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那么说,端木轩爽朗大笑起来,自窗棱跃进了我寝殿内,自个坐在桌边,拿着茶壶倒着茶喝,瞧我还杵这不动,说道:“过来,本皇子无聊,陪本皇子说说话。”
无聊?你无聊干我何事?大半夜跑这来吓人,可恶,一个个的都可恶。我带着刺打趣的说道:“四皇子怎的也会无聊?听闻四皇子桃花到处朵朵开,随便摘上一朵就够解闷了。”
端木轩闻声瞪了我一眼:“你这丫头怎么嘴那么狠?谁说本皇子桃花朵朵开的?不过是些自讨没趣的女人罢了,还真没本皇子瞧上眼的。”说完,他别有意味一笑,调侃道:“若是你这朵桃花,本皇子兴许还会考虑下要不要摘。”
我一听,愣了一下,不快的回道:“所以四皇子便来戏弄灵儿了?灵儿还真可怜。”
端木轩又是朗朗的笑声,一面拉着我坐下,一面说道:“行了丫头,别一个劲叫苦连连的,跟本皇子说会话还委屈了你不成?”
“灵儿哪敢说委屈?是受宠若惊。”
说着,两人相视都笑了,四皇子在我看来算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喜欢调侃人,喜欢逗笑,威严却半分不少,也只有端木安,没心没肺,傻傻呵呵的,但人也很实诚,没坏心眼,能认识他们,算是幸运的。
端木轩拉着我飞到屋顶上,自己倒在那看着月空,默了会,开口道:“灵儿,雪中,真的有娘的味道吗?”
他面无表情,只是定定的望着天,我便也随他望去,淡淡说道:“不知道,但我相信有,所以我想娘的时候,都会将自己埋在雪中,因为雪纯洁无染,娘也是,所以即便冷,也痴爱。”
端木轩回头看我笑笑,那笑温柔,迷人,不似逗趣时的模样,我两挨着躺在屋顶,因他突然的回脸,呼吸声都听得到,令我不禁心跳有些加快,脸上竟有些热了。
“四皇子,您今个怎么了?一会逗笑,一会沉默的,一点不像您。”听我问着,端木轩忽然别过了头,淡淡说道:“没什么,我本就变幻无常。”
我想想,也是,人有几个不是戴着一层层的面具?忧伤的,快乐的,无情的,太多太多,端木轩相比,还算好的,我也不再多问多说,只是静静的陪他呆着,或许他今日心情不大好。
俗话说站的高看的远,在屋顶上,一里内的人都能瞧见,熟悉的甚至可以猜出是谁,尤其琉淑殿位于女眷后宫与皇子们宫殿的中间,隔着道墙而已,因此我殿外的路算是条后宫主线路,皇子女眷的都会经过此处回各自的宫殿,这会我也正瞧见一人,只是还不怎么清楚。
“你为何总是那么大着胆子的去惹五弟?”端木轩看着前面,突然说了句,我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瞧见走来的人影竟是端木风?冤家路窄都无法形容,怎的总是看见他?可恶,还好我此刻在屋顶,否则不知又会出什么倒霉事。
为此,我还暗自庆幸了一下,却又听端木轩说道:“你喜欢五弟?”
我闻声坐起身,回眸怔愣的看着他,怎的会问这话?我喜欢他?那个怪胎?才见了两次而已,就被他扔了两次,会喜欢他?见鬼了。
“若说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那我便去出家做尼姑,也好过嫁给那个怪胎。”我毫不避讳的说了五皇子怪胎,端木轩没有斥责我,而是同我一样坐起身来,朝着我身后不紧不慢轻声细语的说道:“五弟,看来你真的需要改改脾气了。”
这话着实吓了我一大跳,猛地回眸看去,一张黑的似锅底的脸,一双喷洒着火焰的眸子,还有那紧紧攥着的拳头,我只想到了一句话,我完了,彻底完了。
“该死的,竟敢说本皇子是怪胎?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果不其然,端木风怒的无可言说,我回眸看向端木轩,拼命使着求救的眼色,可他却耸耸肩:“我只是见到五弟经过挥了挥手,谁知他便飞上来了。”端木轩说罢,站起身来复道:“今个聊的很开心,灵儿你自求多福,我先走了。”
端木轩说罢,朝端木风露出个笑脸,下一瞬,似风飞走,我便欲哭无泪,再次为自己超度接下来的亡灵。
“该死的女人,你究竟有几条命?”
这意思我听得懂,被他摔了两次还能活着,会不会把我想成九命猫妖?若我真是,就好了,祈求上天,救救我吧!
我哭脸看着端木风,露出个极假的笑脸,做着死前最后的努力:“灵儿参见五皇子,五皇子今个格外英俊,怎的也会喜欢在这屋顶上呢?呵呵,咱们下去吧!下去好好说。”
我可不想在屋顶山被扔下去,那是真的没活命机会了,至少在地面上,我还能九死一生的跑一次。
“想下去?”端木风戏谑的看着我,好阴险的感觉,我继续干笑:“这夜黑风高的,多寒啊,不如进屋,灵儿给五皇子沏杯茶水,暖和暖和。”
其实现在是很冷的,虽然裹着棉绒的披风,可在这四面无遮挡的地方,愈发的冷起来,只是看着端木风的表情,手心竟渗出冷汗。
“既然你命大,两次都没摔死,今个不来了。”听了端木风的话,我心下一喜,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