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干了两个小时后,一些人开始举手要去方便。刘少林也去了趟,他皱着眉头地回来,刘富贵看了看周围没有鬼子监工,马上小声地问他。
“拉出来了吗?”
“奇怪了,用了不少的劲儿,就是拉不出来。”刘少林说。
“大多数人都拉不出来。”刘富贵说。
“怪了,吃米糠怎么会拉不出屎呢?”刘少林疑惑。
他们刚走出洞外,把矿石交给往山下运的战友,忽然两个日本兵急匆匆地跑去一处草丛中。
“ばかやろう!よくもサボる!五分を超えた!”
咒骂着,举着鞭子就从草丛中揪出一个战俘来。那位战俘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国国军士兵,刘少林面熟,是张松林的手下。
“支那猪,让你地偷懒!让你地偷懒!”两个鬼子一前一后,挥动着干牛鞭,让那位战俘鬼哭狼嚎。
“太君,我没偷懒,我拉不掉,我还没拉掉,别打了太君!”
但那两个鬼子监工并没有停手,继续着抽打,直到那位中国战俘没了声音,晕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一个日本军官模样的人,却狰狞地笑起来。他少了一条腿,拄着拐杖,刘少林一看就是野田中队长,他竟然开口用着中文说着:
“这个矿洞,全世界的阶下囚都偷懒,要教训教训他们,马上在山坡地集合!”
哨声突起,矿洞里的战俘全部被赶了出来,他们分作十排,一个挨一个地被逼趴在山坡上的泥土上,屁股朝天。
刘少林刘富贵走运的是,凑巧趴在一片草丛上。
野田握着战刀,看了看地上趴着的战俘,当他看到有个地方正巧有十个朝鲜人的时候,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起来。
那十位朝鲜人站了起来,在突然跑上来的几个鬼子刺刀威逼下来到野田的跟前。
“你们地朝鲜地干活,经常偷跑满洲地干活,一定会说支那话地干活。你们地和我地,是一个国家,所以你们可以另外地看待,拿起这个!”
说着野田示意几个鬼子拿来一把干牛鞭。
“抽打他们的屁股!”
十位朝鲜人正在犹豫之间,野田却向周围的鬼子兵使了个眼色,那些鬼子兵马上举起枪,瞄准,并拉动枪栓上膛。
在威逼之下,十位朝鲜人只好拿着干牛鞭,每人站在一排趴着的队伍前,等着野田发令。
“はじまる!”
野田挥着手,十位朝鲜人举着干牛鞭做的皮鞭,开始对着各国战俘的屁股抽了起来。不过,别看他们举鞭的高度已经很高,但真正甩下来,落在战俘们的屁股上,却不那么地疼痛。刘少林就感觉,那犹如弹痒般的存在。
“力を入れて!”野田不满地吼着,并掏出他的驳壳枪,对准了朝鲜战俘。
在威逼之下,朝鲜战俘开始往牛鞭上加力,但抽下的力度,还是让野田极其不满意,他对着第一排第二排的朝鲜战俘砰砰就是两枪,在他们倒进血泊之中后,剩余的朝鲜人终于害怕起来,他们不再给盟国兄弟留情,开台狠命地抡起牛鞭击打起来。
“啪啪!”
刘少林咬着牙,疼得汗都要出来了。
终于,他们打完了八排,野田拿枪指着他们,示意他们打剩余的两排。
他们只好照做,也许因为人多的原因,剩余两排的战俘屁股在挨了皮鞭之后,都有了杀猪般地叫声。
也许,打完之后就该结束了,但野田却一摆手,示意他们过来,让他们交上牛鞭之后,旁边的士兵却递上了一捆拇指粗的柳树棍(后来战俘叫它敲踝棍)。
“你们地用这个再打,拼命地打,专打他们地脚踝!”
没有办法八位朝鲜战俘,只能接过柳树棍,对着趴在山坡上的各国战俘翘起的脚踝敲去。
别看这小巧的柳树棍,但啪啪两下敲在刘少林的脚踝之上,却造成了刘少林从来没有感觉过的麻木疼痛。
“小鬼子整人真是王巴蛋千奇百怪!”
富贵疼得受不了,流着泪对刘少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