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俩又是相视一下,这下是女主人开口了:“他们不在这里,去别的地方落叶生根。”小队长听言鼻子刚发个疑问音来,女主人立马继续说:“不怕您笑话,他们想做头人,唉,这后面的无需我再说吧,您聪明一定明白。”进到第九家才听到这些,这就是头人的全部秘密吗?小队长心里还是装上大大的疑问,可他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头人的孩子抢头人之位,难怪头人会伤心得如同被抛弃无依靠的老人一样。堂哥军医认为非常合情合理,头人也就因为这事件性格才会变得变化无常。小队长很失望,他说给堂哥军医听就是想两人一起抓着疑问的根源。没有共同语言的人谈不到一块,小队长躺倒在床榻上苦闷。他想测绘队,甚至想念喜法兽,他希望喜法兽能和他想到一块。他在乱想中迷糊了,翻下身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小队长觉得有人轻轻给盖上被子,他的脑子猛得惊醒,脚上的靴子有人正给他脱,将他的双脚塞进被子里。那双大手他感觉到了是堂哥军医,他稍稍动了动没有睁眼,没有转过身来更没有开口。他感觉到那双大手给他掖好被子就是稍停留了下,就不再感觉到。很久,小队长睁开眼,微微动地转动身体,完全躺平了,眼睛四下看,帐蓬里无一人,堂哥早就不在出去了。他的脚步真轻,一点没听到他出去的脚步声。小队长轻叹气,觉得堂哥军医是位好堂哥,他什么都好对他也真是好,就是一点不好,想问题就停在表面上,和他深谈不下去。
和衣躺在被子里并不舒服,小队长坐起身喘下气,他想枕起头靠着想会事,低矮的床沿容不得他这样做。他将被子卷高,枕在后脑勺下,躺着又觉得肚皮上没物盖着冷嗖嗖,他起身在帐蓬里翻着可盖肚子的物什,这时就听外面一片嘈杂。好奇下要掀帘子看一看,胸口却给撞击,没提防站不稳身子往后倒。
“哎哟,你站这!”堂哥军医惊叫下托住小队长,刚才是他误打上的,他托稳了将小队长扳正站好。
“外面怎么了?”小队长没空生气急着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
“是这样,我见头人一人吃饭多无味呀,就邀他跟咱们一起吃热闹。我说咱们十人饭菜好搞,他同意了,说尝尝咱们军中厨子的手艺,我就告诉他咱们没专门的厨子,都是大家瞎捣鼓能吃就成,他听了说咱们出外真是辛苦,他说他有专门给他做饭的,干脆要他们来不劳咱们,他就喊了他的厨子来给咱们做,他们来还带了许多食材来。”
瞧着堂哥军医一脸的兴奋得意样,小队长出去观看,他见那来的四人又带着食材走了:“哥,不对哇,他们咋又走了?”“啥?”堂哥军医掀帘子过来看傻了眼,他追了出去。小队长蹲在帐蓬外等待堂哥的回转,他的堂哥马不停蹄兴冲冲跑回了,大老远地报告:“是嫌咱们这风大,在外面煮吃的煮不好味道,头人要咱们到他屋里吃,暖和,不用担心食物一出锅就凉了,他要营里的全去。”
小队长听罢转身进帐蓬,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这里无人守成吗?他取了个大盆洗洗干净,他要用这个端回留营的守兵的饭菜。他拿上大盆唤上堂哥大摇大摆去头人家赴宴了。
塘火上的大锅热气腾腾,四个人正在周边忙碌,一只鸡开了膛破了肚给放入锅中央,沸水淹过鸡身子只露了点鸡冠在水面抖动。腊干的猪腿肉给一片片削割下来,沿着锅边圆周地摆丢下去,肉剔出来光杆杆的猪腿骨头并没丢弃给推入锅底里。一张猪脸皮也不知他们咋切的细细条条如豆芽根,他们均匀撒下锅。
小队长看过心里想也并没什么高明厨艺,还不是啥都放到锅里一起炖,不也跟我们一样,只不过他们粗放中见细腻,刀功了得呗。小队长偷偷瘪瘪嘴烤起火来,他这一落坐发现大锅是他的,厉害呀,在他眼皮下搬走他的大锅他竟没发现。小队长看着他的锅心里不是滋味,白个眼瞟下四人没作声。
随着食材煮得深入,那逸出的香味真美妙,小队长吸着味咽下馋出来的唾沫子问:“你们为啥煮的这么香呢?”头人到锅沿边抓了个绳头一提从锅里提上来个缚好的小布包,不无得意地回答:“秘密在这里头,香料又可做药材。”堂哥军医一听是药材讨来,不仅看还要嗅一嗅咬咬味,他到一边研究去了。
小队长瞅着锅里丰盛的美食询问头人是否每日这样吃,头人拍拍肚子大笑打趣他是嘴巴要吃可肚子不配合装不了这么多。听言小队长瞟头人的凸肚子,暗想这么大的肚子不就是撑大的吗。他跟着头人笑下又询问起那做事的四人是不是专门给他做吃的,得到肯定了开口讨要两人到他营里每日给他们煮上两餐,早餐和晚餐,中饭大都是到野外解决就不劳神他们。堂哥军医在一边听到他这么说奇怪,他知道小队长最讨厌外人到营地,这下咋亲口要两个外人每日到营地转悠呢?堂哥军医不明白下鼓起眼睛看小队长想看透他的心思。
大火中锅里的汤咕嘟嘟响,这汤也太多了吧,小队长刚这样想就见两个厨子端了白花花的米来倒入汤水里,铺平了盖上了盖。白米,象郡象是不缺这个,不管到哪个部落都能见着,现在连这有雪山的高地方的部落也能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