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假,是他们亲自戳下来的。本来都吓散伙了的,后来又被二狼叫回来,主张报了案,刑警队来人把死尸弄走了。”
“哦。”余贵发出一个声音,神思一会儿,说道:“都回去睡吧。”
他心里敞亮痛快,怕自己按捺不住,在子女面前失态,故意催促孩子们走开。
关上房门,余贵再也无法控制,心头的喜悦硬往上冲,嘴巴使劲咧着笑一下,感觉不过瘾,手舞足蹈几下,还是释放不出。忽然想起当年杆子叔爱唱京戏,也曾跟着学过一段,《二进宫》杨波唱腔,试着哼哼呀呀,低低地唱出声来:
……臣要学姜子牙钓鱼岸上,臣要学钟子期砍樵山冈。臣要学诸葛亮耕种田上,臣要学吕蒙正苦读文章。弹一曲瑶琴流泉声响,捉一局残棋烂柯山旁。写一篇法书晋唐以上,画一幅山水卧有残阳。春来百花齐开放,夏至荷花满池塘。秋后菊花金钱样,冬至腊梅戴雪霜。
一曲下来,心里舒服了许多,但仍然没有困意,下炕拿来白酒,对着瓶子干喝两口,瞅瞅瓶子下了一半,身体依然没有感觉,索性一仰脖颈,一口气将那白酒喝得干净,躺下睡了。
诗云:一生心血画虎猫,画得熟时甚难熬。用苦良心技反疏,类犬堆里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