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宫女想要通报的意愿,推开她们直接冲进了皇后的寿阳宫。
仿佛早就遇料到皇上会来兴师问罪一般,皇后妆容精致的妖媚面容上,挂着一丝冷冷的笑。
天霄顿住脚步,深情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皇后的脸颊和身体。
他笑了,许久没有这样笑过。
毫无真诚,却比女人更勾魂摄魄的笑。
“皇后……”
他把皇后轻轻抱起,缓慢的把她扔到床上。不顾皇后的惊呼声,只身压上。
一把撕开她华贵的服饰。天霄埋首于皇后的肩窝处呼着热气:
“薰儿,我好想你……”
呼出的热气刺激着女子脖颈的皮肤,酥酥麻麻地暧昧。
“皇上……”皇后娇羞地嗔怪他,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皇上,臣妾也很想你……啊!”
天霄毫不怜香惜玉地动作着,她害怕又期待地战栗。
一室春情。
“皇上……”皇后小鸟依人地躲在天霄的怀抱里撒娇,“怎么突然间就…”
天霄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凑在女子的耳边轻声问:“怎么,薰儿不喜欢?”
皇后摇摇头,为男子英俊的笑颜而面色发红,说不出话来。
“朕……很难过。”天霄突然变了声调,隐约间有些哭腔,却被他强强忍了过去。
皇后被吓到了一般,抬起头看天霄惆怅的面容,心里阵阵发疼。
“皇上,怎么了?”她小心翼翼问着。
天霄用手臂将她收进自己的怀抱里,嗅着她的发香:“是昭儿她,害了姽娥。”
——什么?怎么会?!
皇后在天霄的怀里猛然瞪大了眼。
——分明是自己做的事,又并未嫁祸给刘昭,怎么可能罪名莫名其妙地到了她的身上?难道是姽娥故意栽赃?
一抹笑意浅浅地若隐若现。
天霄的眼底划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芒。
——昭儿,你的苦心,我没有白费。
“大胆!大胆!”风度翩翩的国舅爷不顾及形象地拍案大叫起来,“身为皇后,竟然这样对待枕边人?如何母仪天下!”
说罢恶狠狠地甩着袖子以示不忿。
姽娥和墨华相视一笑,并不做声。一旁的萧奈何劝住国舅爷:“现在正是紧急的时候,国舅爷应当静下心来!”
“哎……”孟云竹撑着额头叹气,“墨华,你去吧。记得要善待那些老臣!”
英俊的少年颔首。
“皇上!”太监急慌慌地从门外跌进御书房。
“什么事。”天霄独自坐在房中,这种哀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批改奏折,漫不经心地问着。
太监吞了吞口水,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开口:“那个……皇上啊,有、有诸多武将文臣……跪在宫门外,请求皇上同苗疆和、和议。”
天霄抬起了头,下了椅子快步走到太监的面前,喝令: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是!”小太监尖锐地条件反射,“宫门外跪着许多大臣请求皇上与苗疆部落和议!——”
忽然间一阵风刮过。
“咦?”小太监怔楞地四处张望,“皇、皇上呢?”
庄严的禁宫门口,跪着两排挺着腰板的大臣。有的一身戎装,有的还睡眼惺忪、衣衫不整。而这些老臣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跪着当今国舅爷和京兆尹徐达。
——这群风烛残年的老家伙?!
天霄不雅地抽了抽嘴角。
“皇上!与苗疆和议实在是天之旨意!皇帝乃天子,理应如此!”国舅爷对着朗朗乾坤,铿锵有力地慷慨陈词!
“皇帝乃天子,理应执行天之旨意!”徐达朗声道。
——“皇帝乃天子,理应执行天之旨意!”
众老臣一齐朗声,下拜不起。
“众爱卿快请平身!”天霄大为“惶恐”,仔细看去,那张惶恐的面容中,眼角里却带了些不地道的笑意。
“皇上一日不答应,臣等就一日不起身!”徐万再次朗声带头。
——“皇上一日不答应,臣等一日不起身!”众大臣齐声附和。
一时间宫门口一派肃穆大气的景象。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带着一长队的侍卫和太监宫女疾步走了出来,强作镇定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慌,“皇上,他们这成何体统!”
天霄似乎极为失望,闭着眼大声叹气,摇头不语。
皇后看了天霄的表情,心下顿时凉了一半,情不自禁地尖锐叫喊起来:“大胆!各位本是精忠的老臣,皇上与本宫也极为器重你们,如今尔等竟要皇上做卖国之人?岂有此理!”
“皇后娘娘,臣等以为,与苗疆部落和议并非卖国,而若再与其僵持反倒是灭国之举!”国舅爷声情并茂,“苗疆部落兵不强马不壮,却常以侵扰、抢劫边境百姓为生,我们如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