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语不真,情也假,你让他如何才能正视你的眼?
“胡一飞!有什么话就直说嘛!”竟是这般兴冲冲的声音冲击着耳膜。从未想过今生今世还有机会再体会到这种感觉。
胡一飞耳膜一颤,手猛地一紧一松,也真挣扎地抓回他的手,脸色愈发苍白,手渐冰透:“一飞哥哥,你的话还没对也真说完呢。你要对也真说什么,也真很期待。”
“对不起……”他头一撇,硬生生地抽回手,几步奔上前抱住了笑靥还没来得及在脸上化开的我,我身子一直,愣了半晌,才抽出一根手指捅了捅他的肩膀,傻笑了几声道:“胡一飞,你这是在做什么?被别人灌了迷汤了吗?不抱新娘子,抱我这个外人干吗?”
“我好想你,想得心都快碎了。”胡一飞加重了力道,又猛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一愣,僵直地挪回头,傻傻地问了去病一句:“他是不是认错了新娘子了?”胡一飞微微使劲扳回我的下巴,神情严肃地望着我的眼,一字一词道:“我现在很清醒。”
他似乎是有意地顿了顿,抓着我下巴的两指使了劲,我瞪了他一眼,他不怒反笑,但笑意未完肃意已起:“这个世界,我只爱你。”
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已然几步冲上前后人用力一扯,模糊间瞟到一个黑影已然冲到我身前挥手给了胡一飞一拳。我是第一次见胡一飞被别人这么轻而易举打了一下,一霎那竟有种想法:“打得好。”
“一飞哥哥!”也真忙跑到一飞身旁将他扶起,满眼噙泪地细细查看他脸上的伤势。待确认他只不过受了些小伤,才仰起头看向那个黑影,眼神一怔,双唇一抖,泪就滑落过脸颊:“大鼠哥哥……”
大鼠咬牙立着,右手还保持着挥拳时的姿势,腰板挺得直直的:“
“二鼠……”胡一飞摇摇晃晃地支起上半身,忽然笑得很难看,笑了会子,竟扬为大笑:“
正如她告诉他阿娘用苏叶山庄最珍贵的苏叶金玉膏续了他的命时他眼里的不可置信,当他轻笑地告诉她自己没有名字时她如星光般温和的双眸里淡淡的不相信。
但这两人的性子竟出奇地合拍,都不以为然地一笑而过。
小男孩笑说:“你阿娘莫不是想用那苏叶金玉膏为你换一个一生的玩具吧?”
怜花甜甜一笑,笑声如驼铃般在沙漠间叮当叮当地荡开:“小哥哥,我叫怜花。我把我的名字分你一半好不好?从今以后,我叫怜儿,你叫花哥哥。”
小男孩内心一震,面上却丝毫不见任何情动,只是淡淡地一抿唇浅笑道:“名字是父母赐的,怎可随意与别人分享?”
怜花挪了挪身子懒懒地倚在小男孩肩上,小男孩只是微微一抖,任由她只手撑着脸,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对着星空弯成两片月牙:“那是不是阿娘答应了花哥哥也就答应了?”
花哥哥?他刚才不是推辞了吗?是不是言语太过委婉,这个傻丫头没有听懂?只是微微一想,小男孩的眼睛便已眯成两条浅浅的线,嘴角边开出了一朵缤纷的花。
许是小男孩许久没有应声,怜花就当他是默认了,毕竟与她分享名字不仅不是一件坏事,而且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了,没有之一。她立马跳起身,啪啪几下拍掉裙上的沙粒,蹦了几下双手已抓到阿娘的长裙,脑袋也埋入了阿娘的膝间,扯着阿娘的裙角撒着娇嗲声道:“阿娘,我叫怜儿,小哥哥叫花哥哥了只要你答应他就答应。”
佘敏巧无奈地摇头一笑,刚才小男孩那一套巧妙的拒词竟然被自己这个笨蛋女儿就这般毫不知情地化解掉了,不知此刻那个男孩会作何感想?佘敏巧一边笑对女儿,一边偷眼打量着小男孩,见他非但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反倒嘴角还溢着几丝笑,一下子明白了几分,遂又轻轻摇了摇头,笑想着自己怎么就忽视了女儿虽然调皮,却有着天真烂漫的可爱,就像一道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美景。
佘敏巧将女儿柔柔地搂在怀里,朗声笑道:“怜花,你为何不跟小哥哥共享你的名字呢?你可以继续叫怜花,他也可以当你的花哥哥,这样你们就拥有了一个相似的名字,以后一定会更加亲密的。”
“怜花,花哥哥……怜花,花哥哥……”怜花下意识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名字,随着眼眸一亮,怜花挥舞着手臂大叫了一声,便翻身而起,下一瞬身子已经压在了小男孩身上,小男孩尝试着动了动手脚,在发现从她身下逃出已无可能,只好微微瞌目,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在全身戒备,分散着她身体的重量。
两人一个在下一个在上又静静趴了一会,怜花才蓦地想起花哥哥才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是承受不了她这么一压的,吐了吐舌头,笑着仰起脸,一时间两人鼻翼轻点鼻翼,呼吸声清晰可闻。少数名族女子虽然大都十一、二岁结婚,十四岁有了孩子,但怜花自幼与阿爹阿娘生活在大漠深处,平日里阿爹虽然常常外出找人切磋武艺,但毕竟是血腥的场面,即使偶尔有几次怜花顶不过强烈的好奇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阿爹带她出了沙漠去见见大世面,但是即使她用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