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一声叹息:“以怨报德,唉!”惊醒曲贝。曲贝想他们不就是给别人以怨报德搞得无了国土没了家园,现在他们所做的事也跟那些恶人一样,也是在以怨报德。
曲贝无力一头扎倒在床榻上,他感觉他的心碎了就要死去,“贝儿,你去哪了?”曲贝不想理父亲闭眼不答,“唉,爸爸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善良让你为难、痛苦啦。”床轻轻一动,头人坐下在他身边,“现在的情况对爸爸非常不利,软索廊道他们发现了,不过进的地方他们还没能发现,但他们也够鬼的,用大石堵上,咱们想从软索廊道走也走不成,不过就是不堵上咱们也无法走出去,他们住在这,测绘队住在草棚里,大军住的从寨外到寨口到寨子里都是,住的长长的很难对他们下手,他们还将寨里的空屋子拆得只剩支撑,隔板几乎全拆掉了,就跟个凉亭似的,一眼可看到一串,藏不了人啦,通我屋的地道无法打开,他们灌满水不能启动,现在唯一可走的就是通大雪山的地道了。”
曲贝一脸的泪水轱辘坐起身哀求:“爸,逃吧!”
“无处可逃,逃啥!”
“不,可以去**山谷,我会陪伴在您身边,咱们可以在那里播种收获。如您不满意那咱们走得远远的,天下之大会有安身之地的。”
头人苦笑轻轻摇头,好学容易建立起的家业,这么多的族人,说丢真能丢得下吗?“错,掩盖不下去只能面对了。”轻轻地哀叹声,头人起身要走,曲贝发了疯般死死抱住不让走,他哭他嚎,十指相扣揽紧父亲的腰身。头人的肥肚子都给他箍得成两截似的了,曾经无忧无虑的曲贝再也回不来了……
曲贝醒了,在旁本是呆若木鸡的头人看到宝贝儿子醒了有了欢动,他掉头叫随从快去将羊内汤端来。曲贝是醒了,可他觉得他的头好重,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中还闪花。他痛苦地呻吟下向父亲“撒娇”:“爸,我的头好沉还眼花,扶我起来呀。”
头人不知有多心痛,扶进怀抱里张臂包住儿子,又握住儿子的双手,热呼呼又骄傲地赞儿子:“儿子长大了还跟爸爸亲,爸爸好幸福,这一生有你这个儿子还是挺值的,哎呀,没有遗憾啦!”跟随端来羊肉汤看到这一幕,看到头人心痛曲贝不知有多妒嫉,恨着曲贝命好生在头人家。
曲贝不想吃,可他也不想拂父亲对他的一片痛爱。羊肉汤没有放滋补药材,是纯羊肉做的,可也不知为什么吃下去没一会又是恶心难受,就跟昨天一样吐得是翻江倒海。头人眨巴眼不明白,曲贝难受中更不明白,这可是他最喜欢吃的,不会十年没吃了就不适应吧。怀疑只是一闪念并没深究下去,他的心思在另外上。
跑来一跟随在头人耳边嘀咕,头人一脸得慌张离去。曲贝没见过父亲能慌成这样,连跟他说声都没有。他警觉事情重大尾随在后。原来是跟随给小队长送吃的,发现他不在屋里不见了。他们害怕是小队长找着出路跑出这处迷宫,要是刚好尾随在要出去的族人身后就会逃走。
曲贝没有做声径直到“地狱”去瞧小队长,嘿,这个人儿真是乐天派,他跟两兵和那些做工囚徒们玩成一堆。他们将大通铺上铺的草杆折成一指长就成了玩物,他们比赛谁挑出的草杆多。这小孩子玩的游戏也能让这一群大老爷们不亦乐乎。曲贝走进去站在他们旁边观看,他们个个认真的都没反应来抬个头来看看来了谁。
头人带着人找来了,看到他们做工囚徒全是惊恐万状,刚有的快乐给吓没了,纷纷往墙角里缩去。两个跟随张牙舞爪抓了小队长,头人看到宝贝儿子也在这很是惊诧:“贝儿,你怎么在这?”
“爸,您要做什么呀?”曲贝很是紧张,这不该是他该有的反应,他上前想扳开跟随抓小队长的手,跟随黑个脸瞪他一眼,松开手退到头人身后。
“孩子,这不是你可管的,你回去休息啊。”
“不!爸,您到底要做什么?”
“也没什么,他们是人质该起作用了。”
“哦,看来你们穷途末路了,拿我要大军退吧。”小队长这时候了依旧不害怕,他甚至用个调侃的口吻说话。
“爸,您真是要这么做吗?爸,没用的,您用他,他们就可用所有的族人,到那时您该怎么办?没有人的部族还是部族吗?做头人没族人有意义吗?”
头人带着人离去,看来曲贝说的话,他认为有道理,从而放弃掉这愚蠢毫无意义的要挟。表面现象来看是这样,头人其实有更深层次的想法。给大军围困的结局后果是什么他心里早就明了,他知道他的时日并不多了,他将为这场错付出生命代价。死,他并不怕,他最怕的是他死后,儿子会没有立足之地,儿子的心过于善良不屑于算计,他会被赶走孤苦伶仃飘流在外,或许还会是最可怕的被杀死,这不是他想要的。儿子能活得需得力的人来相帮,他想要小队长愿意帮儿子。小队长这个人他了解,心地好,人很仗义又有责任心,他见儿子心善一定会扶持儿子在族里站稳脚跟,坐牢头人之位的。于是,他演上黑脸,让儿子本性展示他的善良。头人做到他想要的,小队长邀曲贝同他们一起玩小孩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