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入脑中,打断了我的思路。
“在……当然有在听啊。”我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又没有在听他讲话,心里一阵发虚。
“真的有在听?那么,看来我不用重复一遍了,你已经记住。”
我顿时额角冒了冷汗:“我没有记住,你还是重复一遍吧。”
他在那边冷冷一哼:“露马脚了吧——这事我还没讲你听呢。香香,你没在听我说话,老实认了就罢了,居然还敢学人说谎,说你刚才有在听?”
我的心里一阵叫苦:“你……你好卑鄙!”
“理亏了你还这么大声……你还不快道歉,说你以后永不再犯。”他理直气壮。
我被人抓个正着,只好嘟囔着认了错。
他得了便宜,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嘻嘻地笑起来——
“这才乖。”
我哭笑不得:“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没正经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我很累,想要休息!”
“先别挂电话,我想这件事,你会感兴趣的。”他缓缓地止住笑,话语间有种狡猾的意味。
我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他停了笑,说:“之前,我答应你的,关于月儿的事。”
“咦……?”我睁大了眼睛。
月儿?莫非是指他答应我的,要帮我整月儿的事?
之前他只交代我,要好好上课学习,就再没下文。我还以为他不过是当时哄哄我让我听话,随便说的呢……
虽然不甘心,但……真的,我听的兴趣被他挑起来了——
“你说。”
“——你们不是下午就要启程回德国去了吗?我听说二叔二婶现在都在家里,那样的话……”他止不住地笑,娓娓道来。
而我,听得眼睛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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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弗莱德的别墅回庄园的一路上,我跟月儿都很沉默,谁也没跟谁说一句话。
当她看到我被人用担架抬回弗莱德的别墅时,虽然扑上来问我要不要紧,但是那双眼睛里面,一点儿担心我的意思都没有。
我知道她转身回房之后,肯定要独自奸笑到晕倒的!
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所以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叫她不用担心我,却趁机拿指甲狠狠地划了她的手一下,划出一血痕,才满意地松开,随着担架离开了。她捂着手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吃掉我一样。
再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自己走路,然而莫言仍单手借给我搀着,怕我突然体力不支。月儿在旁边走着,却跟我保持安全距离,再也不伸手碰我一下。我看着她贴了邦迪的手背,心里一阵舒爽。
更何况,我还有林晓风给我的杀手锏等在后面……虽然我不知道,他讲的到底有几分会实现。
在飞机里,我每看月儿一次,都想要大笑一次。自然,她被我看得发毛,瞪了我无数回,不过我都视若无睹。
等车子在庄园门口停下,我发现二叔跟二婶都已经在正门的门厅里等着我们。
天啊……如此大礼,竟然跟林晓风预料的一样。
我的心,咚咚地跳起来。
我等到莫言的手伸到跟前,才在他的搀扶下慢慢下了车。我照着林晓风告诉我的,即使知道敞开着门等我过去会将两位贵人吹得寒凉,还是不肯加快速度,只低着头慢慢走着,似乎很吃力的样子。
走到二叔二婶面前,慢慢低头行了个礼:“二叔,二婶,我回来了。”
二婶上来就将我紧紧揽到怀里,又松开仔细地打量我全身上下,好一会儿才吁了口气说——
“天哪——怎么会发生这么不幸的意外?还好救回来了……看了医疗报告说你没有大碍,可我还是放不下心,一夜睡不安稳……亲眼看到你气色不错,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在心里暗暗惊讶——林晓风,你怎么连他们要做的事,要说的话都想得到……
于是顺势往二婶的怀里偎依了下,圈紧了手就不肯放开的样子,露出后怕的表情来——
“二婶……能回来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那个地方又狼嚎又鬼叫的,好可怕……我都以为……我死定了!”
她赶紧抚着我的背,低声安慰。就这样,我被二婶搀着,慢慢进了屋。我注意到,她甚至没有理会月儿在我之后,朝她轻轻唤的那声“二舅妈”。
进了屋,我自然将我怎么丢了滑雪板,怎么去捡,怎么掉下冰窟,又怎么等待直到救援来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这之间密密地夸了莫言几句,却不提我为何会落单。
那天弗莱德将我一个人抛下后,竟然直接滑到山地就回别墅了,所以其他人碰面的时候都以为我们是一起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等人都回到别墅了,莫言才发现只有我失了踪,大家才根据弗莱德的陈述报了警求援。
对警方来说,只知道我失踪的时间,却不知道细节,估计二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