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春节一天天的临近了。集训队每到年关前都要把刚入监的犯人投送到各个监区,我们中队分来了十名。按照惯例是要对他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严管。
喜班长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眯着那双招牌式的单眼皮阴冷的看着分成两排站立的这十名新人。这十个人知道眼前坐在椅子上的人不好惹,一个个胆怯的低下了头听候发落。
“******的!告诉你们几个噢,不允许私自和老犯人接触,否则让人骗了别他妈的哭爹喊娘就行。中队指示,让我对你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严管。可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过年的,我也就懒得搭理你们,对你们要求不是那么严格。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有谁敢违犯了规定我可绝不轻饶。在过年前,你们要天天的坐在自己的铺上码铺,在码铺的时候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不允许交头接耳。不让你们下地的绝不允许下地,我会安排时间让你们放便的。放便的时候再厕所里可以抽烟的。但在监舍里是不允许抽烟的。好了,现在就上铺做好。动作要快!”
这些人听了,争先恐后的往自己的铺上爬。其中有一个四十上下的人动作有些迟疑,当即就让喜班长看见了。
“来来来,说你呢。为什么这么磨蹭?嗯!”喜班长严厉的呵斥着。
这人低着头不时地拿眼睛瞄着喜班长,一副胆怯的样子。喜班长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人:“来,******的!你怎么不敢看我呢,为什么眼神总是要躲着我?******的,我让你把头抬起来。”
这人哆哆嗦嗦的把头抬了起来,眼神四处游离着,不敢正视喜班长。
“哎呦喂!******的!你小子有事儿呀。你是不是因为****进来的?”喜班长像是看出来了什么。这人听见喜班长问话,知道事情不妙,浑身像是筛糠一样。
喜班长一见,乐了:“******的!瞧你个熊德行。老子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犯得是强奸罪。说吧,你把谁****了?”
屋子里的人都静悄悄的等着听他说事情的经过呢。这人支支吾吾的老半天也吭哧不出一个屁来。就听见铺上一个和他同来的的人举着手说:“报告喜班长!王乃胜把他的媳妇给****了。”
“啊?!把自己的媳妇****了?哎呦,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儿呢。”喜班长惊讶了。
我也坐在铺上寻思着:这两口子办那事儿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是做妻子的当时因为某种原因不同意,男方强行与之发生关系也不至于将自己的老公告上法庭吧。除非两人的关系已经破裂。他妻子不想和他过下去了。
“不,不是的。我,我,我没****我媳妇。”王乃胜为磕磕巴巴的自己辩解道。
“你没****你媳妇!难道是别人****的法院把你给判了?”喜班长揶揄着说。
王乃胜低着脑袋小声说:“就是别人****的。”
喜班长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哦?”继而笑了起来“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看的还真他妈的准。说说,别人把你媳妇****了,怎么会把你给判了呢?”
“那个人是我的朋友。那天我们两个人在我家里吃饭。喝完了酒后,我这个朋友想****的媳妇。就这么回事儿。”王乃胜口吃不清地说。
喜班长听了嘿嘿嘿地乐着。“******的,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他妈的喝多了,你朋友想干你媳妇你就让干!再说了,就是你同意了,你媳妇也能同意吗?”
王乃胜仍旧含混不清的说:“我媳妇哪能同意呢。她不让干,我就上去帮着把着。”
喜班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世界上还有这号人!
“******的!你还听够意思呢,连自己的媳妇都让朋友上。你说,我在法外的时候怎么就不认识你呢。”屋子里的人听了都****的笑了起来。
喜班长接着说:“你是够意思了,可你的朋友忒不仗义了!他是不是也得把自己的媳妇拿出来让你也干一下才对,你说是不是。如此说来,你和你朋友是共同****。那你朋友现在在哪呢?”
“他判了七年,我判了五年。他现在我不知道分到哪去了,好像是分到了四监区。”王乃胜有些尴尬地说。
“行了,给我滚上铺上去老实儿的码铺。”说着喜班长站了起来在过道上溜着,眼神飘过铺上的每一位新人“老实说,你们当中还有没有犯强奸罪的?有,现在立马承认我还能网开一面,轻点收拾你。要是现在不说,等一下唐龙给你们登记的时候发现了,看我能饶你!”等了一会儿未见有人有人应答,喜班长有些生气了,声音提高了好几度:“真的没有吗?”边说边用眼睛冷峻地瞄着。铺上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一动不动。事后喜班长说,一看就知道此人有问题。假如这小子不是强奸犯,那么他就会像其他人一样东张西望的。这小子知道自己的事儿,害怕挨收拾,所以不敢抬头,你不抬头也没关系,但是你要是一动不动的把头埋在胸前就显得有些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