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两把连发弩机,弩箭对着左右舷搭来的两跳板“嗖嗖嗖”飞去,一片惊恐声,落水的“咚咚”声,在加上惨叫声,那跳板上的士兵来不及退也退不了,只能往水里跳,刚上跳板的屁滚尿流滚下跳板躲入船舷里,倒霉的就是反应慢的,躲慢了装着弩箭痛地惨叫。连发弩机的威力全见识了,怕得不敢在冒然出头。
搭板掉入水船在移动,眼见守义们就要乘船逃了,想到全家老少就要完了,反兵们急地直嚷:“要跑了咋办?”徐福也没想到守义们有连发弩机,好在已定下许多方案忙下令:“放火烧!”他们炼丹药不缺硫磺、硝石,紧追上去又是投又是射又是甩,帆布在燃烧,甲板也在燃烧。固钧们的好习惯,为防木船着火,甲板上随时都放有装满海水的一只只木桶,提起泼向一团团火,甲板上的火很快熄灭,帆上的火水泼不了那高度,只能眼睁睁看着成了破烂帆。就剩三帆的船就要受到夹击,守义果断下令以牙还牙,带箭火射向追来的两船,这下慌了追兵不敢再追。
守义们不死就是无穷的祸根,反兵们怨恨地盯徐福,瞧着那一双双喷火的眼睛徐福赶忙安慰:“你们别怕他们活不了,暴风雨就要来了,他们就剩三帆跑不快躲不到岛礁里,他们船上的大锚又给我们动了手脚,在暴风雨中没锚的船就是一片叶子。”反兵们半信半疑,徐福叫弟子拿了一小口陶器瓶来,又取了一兵的戈,泥巴塞子打开,里面的液体倒在铜戈上,一股青烟下光滑的铜戈成了坑坑洼洼怪样子,这可怕的变化可把观看的反兵们惊得两眼直泛绿,一兵哆嗦下想用脚去踢动下那成了怪形状的戈,抬了半天的腿就是不敢放下脚去,另一兵用木柄尝试着敲打下铜戈,发木的声音下怪形状的戈碎成几块,众兵们“哟”声放下心,对徐福是又崇拜又惧怕。
闯过劫难的守义们够不上擦试脸上的黑灰,捡拾起船上的狼籍。三叔看着破破烂烂的两帆落下,痛心地嘟哝:“差一点没法跑了,可真凶险。”守义蹲在甲板上看着烧出痕迹的木板块在深思跟徐福见面的每一个细节,他想到跟来的那两弟子,他们象是没等在门外,象是比徐福先过到护卫船,他们,他们有大问题!
“三叔!”守义大叫,三叔听喊蹦了去:“怎么了喊成这样?!”
“叔,跟徐福来的两弟子在干什么?”
“两弟子?”三叔弯腰低头脑袋痛,站直身子抬了头,两眼看下天空又摸下头想起来了,“——两弟子在甲板上晃,嘴里喊‘检查,好好检查,暴风雨就要来了’,他们看桅杆,根根看过就看大锚,还问这大锚怎么不放水里去,固钧在那没搭话转了身,他们没得到回复就赖那不走,一个坐在锚盘上,另一个就站他旁边,我见他们老在那碍事,就赶他们走,我说‘你们不是说作准备吗,你们却在这碍人做事,走吧’,他们瞅我,站着的站我面前问我干什么的,我拨开他说‘不是你能问的’我去拉坐锚盘上的,他们围上我盯了我几眼就过船去了,我还想他们这下咋不等他家师就走了呢?——怎么了?”三叔跟上起身就往大锚走的守义,“侄儿,咋啦?”
“固钧,固钧,快检查大锚!”守义没空回三叔话大喊大叫起来,固钧就站在锚盘边听喊去看,这一看就是叫:“快炼合金!”急速中连拍近旁的伙伴。
锚盘上盘着的锚链给腐蚀了一条线下去,守义和三叔看到这情景额头上立马冒汗,守护兵们察觉出这边的异样也围了来,这一望顿时全成了煞白脸,暴风雨就要来了,大锚无法放下水就是死路一条。固钧们不对着锚默哀,他们全动了起来,抢活下去的时间。两口坩锅抬了来,烧炭火炼合金,更换蚀坏的锚链。他们紧闭着嘴专注看炭火看炭火上的合金变化,火红了就要化了,夹出抡起大锤“当当”,锤长了折叠又是“当当”锤。蚀坏的锚链取下成了一截截,触目惊心摆在甲板上,三叔、守护兵们呆若木鸡看着,恨不得时间凝固暴风雨来不了。
岁角兽带着姐妹们用最快的速度缝补好帆升上去,暴风雨就要来了,破损的甲板经受不起暴雨的洗礼,海浪的冲刷,更换烧有痕迹的甲板又落在她们身上。她们所做的努力没能让心惊的守护兵安心,眼睛一刻不离盯着锚链,对她们所做视而不见。
乌云袭卷着而来,刹时天空象个铁板一样灰黑,风,这时却又停了,万籁俱寂,船在波涛的轻推下摇曳着走。“还有五个锚链来不及了,说实在的,这刚打出来的锚链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在用才最好,韧和刚就会达到最好的程度,道理就和木材一样,新木材放上一段时间,在自然下风干,木材会更紧密可用,可造性也最好不易变形。”固钧看下天实话实说,他的话造成了更大的绝望。不牢靠长度又不够的锚链落不到海底就是死路一条!守护兵们有的面如死灰瘫软在甲板上;有的蹲下痛苦地揪头发;有的捂脸啜泣。意识到自己的话是雪上加霜,固钧眼巴巴着望向守义。
岁角兽是奇女子,大难面前镇定自若如以往,看过锚链乐观地说:“你们看嘛,蚀坏的取下又重新连上,其实大锚这一段还是原先的,是可以经受考验的,这新加上去的,如果海床不深的话都可以不放出去,也就是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