去到哪儿过夜?在外面给狼做宵夜吗?”又是一身清脆的“咚”,似乎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老老老大……”慌乱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中。“说”粗狂的声音露出不满。
“这孩子没气了”委委屈屈的声音。
“什么?”粗狂的声音中隐隐带了丝不稳,“你祖母的,你怎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