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色泽度不够,不是上等玉石,域外的玉石那才好呀,以白色为主如同羊脂,那玉石可是细腻强韧色泽温雅。当然也不是原燕地的,燕地的玉石以青黄色为主,那可是东方之美玉呀!”这相玉的只够相玉,等他唠叨完抬眼看拓磊那有影,眼前晃动的是吉种笑脸和伸来的手:“这个是我该给姑娘的,是托福娃娃的福得到的。我不擅长雕玉,这玉就有劳您行吗?”吉种羞模样捧玉述说一遍,恳求时那抬起凑过来的脸差点碰上相玉人的鼻梁。
“瞧你象要吃了我!——说吧,想雕琢成什么?”相玉人问过却立马又打趣他,“要不雕成你的模样送给姑娘?你不是担心她看不上你吗?让她天天看你就好喜欢上你呗。”吉种心里其实没点主意,正犯愁将玉石雕琢成什么呢,这一说法让他忙不迭点头还连应“要的,要的”这下可把相玉人笑得半死。
大半年过去了才知弟弟的大致去向,拓磊激动万分无法平静,他想找人诉说可又不知该找谁诉,抑制着眼泪藏进记事堂,在黑暗中哭泣。火折亮光一闪而来,熄灭,两个人影在拓磊身边一左一右坐下。“哥,别哭了好吗?弟弟和你同心,他一定会感觉到的,他会心里难受的。”季角兽的声音传进拓磊左耳里,右腿膝盖则被轻拍下,霆树安慰人不太喜欢说话就是轻拍下,不用猜就是霆树,拓磊摸去眼泪问:“你们俩怎么知道我在这?”
“其实我们俩一直在你后面跟着,我们等在老兽住屋里,你一跑进营我们就跟着了,我们听见你问那块玉料,我们猜玉料出处就是弟弟去的地方,要不你不会这么急切想知道,哥,弟弟离咱们不是很遥远,不是特荒凉的地方,那一定一切过得好,哥,你该高兴不应该哭,弟弟喜欢笑的,他和你同心,感觉到你的难过他也一定笑不起来了,我回来都六天就没见你舒过眉头,你可别让弟弟在那也是皱眉头哟。”季角兽想用笑声来衬托结束语,毕竟不是真的开心,干瘪笑声自己听了都别扭赶忙闭上口。
“弟弟呀弟弟,始皇会对你开恩吗?”拓磊在心里念叨,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这样想,这么焦虑疑心,他真不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害怕根源在哪里,对弟弟还活着的这个信念是如此动摇没有底气。
“咱们走吧!”拓磊拉左拉右起身,“我看吉种成家的事,咱们早早准备为好,姑娘一定会喜欢他的,多好的人品能不喜欢。”拓磊的心转向吉种了,季角兽觉得有希望赶忙擦亮火折,笑漾漾的脸发亮的眼睛,嘴巴一张积极响应:“那是,咱们营里都是好男儿,她们一定知道,给相中的是福气,没给相中的还一定会很羡慕呢,一定成,哥,难得有喜事,咱们要调动气氛——哎哟,我的——”季角兽顾着说话没注意脚下门坎给拌出门去,手里火折飞出去,双手撑地才避免了嘴啃泥。
“‘罗嗦季’永远不改罗嗦!”霆树嘲讽着不扶他,却在草丛中找起火折来,“可别引起火灾,这里都是极易烧起来的。”季角兽给拓磊一扶起,就蹿过去嚷嚷:“火呢?火在哪?二哥!”
“你们俩个称兄道弟就是为了斗嘴吗?”拓磊分开这两个斗鸡眼的,“火折明天天亮再找,没人擦动不会打火的,回屋,咱们仨想想怎样给吉种办个有趣的喜事,大家都该高兴高兴,我都让大家跟我苦愁了许久,不应该呀!”霆树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拓磊之口,真的想开啦?
成婚——人生大喜事。灵兽们提前一个时辰收工,吉种穿戴整齐又兴奋又激动又紧张,他的新家在灵兽姑娘们的巧手下一片喜气吉祥。守营老兽们为了让喜事更喜庆,将迎娶路线上的铜柱火盆刷成彩色。一切就绪,早就打好“坏主意”的季角兽一声吆喝,四个大力士抬起毫无防备的吉种,打着飞脚往营口跑,吉种上不得下不得动弹不得,只有喊爹喊娘的份,他的“惨叫”引得小兽们“嗷嗷”欢叫着跟在后。
营口一群后生早戳在那了,一见抬来了吉种拍掌大叫:“新娘子!新娘子!新娘子……”吉种给大力士们抬着转了几圈后蹾在了地上,晕头转向踉踉跄跄冲向来的方向。“新娘子在那,你往回走干啥呀?”力辛揪了他的耳朵转陀螺样转过去,刚好看见他的心上人款款地走来,她的身后是一群俏笑的姑娘。一定是我的狼狈样让她们发笑,吉种想着赶忙正正衣冠挺直身子,气宇轩昂迎过去握住了爱人的手,两双粗糙的手、劳动的手温情脉脉握在一起,两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对望着,现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哎呀,吉种哥,你怎么不诉衷肠呀?我们等了许久等着听呢。”季角兽才嚷过,力辛就坏坏地打趣他们俩:“你们俩就准备这样戳在这到天明吗?我劝你们怎么样也要吃了饭再戳在这,这样有体力嘛!”这下那边姑娘们这边后生们嘻笑着将两人推紧在一起,羞的两人全都低头盯着地,大点的小兽们起着哄:“吉种哥抱新娘!吉种哥抱新娘!”吉种想拉起心爱人跑,后生们使坏堵着路不让他们跑,力辛跳起脚才大叫:“抱起来!抱起来!”在后生们助阵的嗷嗷声中,吉种只得抱起心爱人,这下大家满意地放行,簇拥着这对新人往小家走。
看热闹的守兵见他们进去了,意味未尽地散去。岗哨兵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