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头人后悔不该让儿子和小队长见面。小队长是敌一定挖苦过儿子,要不然不会成这样。
“算啦,别跟他绞和,他那人是你越绞和他越来劲。”头人劝过曲贝,回头叫跟随去跟厨子说,将今的早餐送到这,别送到小队长屋里。他张罗过将早餐全送到小队长屋里,准备他们仨坐一块吃喝交谈。现在儿子和小队长不欢而散,那就没这个必要了。
早饭吃过,头人匆匆离去,没跟曲贝说是去干什么,他就是吩咐曲贝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跟大厨子说。跟随们也全跟着头人走得是一个不在。曲贝一人孤零零的,他想他的大白花。他的大白花冬眠了,给他放在一个安全的树洞里,开春惊蛰了,他在去将它带在身边。
曲贝在床榻上躺了躺,想起小队长说过他还有两个兄弟在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找找这两人关在哪里。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自从十五岁给父亲带入这,他便开始了熟悉。虽然族群给逼离故土没了自己的国家,可尊卑贵贱并没舍弃,在这迷宫城里处处体现着。
软索廊道是给地位低下的人进出用的,象他们这些曾经的王族贵族是从有人开启迎接的硬道进入,也便是从寨子的某个羊肠小径击响暗号,给人迎接着入内,他就是这样进入的。迷宫自上而下分三个等级,最上面的是上天,中间是人间,下面是地狱。顾名思义,上面的上天是他们这些曾经的王公贵族可走动居住的,中间的是地位低下的,最下面的当然是囚徒之类的。上面的可到下面去走动,下面的那可是万万不得到上面来,除非是召唤了才可踏进上面来。
曲贝往“地狱”走去,那有位老看守,人上了年纪如又一人又无事,极容易犯困打起瞌睡。老看守就是用“钓鱼”来打发大把大把的时间。曲贝走到老看守跟前歪起头看他“一垂一钓”微笑,想他认得他是谁,而他却不一定能认得出他来。
曲贝看上一会想到还要找人的,轻手轻脚从老看守身边溜过。左手边的房子他知道那里住的都是抓来的“失踪人口”,寨子里建屋舍修路所需材料,譬如,大石、木材几乎全出自于这些被奴役的失踪人口,还有这暗天无日的迷宫大多也出自于他们的修建。他们很悲惨给药物控制着,不会说话亢奋着做下达的每件事。
知道这些人的存在还是在他十六岁生日时的闹腾,父亲那一天给他戴上一串宝石脖链做为生日礼物。对于这件光彩夺目的礼物,他竟不太喜欢,嫌它们太重坠的脖子生痛,更不好的是有碍活动,它们在他跑动时会跟着一蹦一蹦的,碰击着他的胸口让他痛。他想将宝石脖链换成珍珠的,他在迷宫自上而下地寻找父亲。通道里回荡着叮叮当当地敲石声响,这声音吸引着他寻声去看,发现一大群不认识的人在凿岩石、搬石。他们一个个闷着头做事,跟他们说话他们没一个搭理他。观他们他们象是兴奋着、着迷着做事不知疲倦。小小的他感觉这些人就象入了摩,隐隐觉得这并不正常。
找到父亲他问父亲,父亲只是说他还小不是知道的时候,等他再大时在告诉。好奇让他偷偷摸摸又去观过几次,观过几次了也让他发现明白这其中的秘密,这些可怜的人给药物驱使,药物在他们体内发作,令他们躁动难安,骨头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他们得动。动,越动得剧烈,动得大汗淋淋身体的难受才会有所缓解,这也是他们疯狂做事的原因。药性过后,这些人就会由于体力消耗过大瘫软在地动弹不得,往往在药性快失效时,就会有族人来喝令他们回屋休息。这些人给药物驱使上十天才会有一天不受药物控制,得到真正的休息。对此,他对父亲发过脾气,觉得父亲做得太过份。父亲答应过他,只要迷宫修完,他便不在用药物控制这些人,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曲贝望着左边一会,向右边的屋子靠去,可脚不知怎的不听大脑的命令,却是往左移去,他的潜意识还是想看看十年前发现的做工囚徒在十年后有了什么改观。曲贝透过小窗往里望,他们没去做工都在屋里呆着,看他们的神态没有多少活气,看来还是被象以往那样对待。
曲贝为他们轻叹声要离开,突然现在小窗口的两面孔吓了他一跳。定睛看这两人,看到的情形又让曲贝侧转的身体转正过来,完全正面对着他们,他们跟那些做工囚徒完全不同,仪容仪表端正,衣着整洁挺立。还没容曲贝问上一声,这俩人冲着他吼起来了:“放我们出去,你们要干什么?!”他们的吼声惊醒“钓鱼翁”,老者跚跚移来回嚷话:“小伙子别费力气啦,没用的。”他老人家发现曲贝吃了一惊,惊问,“你是谁呀?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目不转睛盯看曲贝,他老人家的眉头开始打皱,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会闪现出小曲贝模样。
曲贝绽开笑容,他这一笑老看守顿时琢磨出他和小曲贝的关系,他又惊又喜直嚷嚷:“哎呀,是小王子长大啦!”曲贝严肃了面部:“家园都没了还王子!”
“不不,你心善纯洁就是高贵的,你就该是我们的王子。”
站窗前的两人听到,发个“哧”笑讥道:“心善纯洁?你们好意思自称啊,看看你们做的事就是邪恶之人!你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