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没有防范,他们偷偷运来武器,在一个月后风雨加交的夜晚举起他们的屠刀,惨叫给雷声、雨声掩去,鲜血给雨水冲刷,等到还有一口气的伤者逃出报信,族人已经被杀过半啦。虽然是仓促的迎战,但大家愤怒被欺骗,势不可挡予以痛击,咱们胜了将他们赶出去,唉,人心是恶的,恶人多呀!咱们的胜利是那么短暂,他们纠集下更多的部族,他们要瓜分咱们故土,危机四伏,危机四伏!不能让他们灭了咱们的族群,痛定思痛下决定离开。可离开就靠咱们的船只是不够的,好在那时有楚国的商船修整停留在咱们的故土,咱们跟他们交易来往有百年啦彼此熟悉,他们曾经说过他们的故土是极广袤的,是咱们故土的几十倍还要大,于是就想通过他们逃到楚国去,在许于重金下,他们答应帮咱们逃,这样才保住咱们已经不多的血脉。”
事情听完了小队长觉得奇怪,按所说的应该是到楚国落脚定居,可问题是他们在这,据他所知这里并不是楚国的地盘。小队长带着疑惑看头人,盯着头人看着他那血红的眼睛,忽得,有种恐怖从心中溢出,痛恨行善就是行恶,他们别是将帮他们的楚国人给杀了吧?小队长觉得喘不过气有种要窒息死亡的难受,他深深吸口气,“你们,你们,你们逃出去后杀了楚国人?”
“是的。”
多轻松的口气,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轻松,小队长给激怒两眼冒火地喊道:“你们有什么脸说别人恶,你们不也是坏透顶了吗?!他们帮你们逃生,你们却忘恩负义杀了他们!”
头人回答的比小队长还理直气壮:“就是该杀!他们为利答应帮我们,同样也可以因为利而出卖我们,世人从未有过真情,有的就是利!他们霸占我们的故土号令并带动他们不择手段的不就是利,那些和他们联合的部族不也是为了利,世人的欺诈、坑蒙拐骗、争名,所有的一切一切不都是为利,为绝后患,必须杀!我们不能再仁厚,不能再慈心,不能!绝——对——不——能!”这后面四字说得斩钉截铁又咬牙切齿。
“放屁!楚国人答应帮你们的确是有利的成分在里面,但人家有底线,并不是无耻到只追逐利!他们如果想利最大化,他们完全可以不帮你们,甚至还可以欺骗耍弄你们,他们可以和那伙人勾结在一起算计你们,不仅将你们全端还能获得更大的利!你自己好好想想,楚国人如果和那伙人勾结是不是比帮你们获得的利更多?!”小队长气坏了,他的脸因气愤难平满脸通红,两眼睛能让人感觉到里面有熊熊的火焰。
头人这下如同给霜打的叶子耷拉下高昂的头颅,半晌若有所悟的样子嘟哝:“这么说来爷爷是后悔当初下的杀令,他那样做是想让心里好受些,唉!”
“你们又干了什么?”小队长冒火的心敏感着,虽然事隔有百年,虽然楚国已经不复存在,他却还是心焦着,为无辜者痛心难过。
“我爷爷在他生病的那一年不顾身体虚弱带人去收了那些楚国人的遗骸,并拖着病体去楚国找到这些人家交还给他们,并附上一些钱财,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并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们这些后人非常不理解。”
“他是怎么去跟那些人家说的?”
“听跟去的人说,我爷爷是说他们出事故翻了船,他是受人之托找了许久才找着,因此这么多年才来。钱财是他们卖货物所赚放在委托人那的,委托人得知他们不在人世就托嘱于他,他是物归原主。我爷爷做完这些事后回来就一病不起,他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看过身边所有人最后一眼后,一声长长的叹息逝去,当时我爹可伤心了,认为我爷爷是对他不满意,叹他不成气,一连哭了好几天,那时我爹可年轻了,那时我爹还没娶亲,我爹一直想夺回我们的故土,可这得大量的准备,必须要有雄厚的底子才可杀回去,他每日每夜操劳、操心、忧虑,累的最后吐血不止,他不甘心呀一直叫一直叫‘杀回去’,唉,我继承他的遗愿也是费尽心思,哈哈……”头人又发狂了,他大笑不止,直笑得弯下腰鬼叫般嚷出,“报应!他们给报应啦!”又是一阵要笑的喘不过气来的狂笑,小队长听他这么笑操上了大巴掌要扇他,头人却不笑了捂肚子撑腰缓缓道明白来,“我向商队打听我的故土,老天怜悯我们受的劫难,老天也看不过去我们受的不平不正,他愤怒他发威,掀起涛天巨浪将整个岛屿洗刷,又喷起滚烫的岩浆将岛屿陷于一片火海之中,他们全给老天灭得一个不剩,报应!报应呀!”
“同样你为之奋斗的目标没了,你的目的无从实现,你一下子空了,你并不能接受这个实事,你发疯,你发狂,觉得你活着的意义没了。”
“知我者——唉,你不我的贝儿呀。”嚯,此时的头人到蛮清醒的,他不再跟小队长对话,掉地上的兽毛大衣也不捡起,重新挑了一件穿上。小队长瞧他样象是要走,忙勾肩搭背粘上他。
头人带着小队长走得极缓慢,他想着心事沉默不言。头人不说话小队长还巴不得哩,他想他可以专心记走过的路线。很可惜他的脑子象是不好使了,没一会又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看见那有孔能射入阳光的屋子,他才明白过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