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愿如此！”
她吻着他的嘴唇说：“如此的话，你是高兴呢还是后悔？”他松开她笑着说：“当然高兴，后什么悔？我要当爹了！哎，丽啊，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站起来摸着自己白嫩的平平的肚子说：“你喜欢什么孩儿就是什么孩儿！”
他也站起来笑眯眯地说：“我当然喜欢女孩儿，她会像你一样漂亮一样柔美一样温馨一样可爱……”两个人又躺下来，他又上了她的身。女人的身子好像磁铁吸附着男人，男人的身子宛若磁石吸引着女人。两个人吻不够，做不够。绵绵不绝的情丝，缠绕在他和她身上，编织在他和她身上，拴缚在他和她身上，如诗如梦，如画如歌……
寒假结束之后，赵小阳收到了一封短信，内容不多，只是说从外校转来的一个女生想让他指导论文。他没有理会。他怎么能理会？这样的事太多了。稍微想想就知道，他这样优秀的年轻教授，在全国都属于稀世珍宝式的人物，向他求教的学生还能少得了？不是他敬佩的领导引荐的，不是他欠了情的至爱亲朋领来的，不是他觉得很有才能的，不是他从心里特别喜欢的，他是不会理睬的。他忙，忙得很！他送周寒香回家的途中，他在车里或宾馆里等待周寒香的时候，只要有点儿时间，不是查资料就是修改论文。向他约稿的刊物太多了，他要研究的内容太多了，请他参加会议请他传授经验的单位也太多了，他怎么能对一个刚从外地的大学转学到这儿来的一个普通女生关注呢？
可是，当这个想让赵小阳指导论文的女生没打招呼就敲门来到他办公室里站到他面前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一下有了喜色。他高兴得不得了。当然，他是教授，他是有修养的男人，不会也不可能把兴奋之情全挂到脸上。这个女生真不是一般的女生，她那相貌，真是非同一般。身材特别好看。用有些人的说法，是苗条而不纤细丰满而不臃肿的非常出色的一类；她那脸蛋，真是俊雅，俊俏，俊秀，俊美，比周寒香绝对不差上下，而且特别耐看，真是越看越好看，越好看越想看。最主要的，是她比周寒香要年轻得多。她看他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有点儿偷笑地自我介绍说：“我叫夏春秋，今年十九岁……赵小阳的眼睛睁大了，十九岁的夏春秋，看起来就像十六七岁似的，真是嫩芽似的漂亮女子，粉粉的美丽女人！他不掩饰了。他喜形于色。更让他不能不对她重视的是，她一说她爸爸的名字，他就知道，她爸爸是这座城市的一把手！她是这样说的：我爸爸叫夏明星，是这座城市的领导人之一，他很欣赏你，他想请你吃饭。他怎么会不知道夏明星是谁呢？大名鼎鼎的市委书记，在这座数百万人口的城市里，还有谁比他的职务更高名声更响吗？他要想进步，要想挑更重点儿的担子，夏明星可不是可有可无之人？”一旦知道面前站着的女子是谁，赵小阳立刻神情振奋起来。他慌忙起身，非常客气地请夏春秋坐下来。不仅如此，他还给她倒茶，恭恭敬敬地把茶杯端到她面前，像奴仆对主人一样地说：“请用茶！”
让赵小阳没有想到的是，夏春秋满含深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对他说：“您是老师，怎么能对我这样呢？”说着，她竟然给他磕头说：“请老师受学生一拜，还望老师指点一二！”
赵小阳没想到她会如此恭敬，两腿一软，也跪了下来说，你可别这样，我哪能受得了？让赵小阳更没有想到的是，夏春秋看着他，突然泪水喷涌。她扑到他怀里说：“老师，老师，老师……”赵小阳做出了什么举动？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冲动，他一下子把她紧紧地抱住了说：“别哭，别哭，别哭……他劝说着夏春秋不哭，他自己竟然也哭了起来……”在赵小阳的办公室里，一个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女学生，在向老师求教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竟然直飞云天，像热恋的情侣一样，让人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如此。赵小阳和夏春秋，当天晚上就在一块儿吃饭了。那情形，比亲哥哥对亲妹妹还好，比恋人中的一方对另一方还好。后来，赵小阳对夏春秋说：“你写的文章，全都拿来，我给你看就是了……”夏春秋笑靥如花，她兴奋而又深情地看着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