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监听电话,我就不再打亲情电话了,很不方便。一是有些话不便让政府听见,尽管说的不是什么密谋脱逃啊,反改造啊,但也不愿意被人听见。二一个是打电话时,值班干警讨人情,要好处,否则就借故不让你打电话,甚至直接把电话线给扯断,告诉你电话坏了。我有两年多没和她与孩子联系了。这样也好,省钱了。”很无奈的回答。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徐队用手指了指我“我已经告诉你媳妇了,说你11月11日放······”
这时就听见有人在车间喊:“下卷喽!减刑的到大厅集合。”
我一听,情不自禁的说:“下卷了!徐队,我得出去看看!”不等徐队点头我就冲了出去。
车间里,犯人们七嘴八舌的讲着话:
“老刘,你下卷能回家吗?”
“不知道啊。”
“狗儿子,你能减几个月啊。”
“操!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哈哈哈····”
整个车间里乱成了一团,嗡嗡的,像一群苍蝇。我急忙寻找郭师傅的影子。看见郭师傅也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人。当他看见我从办公室里走过来的时候,冲着我做个“OK“的手势,我放心了,还以一个胜利的手势,并向他伸出大拇指。,使劲的点了点头。张教见犯人乱哄哄的一片,大声喊:都他妈的给我闭嘴!车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张教用手一指等待减刑的犯人:报数往外走。
“1——2——3——·······12尾”12名犯人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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