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但是你检举的那个什么过千万的什么专项资金的事儿还是可以再提一提的。”
“打住吧你,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这个人家那检察院不是回话了吗,此举行为对企业有利,不予立案侦查!”我冲着金管教挥挥手,不以为然地打断了他的话。
金管教冲我一瞪眼:“你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我跟你说,你进监狱后还有一次申诉的机会,到时你再借着申诉的机会把你检举的那个什么专项资金的事儿也一并交上去,看上面儿如何处理。说不定还真能把你给救了呢。”
“哈哈哈,我说老哥,你这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我现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劳改犯了,谁还肯为一个犯人出力!指望着上面儿,扯淡!你可别忘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再说了,我进监狱服刑,申诉就意味着不服判决,不服法。对于一个不服法的人,监狱有可能给你分让你减刑吗?”
“说你小子不懂法吧你还不服气。知道吗?法律上规定了服刑人员认为案子判错了可以提出申诉的,而且不耽误减刑。你懂吗你。”金管教理直气壮地训斥着。
我也伸着脖子争辩着:“是的,法律上有这样的规定。但是,法律是死的,它自己不会对人犯实施刑罚,终究要靠人来实施的。人是活的,可往往问题就是出现在‘人是活的’上面。凭心而论,我们有些人为什么对上面乃至于中央、国家的政策报以不相信的态度,为什么?说白了就是对执行法律的人的一种质疑。”
金管教听了我的话,哑口无言。他低着头思索了片刻,说:“要不然,你让你媳妇在外面替你申诉。你写份委托书给你媳妇,这样不就行了嘛。一旦说起来,也不是你在监狱里头申诉的。告诉你媳妇,也甭管他是不是什么司法机关,只要是个像样点的机关就往里面投你的申诉状和那些检举材料。为的就是扩大声势,扩大影响面。反正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事儿,碰碰运气呗!”
我听了有些心动,迟疑地说:“听起来像是个法子儿。可,你不知道吗?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还算是个事儿吗?再说了,也用不了多少钱,顶天就是多费点复印费和邮票钱。你不好意思张口,等见了你媳妇我跟她说。真是的!走了,不跟你聊了。”说着金管教吹着口哨走了。
金管教一走,屋子里的人呼啦一下子为了上来。这个说,哎呀,龙哥你明天就要走了?怎么这么快呀。那个说,龙哥,你还是先别走了,陪我们多呆些日子吧。七嘴八舌的全都是废话。不过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一旦分开了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人嘛,毕竟还是感情动物!
晚上,副所进来告诉我,今天晚上要早一点休息,明天就送我去监狱,要起早的。还说,已经通知我妻子了,她明天早上会在路上送我的。
我知道,今天晚上又将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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