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玉皇顶上,是一座庞大的布局精巧、技艺高超、风格独特的木构建筑物,建筑年代已不可考,至少已有千年历史,相传是剑圣杜随心临泰山悟出《望岳》绝世剑法,然后在此存身慢慢发展而来。读零零小说
大门面南高约十丈,上面是银钩铁画的三个大字:“玉皇门”。周围是七八张高的石墙
院内有数十亩大小,亭阁楼台,青砖黑瓦,一片肃穆。
大院正中,是一个高约三丈、阔约两亩的比武台,正中靠北耸立着一个巨人寒铁雕像,峨冠博带,神色凝重,眼神远眺,腰悬长剑,乃是供人瞻仰的玉皇派开山祖师杜随心。
比武台周围,是硕大的练武场。
大院正北、正东、正西,各有几个大院。
正北中间是唯一的三层高建筑,标志着权威的地位,下面是掌门议事大厅,后面还有一个大院,是掌门杜无前及长门弟子居住的地方。
右手,是玉皇派大长老也是执法长老肖玉阁及弟子们居住的地方。
左手是玉皇派知客、二长老吕清一脉。
东厢大院属于三长老郑山一脉。
这些院落分布弟子们称为:中宫,南苑,北苑,东厢,别院。
西厢别院则是招待宾客居住之处。
倘若此时有人在玉皇派里转一圈,便会看到掌门议事厅里,一个高瘦的约莫五十余岁的男人正在独自沉思,这正是当今玉皇派的掌门、江湖赫赫有名的问岳剑客杜无前。
练武场上几十个弟子正在练剑,辗转腾挪,剑光霍霍,夹杂着叱喝声。
在东厢、西厢,也有零零散散的弟子在寻找自己合适的地方独自体悟剑道。
此时,右手大院的一间静室里,有四个人正围坐而谈,一个是路道,一个是包扎完毕的沈忆秋和沈忆梅,为首的是一位精壮青年,正是吕清的儿子吕锦,也是这一门的大弟子。
四人悄悄密谈着,嘴唇快速地闭合着,有愤怒,有谄笑,有赔笑,有得意,有冷漠。突然,四人露出戒备的神色,然后神情又放松了,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跨进了大厅,众人赶紧起立施礼,正是二长老吕清。
四人分宾主落座,说话的声音像春天的微风,无声无息。
玉皇顶南山坡上,还是执事程一飞,还是那些外门弟子,不过少了一个受伤的李鲁。
几十个弟子正在捉对二厮杀,剑光闪烁着,衣衫翻飞着,脚步交错着,汗珠翻滚着。
上午射箭,下午练剑,弟子们正在重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功课。
风微微地吹,温暖明媚的春光照耀着此起彼伏的山峰,照耀着一个个生气勃勃的年轻的面孔,似乎将人的心情也照得明亮起来。
花要开,树要绿,鸟要飞翔,人要成长。
热闹、沸腾的场子中,一个人像蝴蝶一样四处游荡,他穿着破烂不堪的黑袍子、挽着袖子,斜举霍霍牙牙的破烂长剑四处游走,碰见一个弟子就二话不说的或砍或刺,三四招将对方杀得狼狈不堪甚至无奈倒地,然后又换一个人,继续如饿狼出击,逼得对方怪叫连连,甚至口无遮拦问候了他家一无所知的女性。
这个小子正是阿错,他原来身兼的剑奴身份因为大家的抗议已经被剥夺。
程一飞本来被被春光春色魅惑得懒洋洋的,眯缝着眼昏昏欲睡,看见阿错大发神威,不禁有些不明原因地好笑、欣慰,又有点生气。
程一飞提起懒散的精神,手指乱地点:“这个,路平,张成,小胖,还有你,你,你们五个一起上。这个,搞不定阿错,挨板子,没饭吃。”
“程执事,我被打了十板子,疼痛得很,能不能歇息一下午。”路平扭着屁股道。
“那板子很重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鬼门道,这个,要不要我亲自动手?”
“不用了不用了,不敢劳动执事大驾,我就带伤上阵吧。阿错小子,你家路师兄来也!”路平和其他被点到的几个人放开原来的对手,一个个不怀好意、杀气腾腾地从四面围过来。阿错像只受困的兔子,鬼头鬼脑四下张望,挤眉弄眼,突然一个箭步冲向张成,长剑一挺刺向,张成吓了一跳,迅速后撤闪躲,其他几个人迅速围上,举剑劈向阿错。不料阿错突然大幅矮身,从张小胖和另一个弟子的中间窜出圈外,然后不扭头剑柄后捣,只听哎呦一声,张小胖捂着屁股嚎叫起来:“你娘阿错,整天跟老子的屁股过不去,碰见这个混账小子,老子的屁股可是受了大委屈了。”
张小胖算是已经被打倒。阿错扭过头来站直身体,一边噼里啪啦的和四个人对打,嘴里还不停:“谁教你的屁股胖乎乎的像娘们,老子娶不上媳妇,只有找你了。”
其他弟子也停下手来不练了,都嘻嘻哈哈哈围着看热闹,有的给阿错加油,大多数人都因为阿错吃过苦头,不停地给路平他们加油,吆喝着鼓励路平几个人攻击阿错身上的要害部位。
虽然阿错反应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