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蕊在使用微型锅炉享受水暖带来的温馨时,心里的邪火也在往上蹿升。家里越是温暖如春,她心里和身上越有扼止不住的冲动。在家里不用穿着多厚的衣服,睡觉时不用盖着多厚的被子,生理上的欲望就和春天夏天秋天差不了多少。而她,又是个与一般女人不同的女人,她从十五岁起就很喜欢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享受人生。
放在以前,李诗蕊虽然在心里也想到健壮的吴友仁能够让她排解空寂,但离实践还有一大段距离。可现在不同了。她当了干部了,她上了电视了,她被很多很多人认识了,她是个还要往上升的女领导了,她忙得没有时间也没有胆量到外面去找男人了;她家里温暖如春了……最主要的,今天晚上,这座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和她感觉还很不错的非常雄健的男人了。
听吴友仁说过,他知道她睡得晚,夜里十一点钟,他会到锅炉房里看最后一次,把水等等检查一遍后才能睡得安稳。如果李诗蕊提前给他说比平时睡得更晚,他在夜里子时之后还会到锅炉房里去一次,让房里的温度再延长一两个时辰。
李诗蕊没把这些事记在心上,她只记住了一件事,马菊花回去了,吴明慧和马菊花一起回去了。这个家里只有她和吴友仁了。她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他是佣人式的家政服务人员兼保镖。她不是喜欢他,更不是爱他,而是需要他。对她来说,需要甚至比喜欢比爱还要重要。这就像水和食物,并不是每个人都特别喜欢,但没有它们不行。她还知道,如果她不抓住机会,她需要的这个男人,并不能让她如愿。因为他喜欢的爱的女人不是她,他需要的女人也不是她,而是他的妻子马菊花!
十一点钟刚过,李诗蕊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对吴友仁说:“快过来,我胸口难受!”
吴友仁赶快来到她房间门口说:“李姐,怎么了?”李诗蕊声音微弱地说:“快进来。”吴友仁一听声音不对,急忙推开虚掩的门。不太亮的床头灯的光里,他眼里的她,穿着睡衣侧躺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盖。头发凌乱,一只胳膊垂到床沿,一只手捂着胸口。他吓了一跳,很快来到床前说:“怎么了?要上医院吗?”见她摇头,半闭着眼睛,不知道她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他手足无措。他是第一次单独来到她的卧室,还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他这时没想别的,只想着,她要是真出了事怎么办?怎么给她儿子交待?这个家里只有他和她,她的身体没有大事还算罢了,要真是……
刚想到这里,吴友仁就听李诗蕊半坐起来了说:“给我倒点水来。”喝了两小口水,她又对他说:“别怕友仁,我刚才胸口一阵猛烈地疼,吓得我差点晕过去了。要不是我平时身体好,心理素质好,就怕撑不住了。”吴友仁说:“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李诗蕊说:“我想喝点儿红酒,在那儿,拿过来。”吴友仁刚想说:“胸口疼怎么能喝酒?但他还是拿来了。”她说:“很难开的木头塞子,你劲儿大,起子在那儿,给我打开。”她见他不动就说:“没事,你知道我有点儿酒量,喝几口红酒算什么。以前我胸口这样疼过,喝过红酒后就没事了。他只好给她把很难打开的瓶盖打开了。”李诗蕊喝了一小口红酒后,身子在床上坐直了,她轻轻摇晃着头说:“好点儿了。这酒味道真不错!你不陪我喝点儿吗?”吴友仁摇头。她睁大眼睛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喝酒的时候有人陪。”不然,有什么意思?来,这酒不但味道纯正,身体有益处,还能够提神。我这会儿不难受了,但也不想睡了,喝几口酒,和我说会儿话,好吗?吴友仁能说什么呢?他只好陪她喝起来。
两个人还没喝半瓶,李诗蕊没事,吴友仁却坐不住了,也站不住了。
李诗蕊先让吴友仁坐在床沿边,又让眼睛都睁不开的他躺在了床上。
当吴友仁睁开眼睛时,发现他一丝不挂地和一丝不挂地李诗蕊睡在一张床上。房里的温度不高不低,身上什么都不盖或只有个薄薄的毛巾被也没有一点儿冷意。两个人共用半个毛巾被,都仰卧着,头挨着头。
脑子清醒了。吴友仁惊得想爬起来逃出去。他知道是她用了手腕。但他必须下床回到他住的房间去。
李诗蕊说:“你就是下了床,走出去,能心安吗?”吴友仁只好一动不动说:“你是主人,我是佣人,我怎么能和你这样呢?”李诗蕊说:“别说主人和佣人的话,只记得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就行了。刚才你真是疯狂!不过,我很喜欢你的疯狂!”
吴友仁没话说了。他只好躺着不动。然而,很短的时间,他的身上,动静越来越明显。
李诗蕊说:“我们喝的酒里,有安定的成分,也有催情的成分。瞧你,又忍不住了吧……”半小时之后,吴友仁才从李诗蕊身上下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热汗淋漓。她笑了,他却哭了。他说:“我对不起马菊花!”
李诗蕊说:“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大豆腐?这个时候跟我提马菊花,不是有点儿刹风景吗?好了,别掉眼泪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我知道你身体壮……”吴友仁说:“不,不!他的声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