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轩摸了摸鼻子,继续摆事实讲道理:“我看阿笙跟二弟和树林住一起,太挤了,不如这样,他过来跟阿福一起住,宽敞些。反正咱们两家都连在一起,这墙不修,阿笙来回也方便嘛。”
徐氏巴不得不修这墙,把目光转向阿福:“这样没关系吗?”
阿福嘟了嘟嘴巴,有些不愿意。他自己一人睡一张大床多好啊,多一个人来跟他挤,他就睡不好了!
不过,在自家少爷充满威胁的目光下,阿福只得违背自己的心意,笑道:“当然没关系!反正床够大,阿笙愿意过来,那就来嘛。”
徐氏又将目光转向阿笙:“阿笙,你愿意跟阿福一起睡吗?”
阿笙有记忆以来,都是在打骂和谎言中度过,从未有人懂得尊重他。因此,被人尊重询问意见,他的心中非常感激。反正跟谁住都是一样,阿福的年龄跟他又差不多,于是他点头:“阿笙愿意。”
徐氏抚掌笑道:“芸儿,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吧?”
李芳到了此时哪能看不出来明之轩对李芸的心思,插嘴道:“这墙修不修没关系,反正外面有围墙围着。这大冬天的,一会儿雨一会儿雪的,修起来也麻烦。”
明之轩笑道:“芸芸,伯母和二姑都这么说了,你怎么看?”
李芸看着明之轩,总觉得他笑得怪怪的,有些——
奸诈。
再仔细一看,那家伙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一双丹凤眼专注地凝视着她,专注地等待她的答案。
在他专注的目光下,李芸忽然觉得拒绝他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本来,她对于修不修院墙也不是那么的坚持。中间的墙倒塌了,其他的院墙还在,将两家连成一家,也没什么不安全的。
于是,点了点头:“那好,我迟些找人把泥土搬走。”
小刀道:“我来。”
她力气大,性子又一根筋,说干就干。阿福和阿笙连忙前去帮忙。
徐氏乐见其成,道:“芳儿,我们去弄早饭。”
李芳应道:“好,我洗把脸,这就来。”
徐氏走了两步,回头对明之轩道:“你们两人单独开伙多麻烦,以后就干脆都跟我们一起吃吧,也就多两双筷子。”
明之轩求之不得,笑道:“之轩恭敬不如从命。”
李芸淡淡道:“要交伙食费。”
“交,芸芸,你让我交什么,我都交。我的心,我的人,全部都交给你。”
那家伙荡漾的声音像是贴在李芸耳边一般,李芸知道他又用了内力传音,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目光责怪。伤还没好,就用什么内力?转身,回房,不再理他。
明之轩笑吟吟看着李芸回了屋,忽然收起了笑脸,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扶住阿福,低声道:“阿福,扶我进去歇会儿。”
阿福将明之轩扶回屋中,碎碎念道:“少爷,阿福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昨晚上你是不是用内力把院墙击松了?你这伤,还要不要治了?”
明之轩拿出一颗药丸吞下,无辜地眨眨眼睛:“你没看到昨晚阿笙跟何树林一个个的向芸芸示好?你少爷我虽然风流倜傥,但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少爷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咳,咳!”
昨晚用力过猛,刚才又用了内力,明之轩有些吃不消,说了几句话,便咳嗽起来。
“你看你,真是的!”阿福一边埋怨一边倒了热水递过去,“少爷,你这样值得吗?”
将水喝下,明之轩觉得好了许多,斜斜靠在床头,微笑道:“值得,为了芸芸,什么都值得。”
阿福不解道:“那当初少爷为什么要另外起屋,不干脆住在芸小姐家里呢?”
明之轩得意道:“你不懂。”
阿福嘟嘴巴:“是,阿福什么都不懂。少爷你告诉阿福,阿福不就懂了么?”
“嘿嘿。”明之轩摸了摸鼻子,替阿福答疑解惑,“之前,芸芸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简直是生人勿近,我要是赖在她家里,她时时刻刻看到我,只能增加她的反感。”
阿福长长的哦了一声,点头受教。
明之轩接着道:“现在不同了,芸芸不排斥我的,懂得关心我了,再说了,那边现在可是住了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我当然要让芸芸在我的目光可及范围之内。”
阿福崇拜地看着明之轩:“少爷,你好厉害。”
少爷的心思,阿福拍马也难追。
明之轩得意洋洋:“阿福,以后你看上了谁,少爷替你出谋划策,保你手到擒来。”
阿福有些害羞地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嘘——”明之轩忽然道,“有人来了。”
不一会儿,李芸便敲门进来,扔给他一个瓷瓶,道:“这是新配方,今天开始,你吃这个。一天三次,每次一颗。”
明之轩笑吟吟看着李芸:“芸芸,你这么关心我,我好开心。这药跟之前的有何不同?”
李芸伴着脸道:“此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