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伸了过来,将那碗推了回去,笑得危险:“树林,豆腐可不能乱让吃的。”
——芸芸要吃豆腐,只能吃我的豆腐!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何树林囧,李芸神色淡然,明之轩笑的无害:“那豆腐太辣。”
然后夹了一块豆腐,在清汤锅里涮好了,夹给李芸,笑道:“清汤才不会压制豆腐的鲜甜味道,尝尝。”
何树林:“……”
李芸面瘫状,然后一口将豆腐咬烂,把豆腐当做某个小心眼的家伙,咬,狠狠的咬。
小心眼的家伙笑意吟吟,对于自己“守护自己的地盘和女人”的“男人行为”非常的满意和自得。
吃完豆腐,李芸伸筷去夹肉。
某人又快她一步,将肉夹了,烫好,吹凉,放到她碗中,笑得没心没肺:“我顺便。”
李芸默默将肉夹起,送到嘴边——
筷子突然转了方向,将肉扔给蹲坐一旁的雪球。
雪球等了好久,就等这一口,欢快地跳起来,将肉一口吞下,吞完,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眼巴巴地看着李芸,满眼都是“我还要吃”!
明之轩:“……”
*
夜色深深,除了漫天大雪的簌簌之声,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有人却没有熟睡,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翻身起来,喃喃自语道:“啊,好饱,少爷我去院子里消消食。”
睡在隔壁的阿福嘟哝一声,翻了个身,继续跟周公约会。
去消消食的某人却偷偷溜到两家相连的院墙处,将手掌贴在墙根处摸了摸,然后换另一个地方,继续摸。
如此摸了好几处地方,他喘了喘气,有些不满意地喃喃自语道:“应该差不多了吧!唉,少爷我这次真是伤到底了,居然用了这么久。”
拍了拍手掌上的积雪和泥土,他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道:“嗯,少爷我困了,回去睡觉。”
大雪纷飞,将他的足迹淹没。
*
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夜,将黑夜染成淡淡的灰白。
雪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得屋内有些亮。
李芸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蒙蒙的白,嘀咕道:“天亮了吗?”
转头,见三妹睡得香甜。
悄悄披衣起身,打开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寒冷而清新的空气,李芸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活了过来,充满了力量。
“轰!”
突然,从院里传来一声巨响,李芸吓了一大跳,定睛看去,只见隔着两家的院墙竟然倒塌了。
“怎么回事?”
大家被这声响动惊醒,纷纷起床查看。
李芸迈步朝倒塌的院墙出走去,只见对面,明之轩和阿福也披了衣服推门出来。
“芸芸,早啊!”明之轩心情很好,笑眯眯地朝李芸打招呼。
终于将那讨厌的院墙除掉了,他和芸芸,总算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李芸疑惑地看着明之轩,他没看到院墙倒塌了吗?
“咦,院墙怎么倒了?”明之轩眸光一转,好像这才看到倒塌的院墙,“当初修得挺结实的呀,难道被大雪压塌了?对,肯定是,昨天这场雪下的可真大。”
李芸疑惑道:“这墙修了这么多年也没塌,雪能有多重,怎么会把墙也压塌了呢?”
明之轩摊手,无辜状:“我也不知道。”
阿福想起明之轩所说“这墙碍眼”,又说“大雪来得正是时候”,接着晚上起来“消消食”,今早院墙就塌了,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他不由得神情诡异地看了自己少爷一眼,却收到了一记似笑非笑的警告目光。
阿福缩了缩脖子,口里不敢有所怨言,心中却对自家少爷鄙视了又鄙视。
为了芸小姐,少爷真是越来越没有格调了啊啊啊!
“怎么回事?”徐氏等人被这声巨响惊醒,纷纷起身查看。
对于院墙倒塌之事,大家都表示惊讶。
不过,既然塌都塌了,再追究也无济于事。讨论半天无果之后,大家只得放弃这个话题。
明之轩笑嘻嘻道:“老天爷觉得我们两家不应该被这围墙隔开,所以才让它倒塌了。”
徐氏看了一眼李芸,笑道:“当初我让你们就住我们家,你们不肯。现在好了,两家连成一家,也不用分彼此了。”
明之轩笑着摸了摸鼻子,道:“大丈夫需有安身立命之所,伯母不会不明白的。”
徐氏点头:“那是,那是。”
“墙倒了,还是要再修的。”李芸道,“等天晴了,我就请人来修。”
明之轩有些小哀怨,芸芸怎么就体会不到他的苦心?
“我觉得不用修了吧?没有这墙,别人来看病问诊什么的,喊我也比较方便呀。”
李芸道:“之前也没什么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