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还以为公主的一道口令召见走了端木风,我便得救了,未想他竟不屑理会,还那么大发雷霆,接下来可是会牵连我身上?命运总是在跟我开玩笑。
小顺子被踢出去不敢靠近,端木风回过神来继续停在我身上,口不留德的说着:“女人,你说世上为何会有你们这类动物?长的就麻烦,看哪也都不顺眼,你是如何劝自己活下来的?”
我简直不能容忍这种带有世俗偏见又不正常的挖苦,气得嗓子眼儿里像噎着一团冒烟的棉花。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开口质问他道:“五皇子,这个问题灵儿也想不通,这世界本和平,男女生存属正常,可为何就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家伙出现?还活的那么洋洋得意?”
“你……”端木风当下气节,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鼠之猫盯着我,又是一句咬牙怒骂:“该死的,你又欠揍了是不是?”
他拳头已高高扬起,只待落下,却被一声止住:“谁又惹朕的五皇子了?那么有本事?”
随着声音响起,一道长音禀报道:“皇上驾到……”
一位身着龙袍,头顶金丝翼善冠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威严不可一世,殿内一下子肃穆。
皇上笑溢满面,朗朗的声音,多畅快,多舒心,像是一阵驱散愁云的风,仿佛这一笑,天下就太平了,我便得救了。
“儿臣参见父皇。”端木风立马起身行礼,我也赶忙在地上磕头行礼:“灵儿参见皇上。”
我说话的声音充满着委屈,看向皇上的眼神也同时可怜楚楚,随即,皇上便甩给我一串笑,像是脚下的小溪溅湿了我干渴的心田,我立马来了精神。
“起来吧!大冷天的跪着不怕着凉,过来,到朕身边来。”皇上一面说,一面被端木风请上塌坐,我便乐颠颠的跑到皇上跟前站定,半路甩给端木风一个得意的眼神,看着他同样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我愈发乐的开心。
“父皇驾临可有何吩咐?”端木风直问着,似乎没事就不能来似的,皇上便替我把这话问了:“朕无事就不许来你这瞧瞧了?你倒是,怎的把灵儿召来了?还让人家郡主跪着,成何体统?”
我此刻断定,皇上就是我的救星,定是谁去求来的,否则岂会如此巧合?不过倒是谁呢?紫竹铁定没那能耐,端木轩?哼,同样可恶的家伙,还叫我自求多福来着,若非他,我岂能有今日?端木安?那个傻小子倒是有可能。
我还猜测着,便听端木风说道:“儿臣不过请她来小坐,她深知自己犯了罪,跪在地方不敢起身,这可不是儿臣的错。”
狡辩,混球,可恶的家伙,屎盆子尽往我身上扣了,我不由恶狠狠的瞪着他,因此,在皇上的面前,我两眼神互相射杀着对方,全都不甘示弱,最后手舞足蹈,完全忘了身边还有皇上,完全忘了这是藐视皇上的大罪。
“该死的,你再来个试试?”端木风最后终于败在我的眼神手脚上,忍不住怒吼咆哮一声,我站在皇上身侧,下一刻手指便在端木风能看到,皇上却看不到的地方一指,提醒他一下,你老爹,皇帝老子还在呢,可别这会发火。
皇上竟未怒,还故作咳嗽两声,看了看端木风,瞧了眼我,意味深长的说道:“灵儿啊,你是上官将军的遗孤,上官家世代忠良,均是洒血战场,所以,朕对你也是有所亏欠的。”听皇上那么说,我赶忙惶恐跪地:“皇上您可别那么说,为君分忧,为国效力,是每个臣子该做的,爹生的伟大死得其所,撇下灵儿一人孤苦,能承蒙皇上垂爱衣食无忧荣想富贵已是天恩,您这话,只是让灵儿惭愧。”
我这话说的还算有学问,既拍了皇上马屁,又报了我那爹为他牺牲的许多,剩我自己一根独苗,你便也不能看着我被这混球整死,说不定来个什么圣旨之类的,命令端木风永不许找本郡主麻烦。
皇上闻声笑了,伸手去拉我,我赶忙起身,余光中看到了端木风亚历山大的表情,那火气不定有多高,许是已在胸口翻腾,就等着皇上走了他好爆炸。
“灵儿确实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那朕问你,可愿做朕的儿媳?”皇上眉开眼笑,问的却极其认真,我当下傻眼,端木风同样有些傻愣,我赶忙回道:“谢皇上垂爱美意,可灵儿,灵儿还小。”
我的心脏就跟锣鼓似的,砰砰直打,端木风那没好话的家伙也开了口:“父皇是要把这祸害给嫁出去?不知父皇想把她给谁?儿臣好先去报个信,免得吓着哪位兄弟。”
他说话间还瞟了我一眼,那眼神,气死我了,抓狂的怒,可下一秒,他也抓狂的傻了,我却笑不出来了。
“呵呵,朕的意思便是将灵儿许配给你,不知风儿意下如何?”皇上一面看我模样,一面等着端木风回答,他立马没了任何表情,脸上完全失了色。
我欲哭无泪,“噗通”再次跪地,犹如死前的挣扎般,哭脸求着:“皇上,灵儿真的还小,灵儿才十五,灵儿愿意永远跟着皇上身边当个丫头伺候皇上,不做郡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