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摸着，一种淡淡的温馨涌满胸怀，紧锁的眉头跳了跳，微笑在脸上展开了。
傍晚，杨帆和刘玉明又来问了一次材料。面对昔日的同事，陈涛真的是无话可说，因此，他低垂着头，既不吭声也不吭气。末了，刘大队长说：“陈涛，你听着，可能一段时间内我们不会再来问你什么了，是不是你作的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法律讲证据，我相信这不是一句空话。干了那么多年的公安工作，当刑警也有不少的日子了吧，今儿个我就以老公安和老刑警的身份给你许个愿，假如是你作的案，不管你讲与不讲，我都会用事实说话，将你送上法庭，希望到时候你别怨我；假如不是你作的案，另有凶手，那么，不论他是谁，不论他逃到和躲到了哪儿，也不论他作案的手段多么高明，最终，我都将把他捉拿归案，当然，到时候也不希望你来感激我……你可以不信任我今天所讲的话，但你不能不信任我们警察头顶的警徽。警徽是什么，是绿色的橄榄枝簇拥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是永不倒塌的万里长城，我们国家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放过的坏人太多，冤枉的好人也太多，我真不想在这个案子上再去重蹈放过坏人和冤枉好人的覆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完，刘玉明望着陈涛，期待着陈涛能抬起头来回答他的话。
然而，陈涛始终没有抬头。
杨帆插话了，他说：“不知是依旧叫你陈所长好呢，还是叫你老陈，或者叫别的什么……总之，怎么称呼你对于我来说，此时此刻都是一种痛苦。要讲的话，刚才刘大队长已经讲过了。我想补充的是嫂子和星儿的骨灰已由嫂子她爸妈领回去了，我叫他们暂时不要安葬，等我们把案子结了再说。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走出舍房，依旧穿着警服，亲手安葬她们母女俩，那样，嫂子和星儿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你和我活着才能安心……”
陈涛的头缓缓地抬起来了，他的双眼盈满了泪水，他注视着刘玉明和杨帆，久久地，依然没讲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