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咱们应该庆幸只是蚀坏了点锚链,大锚没掉入海又没坏。”有兵悲观地颤抖说:“可你知道这海有多深吗?”岁角兽拉上这软在甲板上的兵,将他端正身子摆正他的脑袋,两指引着这兵的眼睛看方向,手指移开很是高兴地问:“看到那了吗?是礁吧?”这兵不看还好,这一望哀嚎起来:“那么点大有用吗?站只鸟还差不多,死定了!”岁角兽笑着打趣他:“笨脑袋看上面,想想下面。”
这时候她还笑得出,守义有了愤怒想臭骂她一顿,眼睛瞪得鸠圆扫向岁角兽时看到了更多微笑的脸,全来自灵兽,怎么回事?守义傻眼了。船在向弹丸礁靠近,随着礁石越来越清晰,守义的心也越来越明了。大锚放下水稳稳抓着水下的岛礁,那新打出来的锚链果真不用放出去盘在锚盘上,帆落下,无作为恐慌的守护兵听着灵兽们喊出的号子,眼见着桅杆一点点放倒,又见它们给横在船上,大悟,取了水来递向每一个个汗流浃背的灵兽。高高的桅杆全放倒横绑在了船上,它们和大锚形成定船的“十”字。
风忽地吹来,那么的突然,那么的猛烈,猝不及防的人们踉跄摔向甲板,暗蓝的海水翻天倒地的搅动,冰冷的海浪荡扑上甲板,浇头盖脑地从他们头上淋下来,孱弱的人在这一浪接一浪打压下是站不起来的,甲板上的人们互相拉扯互相拽扶下躲进船舱。风,冷森森的一阵紧似一阵,打着唿哨掠过海面,海面上掀起一排排长浪,呼哨地叫着推拥过来,它们联起手又是掀又是狼狼拍打,船发出岌岌可危的****。船舱里的人们听着那“吱呀”——“咔嚓”响,悬着的心紧张地连祷告也不会求了。闪电霹雳,暴雨不停得密密砸在甲板、海面上,海浪、雨水在甲板上颠簸,争先恐后往船舱口涌入,灵兽们抬了木板挡在舱口,守护兵们取了盆桶准备舀水出去,三叔给摇晃得心身疲惫在颠簸中熟睡。
徐福听着船外暴风雨的狂吼,眼里幻想出守义他们个个沉入海底,正成为海底怪鱼争抢的美食。他疏忽了灵兽们搬上船的物什,灵兽们造船用的工具就如同士兵手中的剑戈不离手,走到哪带到那。大锤、钳子就连不好带的坩锅也要搬上船,想着要到新地盖屋舍,造船用剩的材料也一股脑地揽入船,粗细长短薄厚不一的木材占满一个舱,就是因为有了材料,破烂帆、甲板能极快地修复,赶在暴风雨到来之前寻着可落锚的礁石,化解掉锚链的风险阻挡住暴风雨的强攻。徐福一点都没想到,还在为他的成功得意忘形。
雨过天晴,死里逃生的守义们跟在灵兽身后站出船舱,淋浴在金色阳光下犹如重生,“叔,咱们活下来了。”守义紧紧握住三叔的手轻轻抖动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侄儿,我年纪也老了,此生却头一回经受这样的磨难,刚开始很害怕惶恐,知道后来为什么会睡着,我觉得我不枉过一生了,这不就是我年轻时的梦想吗,死而无憾呀!现实就是强过我的想,既然是活,那我的余生将会很精采的过,侄儿,我要和你打拚新地,别拒绝叔呀!”三叔很激动,守义眼里全是微笑静静地看着叔,没救出全部的灵兽,他和三叔少不掉回咸阳,到时候顺着事态发展怎样做就是怎样办,表态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