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亮了,三人醒了,可身体难受极了,头晕脑胀浑身酸痛,摸摸额头还觉得有些烧,勉强撑着坐起了身,连说话都懒的说,个个低头闭眼两手无力瘫在侧。Du00.coM门给轻轻推开,进来最老的守营老兽,他老人家挨个看他们仨,苍老的声音:“不出所料病了,你们躺下啊,我们已上报讨药了,出工的事我们会求统领的,兽头,你就放心吧。”拓磊“嗯”声三人全软下去,喘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似的。
出工时间不仅推迟了,上工人数还减少三成,统领目送车队远去,回头瞪身后领队一眼,这领队碰上统领目光赶忙低下头去。昨晚他就挨了统领一顿训,统领责怪他不经请示擅自作主带队回营地,这一冒失回营要惹出乱子,他听了不服气回嘴说队伍全都好好返回,一路上顺利哪惹了乱子,再说可编的理由多的是,还怕给追查。
统领告诉他石子小兽的事及灵兽们的反应,他才知惹乱子是指什么,不过他并没当回事,觉得是统领过于忧虑,事情都快过去一年了,再大的事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化。他的不以为然的表情让统领发火,点着他的鼻子才说要让事实来说话该不该处罚。即使统领恼火到这程度,他还是认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事实是向着他的。今早早早起来就守在灵兽营营口,心里暗暗叫板统领不是说让事实说话吗,等会灵兽们精精神神上工,看是谁难堪!
那想等到的不是上工,而是守营老兽不停上报讨药,一会五人一会三人,一会又是两人,烦的他忍不住问到底有多少人不舒服,老兽的回答着实让他生气,老兽说除了营中女子和有家室的人,单身的不管老少都不舒服,他讨药还是给严重的,情况轻的根本没管。更恼火的是岗哨兵偏要问个为什么,老兽答昨晚单身住处出了打架的事,闹的心难受无法安睡,幸亏有家室的和女子的住处在另一边没波及到才无人生病。岗哨兵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又问为什么打架,老兽虽含含糊糊答了个误会引起的,他心里清楚是季角兽过问石子的事闹出的乱子。既然事实证明统领的忧虑是对的,那被责罚是免不了了,领队眼见统领走开回屋的样子,不敢磨蹭赶忙跟在后。
统领一脚才踏进门坎,头也不回个就说:“事实是怎样啊?”
“事实是您对的,不过罚我我还是觉得委屈。”领队跟上一步在后头不服气的嘟哝。
“哦,说说你的委屈。”统领站住看领队一眼,背上手绕过几案威严站立。
和统领面对面给统领如矩般的眼睛盯着看,领队心里竟发起悚,头皮一阵发麻耷下头,脚在地上磨下才敢说:“我要是因为上报准了回来,这样的事还是会发生呀,这跟我擅自回其实没关联。”
“还说!你要是上了报,我们就会准备,会在他们进营地之前将石子的事告之,做好他们的想法,消除不理解和误解。”
“那错在您嘛,您可以早早告诉我们石子的事,那早就可以做好他们的想法了,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回,是给批准的还是没准的,都不会闹出事来,您罚我我不服!”
“真行,怪到我头上了,石子是灵兽头的弟弟,灵兽头能让他完蛋吗?啊!我在这忙得四脚朝天没闲时间派人去你那告诉事,再说你会把事放在心上吗?昨晚你那态度就表明你根本不会放心上,你一点不在乎他们,你以为他们这些困兽给困的麻木了,没有感情没有情义,错!他们的感情他们的情义比一些自认为人的人更深更纯洁!”统领说着话“咚咚”敲着几案,领队刚仰起的头又低垂下去,反省中说:“大统领,我错了,我认罚。”
领队成了军医的助手帮忙碾药熬药,军医给他详细说了石子的事,灵兽们失去石子的痛苦,军医说得可比统领详细,统领就是个概括,在军医生动有情地讲述下,领队给深深打动,鼻子酸溜溜眼眶湿润,就差掉眼泪,心里暗暗想以后要对灵兽们好,不能在无情驱使他们做这做那,把他们当工具用。
季角兽真犯愁,他使出浑身解数了也没能让营里活气起来,鼓动小兽们玩耍做游戏,都说一玩起来情不自禁就会想到石子,都感到没石子一起玩游戏都发蔫,连小兽都搞不定拓磊就更不用说了。出外的日子单调没多少有趣的事能逗人开心,编吧又不擅长,季角兽愁得真想躲起来,大家不快乐的样子,特别是拓磊巨大的变化让他心里老是泛起悲惨惨的难受。
要改变这现状绝不能放弃努力,想逃避的季角兽打消了消极念头,又开始新一轮的苦思冥想,他走着转着漫无目的在营里游戈,冷不丁听到一声叹息下意识站住,就听问候声:“季角兽好!”季角兽看清是田禄问他:“你叹什么?”
“我是看见您就想到固钧角兽,他们就没回过,我的两个妹妹在那是好是坏一点不知。”
“是呀,该叫兽头想办法招他们回来。”
“不敢再烦兽头,他已经很痛苦了。”
田禄的话却让季角兽这样想,专注一件痛苦事不如有两件痛苦事,专注一件那可是痛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