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更好的笑容。”男子说得一本正经。
“好,就冲你这一句话,我也要好好跳的。”蕙绵笑了。
前面响起雷动的掌声时,夏香帮着蕙绵将披肩绕在头上的手有些发抖。夏香的确是被这个闻名伯皇的金盛华震住了,金盛华跳得那么好,所有人都为她鼓掌,她不禁开始担心小姐了。
“小姐,你害怕吗?”夏香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也不能把那个充作围巾的披肩弄得满意。
“有什么好怕的?这又不是比赛。”蕙绵眼中尽是笑意。
“我来”。离乱不满意地接过夏香手中的紫纱,只随意地轻轻一绕,半遮了女子面颊。这一来,眼中更显黑亮,肌肤更盛雪晶。
“楚小姐”,走过来的班主愣怔,停了会儿才道:“该您了,不过您是什么曲子,我好告诉乐班子。”
“不用了,我有奏曲的人。”蕙绵笑道,随后转向秋香:“带着你的筝先上,我随后就到。”
“是,小姐。”秋香深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
这一场没有报幕,筝被抬上舞台左侧偏外时,秋香也跟着走了出来。她不敢看台下,记着小姐的话:微侧身施了一礼,然后就坐到筝架后,抹动琴弦,奏起一曲。
“秋香?”楚无波看见台上的丫头时,不禁惊呼一声,他看向西吉,希望他摇摇头。但是西吉笑着点了点头,“老爷,老奴可是不知道,不过想来这就是小姐的礼物吧。”他对着老爷猜测。
“有趣”。若蠡笑着说了一句。
下面的流风,看见那个有些怯怯的小丫头,仿佛已经明白那个迟迟不肯露面的女人在搞什么鬼了。
这时琴音响起,清凉激越,虽然只是前奏,却让人有一种临风听浪拍岸的感觉。人群中的骚动渐渐消失,乐声便更清晰的响彻在大厅中。
只是在丫头抚出几个乐符时,从后台帘动处,飘出了一个紫纱遮面的女子。长长的紫纱披肩两端,坠着同色的流苏,飘逸又厚重。
紫纱挂在女子头上,也有一面打在裹着轻纱的手臂上。流苏随着女子的动作而动,使她更加像一个精灵。
抬纱迎面,摇臂动影。女子时而侧,时而转,时而旋,所有动作都与乐声相应和。琴声奏到高潮处时,女子的节奏越越来越快。
她一旋手,把紫纱摘下,露出整个带笑的面容。快速旋转中,露出了裙摆下的藕荷色高跟鞋,鞋跟纤细,凸显出了另一番美丽。
这时台下众人连震惊都不顾了,只愣愣地接受着眼前舞动的女子。
蕙绵心态极好,忙里偷闲地看到离她不远的云飞卿端着酒杯愣在那里的大手。她不禁加大了笑容,转身间向着他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云飞卿瞬间回神,笑得宠溺。
这一下,回神的何止他一个:宫挽月蓦然心花怒放,他以为那是她向他打招呼的表示;若庸收回了心中的奔腾,回给她一个笑容;萧悦行以为她这个笑容是给琼玉的,转头越过三人看时,正望见了他的笑容。
萧悦行随即把目光放到了对面,果然看见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男人,他握着酒杯的手蓦然用力。
“你果然,要如此。”他抬手将酒一饮而尽,看着台上依旧微笑着的女子,拒绝去想刚才她一出现时他心中的怦然一动。
这时他笑了,因为台上的女子明显地朝他笑了笑。他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那个女人看到他看着舞台而露出的笑容时,脸色变得更加僵硬、难看了。
只有一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女子的身姿、笑容中回过神来,流风。
到乐曲第二个高潮时,蕙绵抛出了手中的紫纱披肩。“阿离,该你帮忙了。”她朝他站的方向微转头。
她再回过头时,紫纱披肩已经像具有了生命一样,“嗖”的一声就攀上了戏台前面上方的横梁。
“你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蕙绵这样想着,将紫纱绕在手中,顺着“飞”下了舞台。她下来,缓冲两步停住,再抬手紫纱就被收下。下落时,纱巾展开,她轻转身就把它随意地披在了肩上。
“绵儿”,楚无波这时才找到声音,满是担心。
云飞卿几乎从席垫上起身,流风被惊回神。
反观蕙绵,仍是一副镇定的笑容。这时台下一边走出了小丫头冬香,她执了酒壶酒杯,倒下一杯酒,然后将小小的酒杯递到小姐手中。
冬香这时眼神中全是赞赏,这个主意是小姐昨晚的临时起意,她们四个都坚决反对的。但是反对无效,不过她想都不敢想小姐竟做得这么出色,那么然后呢?
这时她们的小姐已经端着那杯酒,和着琴声向主位行去了。她端着酒杯,依然不影响变换着的舞姿,酒亦没撒一滴。
在她向主位时,紫色披纱被风掀起,长长的滑过了左边的短几。若庸不禁伸手,任那从她臂下伸出的紫纱、流苏,从手指间滑过。
“似前生,曾如是。”他想起了儿时常做的一个梦,梦里只有一个舞动的身影,就像眼前的她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