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太医把脉,开了剂药,说是伤风受寒,昏迷两个时辰还未醒不过是旧疾复发,至于旧疾,太医说是与郡主时常埋在雪中有关,女人身子本就属阴,怕凉,这久而久之的不知忌讳,伤了内气,凡是受寒了定会浑身关节疼痛,也会内气虚脱,便造成此刻的昏迷,倒也无碍,喝下药,最晚明个就醒了,说不准一会就好了。
太医走后,小顺子安排人去煎药,端木风却不似方才那么怒了,不知是可怜她,还是有些内疚呢?总之,脸上多了担忧神色。
好痛,身体像碎裂了般,骨头都觉得酥脆了,好似一碰就碎,只是眼皮好沉,醒了,为何睁不开眼?
我痛苦的跟自己眼皮打架,最后胜利的睁开,却顿时吓了一跳,也转瞬怒的发狂。
端木风?又是这个家伙,混蛋,混球,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我怒目直视他,他见我醒了,已走了过来,没表情的瞪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我欲要起身,不要命的给他一拳头,可骨头真的不听话,一动好疼,最后缓缓坐起身,用凛冽的目光杀死他。
“看来你真是命大,死不了就好,不然没得玩了。”端木风轻声细语的说着,口气满是嘲讽,只叫我冲动的抬起了拳头,却被他后话顿住。
“省点力气吧你,一拳头打不着本皇子,别再给你骨头砸碎。”气煞我也,世间怎会有这种人?见我怒气冲天,端木风忽然得意一笑,似乎是得逞后的表情,他竟也会笑?奇迹。
“不想死就乖乖的躺回去,早知你醒的那么快,省点药材了,真是浪费。”
听端木风叽里呱啦的一人说着,我稍蹙起了眉,这时便看一人端着个碗走了进来,对端木风行礼说道:“殿下,药煎好了。”
端木风瞥了一眼药碗,又瞧着我,面露浅笑的说道:“倒了吧,死不了了。”
嘴巴永远那么毒,我狠狠夹了端木风一眼,看向欲要转身走的小顺子,叫住:“等等。”
小顺子闻声回眸看向我,道:“郡主有何吩咐?”
“你手里什么药?给我的?”我问着,便起床缓缓走了过去,小顺子看了眼端木风,想必他是没多大反应,小顺子才敢答话:“回郡主,殿下方才命奴才请了太医,这是太医给您开的药。”
我闻声竟有些不可置信,混球给我请太医?他不整死我都不爽,竟还会给我请太医开药?我狐疑的回眸看向他,端木风狠狠的瞪了小顺子一眼,再故作坦然自若的说道:“别多想,怕你死在本皇子殿里,死了日后怎么再整你?”
“切。”我小声嘀咕,转头看向小顺子,接过他手中药碗,闻了闻,好苦的味道,喝起来可是会更苦?倒是没毒才好。小心试探的问着:“这个真的是药?治病的药?没别的东西吧?”
“啊?”小顺子不可理解的模样,端木风又吼了起来:“该死的,说了拿去倒掉,愣着干什么?倒了也比给这个无知又没良心的蠢女人喝强。”
发那么大火?那便说明没问题了,身子可是不舒服的很,虽不爱喝苦味,可能消了我这浑身疼痛也值了。
未等小顺子将药端走,我便一股脑灌了进去,我的天呢!这药可不是一般难喝,恶心,恶心到不行,好想吐。
我脸憋的涨红,一直作呕,恶心的端木风再次发火:“该死的,本皇子说话你都当耳旁风了?看她这模样,要是敢给本皇子乱吐,小心你看不到明个的太阳。”
这话还真听不出来是说我,还是说小顺子看不到明个的太阳,不过倒是清楚,我要是真吐了,铁定会很惨。
我捂着嘴,往桌子前跑,端木风正站那,我欲要趴开他倒杯水喝,好把它压下去,却还是晚了。
“哇哇哇……”一阵吐声后,我只听到一句抓狂的震天吼:“该死的,混蛋。”我便被一只手举起来扔在了不知何处,再次可怜兮兮的昏迷。
看看被吐了满身的恶心东西,再看看被扔出去正砸飞在床榻上的女人,端木风愈发恼了,朝着小顺子吼道:“愣住干什么?给本皇子沐浴更衣,该死的,你最好别醒,醒了不整死你,混蛋,可恶的女人,无知的动物。”端木风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拳揍扁那个该死的家伙。
当我再醒来时,已是天明,浑身都是剧痛的,愈发的痛,四下打量一番,竟还是那个地方,我还在端木风的寝殿?天呢!他见我醒会怎么对我?
我正祈祷着今个可以平安的离开时,一人忽然走了进来,我赶忙闭上眼睛,继续装作昏迷熟睡,或者如此还能保住一命。
“公主,这就是上官郡主,还昏睡着呢!”听声是小顺子的声音。
“瞧着倒是长得干净水灵,不过,听说不是昨个被风救了吗?怎的还昏着呢?没太医来瞧瞧吗?”
一位身着金衫流纱裙的女子,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床上女人,袖口流纱绯微微晃着,她面带笑容,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又似轻云一样,揉在眼前帐子里。
小顺子嘿嘿干笑了两声,不知如何回答,难不成要说殿下救了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