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东昌太子,看上去沉稳之人,背地里竟然这般阴狠缜密。
归鸿到底对东昌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恼怒?
香烛燃尽,青烟渐渐消散。
上官寒凤目眯起,盯着坟茔,菱唇紧抿。
明知他在浴血城,她却半月不露踪迹。难道,她又忘了曾说过的话。
说来也是,口口声声说要杀他,怎么每次相见,除了暴怒就再无任何?
真是奇怪的吴敏。
上官寒不悦的伸手入怀,掏出贴身收藏的薄薄纸片。
鲜艳的指印呼之欲出,险些遭了水淹。边角上,还有泅湿的印记。
亏得那日跌出来的是她的画卷,否则奴籍文书定要不保。
上官寒嘴角一勾,无声一笑。
专门跑来趁人之危的女子,偏生在看清自己的丹青时,落荒而逃。
他早知,她并非表面那般无情。
上官寒哼了哼,轻轻将奴籍文书收藏,转身迈出了松林。
南楚传来密报,邀月四月末就要嫁往东昌。
东昌太子大婚,后唐公主出嫁。
他相信某个野心蓬勃的女子,是一定会去凑热闹的。
想要见她,还真不是容易事。若不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便难以招她现身。
上官寒迎上致远担忧的目光,冷淡道:“走罢!”
一行四人缓缓下山,并非原路返回。
上官寒到底慎重,不肯将此地暴露。
然而,这里葬的究竟是谁,值当他如此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