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空无一人的灵兽营营口叹气,统领正坐在岗哨里,听见问他:“嫉妒了还是也想娶个姑娘成个家啦?”岗哨兵蹲到统领身边又是悠悠一叹:“要是石子在这,起码咱们也会跟着热闹忙碌起来,他一定会乐呵呵跑来跑去,用他的小滑头向咱们要这要那,咱们围着看时他一定会向咱们打招呼,说不定还会跟咱们吹大话,说他想了多少捉弄有趣的办法。”
“是呀,石子还一定会来要东西,一定会借口大喜事要上酒要上肉食,甚至是小点心之类的都会讨要,你看那新人穿戴上多寒伧,新娘头上一朵花都没有,他一定也会帮他们要的,其实我准备了东西就等着他们有人能来,终究没有第二个胆大有趣的石子,唉!”
石子的话题勾起统领的伤感,站在岗哨望着灵兽营营口,久久望着,恍惚中看见石子蹦蹦跳跳从那奔来,呵呵笑好听的声音传入耳“石子!”统领瞠大了眼,石子却倏地不见了,叹气,统领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叹气声,可又觉得旁边怎么同时也传来一声叹息,奇怪惊诧扭头看去,岗哨兵并排过来悲哀的神情:“大统领,我今晚怎么这么难过呢?刚才我望这坪眼前就闪现石子在这跑在那跳在笑,就跟那次搞比赛一样,手里拿着大红绣球。”统领搓搓他的肩:“你太闷了老回想和他的玩的日子,你该收收心别象个孩子老想着玩,你该象个合格的士兵才对,今晚你状态不好,等会我派人跟你换岗,你就早点休息调整调整。”岗哨兵嗯声又是一声叹息,他的叹息真多,幸亏里面的人听不到,有喜事的日子这不是扫别人的心情吗?统领拍拍他一步一摇头离开。
又一个年末了,统领和副统领如以往一样例行公事,向始皇汇报着各自营地情况。他们的汇报千篇一律,始皇不用往下听就知道下面说的是什么,带着懒洋洋不屑听的神情叩着几案,等他们全说过了撑开双臂支在几案上慢条斯理说话:“你们俩都敷衍朕啊,年年都是顺利呀健康成长啦,偌大的营地就没问题,鬼都不信!”统领滑头应答:“回陛下,营地里是有许多问题,可都是天知、地知、您知、他知、我知,既然都知就没必要浪费口舌了吧。”始皇低声个“你”哑了口,不自在的扭下脖颈,眼睛盯向副统领。
有人抢先滑头了自己再滑头就是冒犯就是得罪就是找死,副统领想着低头乜斜了眼恨恨瞟下统领,他倒也镇定作个揖答道:“回陛下,我算不上敷衍,我所管的是孩童和老者,老的和小的闹不出什么事,真是没问题。”始皇非常不满意他们的回答拍下几案训着:“真不知是真没问题,还是你们呆木没察觉,哼!”站起身拂袖背上手转悠着嘴里嘟嘟哝哝,“朕的灵兽秦的瑞兽,在秦快七百年了,还要延续万年保秦万年呀。”始皇的这句嘟哝副统领装入耳中又传导到大脑,脑光一闪手上一揖禀道:“陛下,育兽营是有个问题。”始皇大袖一拂:“讲!”副统领又是一揖:“自从拓磊做了灵兽头,这幼兽数量是急速下降,这一年多更是没见一个,这出的有进的就没有,再这样下去育兽营得改称呼了。”
“哦,鱼统领,这是为何?”始皇一屁股坐下质问起统领来。
“回陛下,这跟拓磊做兽头没关系,其实这也很正常,灵兽营出了几队在外,这出的数还多过留下的数,再说他们不是随便可搓和成两口子,平时他们成家的几率就低,现又有这原因那就更低了,不过前二十天成了一对,是和发配进去的一个织女成的婚,我想给这一对带动下会唤醒他们成家的渴望,应该还会陆续有的。”
“还‘应该’就是没个定数,是一对还是两对,还是许久就不见一对!”这问题戳在始皇心上了,忧着灵兽们没了后继,那他一手建立的辉煌帝国也会塌落,这可不是好兆头,始皇冲着统领怒,“这么大的事你竟无所谓!不行,朕亲自敲打敲打灵兽头,你去将他带来!”
见始皇冲着统领发火,副统领有了几分得意有几分幸灾乐祸,小跨一步站出统领半个身位背个手,食指向前点下,反巴掌往身后挥下,他这小动作统领太懂了,这只手在说:陛下发火喽快去哟!
我偏不走!统领想着和副统领较上劲,也上一步却超了副统领大半个身位,向着始皇一揖道:“陛下,这一去一来路途遥远,这时辰又不早了,等到带来天黑了,这事是急,可这一天半天也急不来结果,陛下,明天吧?明天好吗?”“鱼统领,明天这个时候你务必将灵兽头带到朕面前!”统领成功了,副统领心里酸溜溜的,始皇还交待起身边内侍等会吃饭时上好酒,虽然有他的份,可心里头老觉得这是沾了统领的光,给引到餐桌前了还是不能释怀,醋溜溜的心情让美酒都不是美酒成了醋。
统领看着副统领喝口酒呲牙咽下的样子,一开始不明就里,再仔细观察从他那不乐的脸悟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大笑引得副统领直着眼傻瞪迷糊统领笑什么。统领瞧着副统领傻样觉得他太容易给别人看清楚了一点不恐怖,反而有几分孩子的可爱。
“我觉得咱们不应该对立,应该是朋友或者称兄道弟。”统领端起酒杯举向副统领,坦荡的笑容诚恳的话语令副统领一时手足无措,统领举着酒杯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