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道道伤。
“啊!”柏阳叫的撕心裂肺,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捶打着沙发,那种生死不得的痛,就着眼泪、鼻涕和口水湿了整个前胸,看来,她真的是心痛了。
可是穆介宇的步子却越走越坚定,越走越远。
等到柏阳一个人哭够了,嗓子哭哑了,哭疼了,她才止住泪。
想站起来去卫生间里洗个脸,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却在站起的刹那钻心的疼。身子一歪,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房间里的灯也在此刻全亮。
穆介宇从楼下的总电闸处走出来。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夜,再叫上哭泣,有些红肿疼痛的厉害,现在又被强光一刺激,显得更加难耐。
柏阳双手遮住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从身旁的包里摸出手机,一遍遍的翻了半天,也犹豫纠结了半天,最终拨通了刘尔臣的电话。
铃声才响三声,柏阳想想又觉得后悔,想挂了电话,可是电话那边已经按下了接听键,轻快的向自己开了口。
“喂,柏小姐,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情嘛?”听声音,就知道这个人八九不离十的是个夜猫子,都这么晚了,声音还是如此欢快。再仔细一辩,电话那头,似乎在过着夜生活。
“嘿嘿,谁啊?是嫂子来查访的?”好像听到有众人起哄。
“嘘!”刘尔臣食指做噤声状,然后捂着手机,走出来,找个较为安静的地方接柏阳的电话,“喂,不好意思,里面太吵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想到打扰了你,那,那我挂了。”柏阳有些惊慌,心里更是一阵阵懊恼,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乱给人打电话,况且才刚刚认识人家一天。
“别。”刘尔臣赶紧阻止,“不用,你这个电话不仅没有打扰我,还救了我。”
“什么意思?”柏阳有些迷瞪了。
“里面人好多,又好吵,你的电话刚好给我机会开溜。”刘尔臣的声音干净的就像是他的手一样,在那么吵闹的人群中也能给人以安神宁静的感觉。
“呵呵,是吗,那照你这么说,我倒是真的救了你。”柏阳笑笑。
“所以,柏大小姐,找我有事嘛?”刘尔臣问道。
“你有酒嘛?”这才是柏阳最想问的问题,她想买醉,想找个人陪着自己一起买醉,她不确定自己找刘尔臣对不对。
在电话没有打通之前,心一直犹豫着,现在,反倒是不犹豫了,柏阳轻轻的笑着,等待着刘尔臣的回答。
“有。”刘尔臣也沉默了半天,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在为柏阳考虑这样合不合适,可是再转念一想白天的情景,刘尔臣答应了,“你要多少?”
“能喝醉。”很少喝酒,就算是为了工作,陪客户喝上那么几杯,因为爽快,因为长着一张八面玲珑、巧舌弹簧的嘴,所以,没喝几杯下肚,就签了合约,然后再以胃不好推脱了,所以从来没有醉过,也从来没有算过自己喝多少算醉。
“能喝醉?”刘尔臣笑了,并在心中思量,能喝醉是多少,又多少能喝醉呢?咬着手指沉默了一会,他答应了柏阳,“好,你等着。”
然后柏阳告诉了刘尔臣自己的地址,两人就互道了拜拜,挂了电话。
柏阳也勉强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卫生间,她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让自己光彩艳丽的见人。
刘尔臣到的时候,柏阳刚从家备的医药箱里扯出纱布,想要把脚踝缠上。
“门开着,没锁,请进。”此刻,柏阳的声音和电话里不一样,最起码已经不那么嘶哑了,翠响亮的。
刘尔臣拧开门,从外面挪进来三箱啤酒,当他站在屋子里的时候,腰已经直不起来了。刘尔臣脸拧成苦瓜,忍着痛活动活动腰,可是还没有旋转够一圈呢,看到柏阳在包自己的脚踝,赶紧三步并着两步走上前,蹲下去,抬起柏阳红肿的脚,一脸疑惑,“怎么了?怎么伤了这么严重?”
“没事。”柏阳笑笑,却是无尽的羞涩。自己今天可是穿着裙子,脚被蹲下来的刘尔臣举着,那,裙子下的春光被他一抬头,岂不是瞧了个全。
刘尔臣似乎也意识到柏阳的尴尬,赶紧抱着柏阳的腿,让子额身子旋转,和柏阳并肩坐在了沙发上,也将柏阳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像柏阳伸出一只手,“我来吧,我是学医的,比你专业。”
柏阳没有说话,望着刘尔臣干净纯洁的眼睛,把手里的纱布递过去了。
刘尔臣接过纱布,小心翼翼的为柏阳一圈一圈的绕着,然后更是很细心的在上面打了个蝴蝶结,“怎么伤的,那么严重?白天见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