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偏远的地方,那人烟稀少,守兵库的见到我们是很高兴,对我们很热情,要不是有守护兵恐怕都要和我们称兄道弟了,兵库四周都是树林,他们到树林里捉到有野味煮了不会忘了我们,守护兵不准许他们靠近我们,他们吵吵着也要给我们一碗尝尝,要是摘有果子就更不用说了必定分给我们吃。哥,我们五十人你是知道的,一点不讨人喜欢,我们都能有这样的待遇,弟弟就更会是好待遇了。弟弟,光看他的身形就透着灵气看着就让人喜欢,笑起来那就更让人爱,边关跟守兵库差不多也是枯燥乏味的,哥,他们乏味枯燥,弟弟聪慧灵气喜欢笑,到哪哪就会活气起来,他们肯定会喜欢弟弟,还不是一般的喜欢,是非常非常喜欢,哥,我分析得对不对?”拓磊依旧深沉,揉揉太阳穴摇下头说:“弟弟真给遣到边关,我也不会这么痛心,我就怕——”“哥,弟弟不是传了信来吗?”霆树赶忙打断他的可怕念头。
拓磊捧起石子睡过的被子,脸深深埋在被子里,直到透不过气才抬起头,忍住要流下的泪悲戚戚地念叨:“弟弟,我的弟弟!”放下被子铺好,一仰头望着屋顶说,“弟弟平时乐呵呵的脑袋不想事,就是和小伙伴们玩,可他要是关心起事来那脑袋想事就是周密细致,弟弟又精灵能察觉出咱们都没能发现的不对劲,他在宫里被人诬,这么大的事他回了却不漏半点口风为什么?事情过了六天我才知道,我痛苦难过他却笑着表达向往出外的生活,表现得就象等不得就想马上走,表现得就象他会到天大的好事情一样,可就剩下那么两三天,他象是平静可又象是沉默,那眼神深邃得无法懂,二弟,你回忆下在走之前的那晚,弟弟不是找统领了吗?许久许久才回来,说是玩,可他身上却没有出汗,我牵他的手,手反而有点冰,不是热呼呼玩过耍的,我一遍遍地回忆,越来越觉得那是……是为了大局强颜欢笑,我一想到这我就心痛,他找统领一定是想到咱们会要凭证,他早早备好交给统领,让统领在我受不了的情况下拿给我看,让我安心让我放心,不让我知道事情真相,还有他给带走回头看我的眼神,就是决别再看一眼的不舍!”话说到这拓磊浑身在筛糠泪如泉涌。
霆树直瞪眼在回忆石子留在营里的那最后十三天,毫无察觉拓磊的剧烈痛苦。季角兽急地拍他一掌爬过去劝:“哥,你不能这样想,你老往坏里想,你那回忆就会出错,那回忆就会表现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弟弟走之前跟还前些天不一样那是肯定的,刚开始时充满向往高兴,真要离开,从爱他痛他的哥哥身边离开,肯定又不舍了就会难过,就象是反常了,其实这很正常,哥,你该听我的,我就是这样,我离营时刚开始想到到一个新地方,从未去过的地方很是兴奋,可随着马车离营地越来越远又难过的要死,我都是大了人还这样,更何况弟弟还是孩子,哥,你别乱想啊,别自己折磨自己啊。”季角兽握住拓磊冰凉的手搓揉着。
回过神的霆树也赶忙接口劝:“是的,哥,别这么想,后头弟弟还要传信的,最主要的是始皇帝不是答应弟弟满二十时让他和你见面吗?这些应该是能说明弟弟好好的,哥,天气冷快躺下。”霆树见拓磊还没躺下的意思,上前连同被子一同抱住,“三弟,抬哥到咱们中间,咱们仨挤一块。”“好嘞!”季角兽抱了脚两人合力抬起拓磊。
“放下,瞎折腾!”两人不理拓磊的叫嚷将他抬到两人睡铺中间,左右躺下挤地紧,“你们俩个挤什么挤,我难受!”拓磊挣扎着要坐起,季角兽忙用胳膊挽住他的脖子,霆树挪挪身子问:“哥,这下行了吧?”拓磊左右看一眼叹气:“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了一唱一合劝导我?”
霆树说:“哥,那有半夜劝导的,是老三碰我头才醒的。”季角兽也说:“我做梦,梦里弟弟和我说话了,他是快乐的,他一定是感觉到哥悲伤在梦中要我告诉你。”爬起来看拓磊,“哥,我深信弟弟会和咱们团聚的,弟弟是福星!”拓磊轻柔地推开面前的脑袋:“睡吧,别担心我了,我要是死早死了。”季角兽听了真伤心,鼻子直发酸赶快爬过去吹熄灯火,他不想让他的流泪引得拓磊更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