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便掉泪,我们是做哥的护弟弟是应该的,别哭了,瞧那边,墙头上,撑个腮帮子看咱们半天了,你站我后头把泪擦干了,别让那毛头小子瞧见了笑话。”
岗哨兵屁股底下坐个陶墩子,趴在营口墙头上望,心里叽叽咕咕个不清,看见石子他们回转了忙拉住石子问:“啥事?”“羊!”石子的回答太简短不能明白,目光送进石子了又坐上去,嘴里嘟嘟囔囔,想知道是啥事指望统领能快点回来,可望了半天还是在那站着,望的累的脑袋都重了几斤,两手撑起腮帮子才能托起头。
“大统领,出了什么事吗?”岗哨兵屁股磨下陶墩子,快跑几步迎上去问。
“小子,想不想多吃几口羊肉呀?”
“想!”
“没得想了,知道吗,赏给灵兽们的五只羊,他们一只没杀要养着。”
“啊,不会吧,他们真笨呀!哦,我明白了,难怪石子哭得那么伤心,您向他要羊他不肯跑回去搬了灵兽头来,他们也表态不同意给咱们,你们就又争论一遍。”
“你小子聪明就是这样。”
“大统领,您为什么不来硬的呢?”
“咋硬?进去抢?禁令,灵兽营能随便进吗?”
“对对,为了吃不要命太不划算!”
“唉,更可气的是他,倒戈,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向着他们了,真恼火!”统领扭头点向身后的小队长,岗哨兵摸了头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后来……后来……”没了声。
“后来什么?”小队长吼一嗓子,一屁股坐上陶墩子。
“后来你们争吵闹起不合,然后又合好了。”岗哨兵吓得答过低下头赶忙溜回岗哨里躲起。“出来!出来!”小队长冲着岗哨里嚷嚷。“队长,我没别的意思您别发火。”岗哨兵不敢出躲在里面说。“出来,我问你这陶墩子从哪来的?”岗哨兵这才从岗哨里探出头来:“是石子给我们烧制的,他见我们趴那墙头望情况站着累,就说给我们做个好东西让我们舒服下,就是这个,坐在上面望墙外是很惬意,”见小队长搬起陶墩子掂,“是空的,很好搬动,石子还说做个圆垫子放上面,冬天坐不冷屁股,还软软得更舒服。”
“石子做了个这么好的东西,都不给我做个,哼,太不象话!”小队长说着敲敲陶墩子听声音。“你要这个干吗?几案可比这个矮多了。”统领嘴里是这样说,眼睛一刻不离盯着陶墩子看,觉得很不错,屁股坐在上面两腿悬空应该是很舒服,“这陶墩子还雕了花纹真好看,石子还有这闲心思来做精细。”两人围着陶墩子正看着就听“咩咩”羊叫,转头望去是石子赶着羊乐呵呵出来了。
石子一看见统领更乐了:“大统领,我赶它们出来清扫外面的草,消除潜在危险。”“啥危险呀?”岗哨兵站出来问着。“草茂盛容易藏人,不容易发现,是吧?是吧?”“那你把羊赶这边,这边草高。”岗哨兵指了方向,石子“哎哎”应着赶着羊飞跑着去。
石子一跑出营口岗哨兵顿时笑得在地上打滚,小队长捉住他问:“你笑啥呢?”“队长,你见过这样赶羊的吗?空手空脚,一根绳子都没有,羊会听他的吗?还不撒腿跑呀,他咋捉,等会咱们把羊找回来不就有羊吃了吗?”真给岗哨兵说中,石子跑回来了,哭腔腔地嚷:“它们不听我的,跑没了!”统领憋着笑故意问:“它们是谁?”“我的美人羊!”
“美人羊!哈哈……你连公和母都分不清,哈哈……美人羊!”这三人笑得一人一句这话,石子不管他们笑话他,拽着统领衣角:“求您了大统领帮帮吧!”又去拉拉小队长衣袖,“求您了队长!”见他们不动哭嚎起来,嘴里念叨,“我的美人羊会给捉走吃了,我的美人羊会给人吃了。”看他哭的伤心,一支骑兵队给派出,其实这只是安慰下而已,羊就是找着了也不会归还。
“石子,你那眼泪流对了,你的美人羊给别人捉走了,吃了。”一骑兵返回说道。正眼巴巴等着的石子等到这个回复,收起的泪又“哗哗”流下,小队长可真心痛呀:“石子,别哭啊,我亲自去帮你找找。”说找其实就是去协商,羊全找着了,只是要吃这美味谎说没找着。
“你们拿一只羊来也该哄哄小石子,一下子五只全没了,他那心里承受不起。”
“队长,这也是为他好,羊不是他养得了的,病死了或是饿死了,他照样难过哭,还不如早让我们吃下肚,完全断了他的瞎折腾,也免了日后死一只哭一次,死一只又哭一次。”
“缓冲,总该有个缓冲吗,拿一只来,我让他见一只缓缓他的难受,然后,我再讨走这一只不就成了。”
“咋讨?”
“石子单纯好骗,我就说这羊真漂亮,我带回家去让它做羊爸爸。”
骑兵们嘻嘻笑起来,选了一只最棒的,留一人守羊,其他人跟着小队长往回走。
“石子,我给你找着一只,找了十几里哩。”小队长跳下马将四肢捆扎住的羊从马背上驮下来,石子真心痛这只羊立马上前解绳子,轻揉羊腿:“就回了一只,它们没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