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平四个人也是好手,何况大家学的都是同样的剑法,翻来覆去就那几招,所以一对四阿错招架起来还是要打起精神。
一看阿错露出吃力的样子,几个人来了精神,长剑挥舞、见缝插针、步步紧逼,路平还指挥着:“大家小心,这小子奸猾,相互配合莫要让他逐个击破。”
打着打着,阿错突然一个后跃,跳出圈子将剑一举:“停!停停!”
四个人停下手来,戒备地看着阿错。张成喘着气:“认输了吧。算你聪明。”
阿错哈哈一笑:“认输?错哥从不知道认输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路平道:“你这饭桶,当然不是什么大学士学富十车,又想耍什么花样。”
“是五车,学富五车。”小迷糊纠正道。
“白痴,十车多还是五车多?”路平很不屑,小迷糊哑口无言。
阿错眯了眯细长的眼睛,模仿者程一飞的口气:“这个嘛,是这样的,这个,错哥跟你们打得很没意思,你们的水平太低了。你看现在,错哥要伤路平的腿部,这话就提前告诉你们,你们都没办法,只能眼看着路平师弟,这个,从此可恨天下路不平了。”
众人都笑,小迷糊用肮脏的袖子擦着迷迷糊糊的眼睛里笑出的泪:“他娘的,这错哥的嘴巴越来越损了。”
四人中一个叫焦猛的弟子说:“阿错,你就可劲吹吧,我看你……”话未说完,阿错已经挥剑就向四人中间的路平猛冲过去,寒气逼人的剑尖直指向路平的下三路。路平看阿错来势凶猛,赶紧后退,同时呼喊其他几人围上。
张成几人当然不敢怠慢,一看阿错猛攻路平,心中大喜,趁机毫无顾忌地向阿错扑来。不料阿错突然错步横移,直接面对张成,一个眼花缭乱的秋风扫落叶,将张成的胸前衣服划了个叉,逼人的剑气让张成一呆,趁此功夫,阿错又将两外两名弟子的长剑击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干掉一个,又干掉一个”。说话的速度竟敢不上剑势。
这时躲在后面的路平才反应过来,知道中了奸计,不禁大怒,奋剑攻来,嘴里骂骂咧咧:“阿错,你不是要攻击老子的腿吗?你说话怎么像放屁?”
阿错得意洋洋:“路师弟,执事程师兄平常怎么说的?剑无常式,兵者,诡道也。错哥都记住了,你怎么就不用心呢?莫非你认为你比执事大人还强?”
两人边说边剑来剑往,似乎一时还分不出胜负来。其实,一个是路平的剑法确实不错,再者刚才阿错骤然爆发,也体力丧失不少,借此机会喘喘气;还有,他感觉和路平打着斗着嘴很好玩,倘若真的动真格的,路平很难招架阿错快速、刁钻的剑势,恐怕数招就要落败。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兵器撞击声。
突然之间,一个严厉的声音飘荡过来:“阿错何在?”
这个声音带着冷酷与傲慢,透着血腥味,众人都不禁打个寒颤。阿错更是吓得手一哆嗦,被心无旁骛的路平抓住机会,嘡啷一声击落阿错的长剑,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迅即挺身近前,剑尖已经逼在阿错的咽喉前:“哈哈哈哈,阿错,想当师兄你还不够格啊,还得看你路师哥的。”
阿错与众人都未理睬路平,一起扭头瞧响刚才的声音方向。这声音太熟悉了,众人说是刻骨铭心也不为过,都在这个声音的主人手上吃过血淋淋的苦头,是以积威之下,仅仅一个声音也让人胆寒。
尤其阿错,生性佻脱,善于苦中作乐,更是不知吃了多少炒肉片,梦里都有些心慌。
众人附近,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人,正是大长老门下两大执法弟子,一个红脸的,一个黑脸的,名字没人记住,黑白无常却如雷贯耳。
众人怔愣之间,红脸的汉子一副笑面虎的样子:“阿错啊,我们又来请你去吃肉片了,真是好口福啊。”
程一飞向前一步:“这个,两位师弟,这是何故?”
黑白无常倒是不敢怠慢,赶紧禀首施礼:“见过大师兄。师兄您也知道,因为上午伤人的事情,师傅请阿错过去问话。”
程一飞诧异道:“阿错伤人固然有不对之处,但事出有因。况且,这个,一般不都是直接在这里审问一下,打几板子了事吗?怎么这次……”
红脸汉子依旧笑咪咪的:“大师兄啊,这次不仅师傅动怒,听说还惊动了掌门。阿错的本事可是不小啊。”
程一飞大惊:“还惊动了掌门?”倒是不好说话了。
黑脸汉子冲程一飞一抱拳:“大师兄,阿错我们就带走了。”转向阿错:“走吧,掌门亲自接待你,果然是错哥,好大的面子啊。”错哥两个字发音分外重。
阿错哭丧着脸,冲周围一抱拳:“各位师弟,错哥就先走一步了。万一错哥这次把小命丢了,拜托兄弟们把我就埋在这山坡上,错哥要天天看你们练剑,夜夜陪你们睡觉。”
黑脸汉子斥道:“别耍嘴了,走!”
中宫玉皇派宽阔的掌门议事大厅。
掌门杜无前高居首座,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