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带着即墨温玉与里香二人跟在长龙的后头排起了长队,好在君府之人办事效率不错,很快三人便到了门口。
两座气势凌人的石雕狮子分别坐落于大门的两侧,有类似管家之人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仆众验查请柬,其后由接引小厮引向别院的内部,几步之后隐不可见。
姜叔双手恭敬的将请柬交由那验查请柬之人手中,只见那人接过请柬,足足盯着那请柬看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眼色有异的扫视三人一眼,然后有礼的说道:
“几位请稍等,这请柬小的难以定夺,待小的交与管事验过之后方可回复几位。”
说完,那人手执请柬迅速的跑到那管事之人面前,即墨温玉他们只能看到两人嘴唇不停的抿动,却不能听到其交谈的声音。
看到这种情况,里香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很是没有底气的凑到即墨温玉的耳旁咬耳朵:“小姐,你说飞珠楼送来的请柬该不会是假的吧?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怎么办?”
不说还好,里香这一说,即墨温玉心里也变得稍微有些虚。
看那验查请柬之人的表情,很有可能是请柬有问题。原本即墨温玉想要上前去询问一下姜叔,却意外瞧见姜叔单背于身后的右手有着微不可见的颤抖,透露出此刻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这份请柬的重要性对于姜叔来说相对于比对于即墨温玉来说更为重要,毕竟这关系着的可是藏饰斋的未来。
几个念头才闪过,方才去请示那掌事之人手里头拿着请柬,身后跟着一名小厮已经朝着三人走了过来。
并未如臆想一般,请柬是假,凭白担忧了一场。
三人被那小厮接引进入了君府别院的大门,却与先前三人所见着的那些商户之人所走之路有所不同,三人都是百般疑惑不解。
姜叔态度谦虚的问向那引路小厮,“小哥,不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为何与那些商户之人所走之路不一啊?”
谁知那引路小厮听到姜叔如此语气,似乎受了一点惊吓,语气更为谦卑的回到:“小的不过是个下人,当不起小哥二字,还请贵客不要如此。此乃是去兰苑的路,兰苑乃是贵客休息的地方,自然与普通商户要去的地方不一样。”
“贵客?”
听到引路小厮的话,三人此时的表情被形容为有如雷劈毫不为过,皆是震然讶异无比。他们什么时候成为贵客了?怎么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思维一转,即墨温玉想到,方才在门口之时,验查他们请柬的时候出现的异常现象,想来这问题是出现在请柬上了。
若真是飞珠楼送给藏饰斋的乃是一张贵宾请柬,这其中的意图就有待考量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即墨温玉如今倒是好奇,她也曾看过这请柬,却未发现异常之处,怎的那些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呢?
再者若是贵宾的话为什么初时验查请柬之人还要去请教管事呢?难道这张请柬还独一无二了不成?
想着想着,不知觉即墨温玉便将这话直接问出了口,那引路小厮一边上前替三人带着路一边恭敬有礼的回答道:
“其实贵宾的请柬与普通请柬稍有区别,您可能未曾注意,您的请柬右下角处有一朵小小的紫荆花。
至于方才验查请柬之人会有所疑惑,乃是因为此次商行大会所发的贵宾请柬很是稀少,且持有紫荆花请柬之人君家会于别院内安排住宿之所,有专门的贵宾通道入口。
因此这些贵宾大都于昨日已到兰苑。而您今日方到,且走的是寻常入口,这才有了那一幕。”
安排住宿之所?这区别可真大。不过怎么这请柬上还有文章的,可从来没有听姜叔提起过。
想想也是正常,每一届商行大会都会有诸多商户参加,举办方不可能面面俱到,却是必须要安顿好那些身份特殊之人。没想到不过是要范掌事为藏饰斋谋取一张请柬,他倒是本事弄了一张贵宾请柬。
虽是如此想着,可即墨温玉觉着这样也好,不论他有何目的,至少他们有了安顿之所,免去了奔波之苦。
即墨温玉哪里能想到,这已经不是那位范掌事所决定之事了!范明不过是听从那背后之人的吩咐罢了!
难道这些有钱世家的院子就一定要修建的如此复杂吗?跟在引路小厮身后,转了许久,终于一道围墙出现在几人眼前,墙高约十尺左右。
穿过有奴仆守卫,异常严密的大门,一些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相临近的院子映入了三人的眼帘。兰苑兰苑?不应该就只是一个院子吗?
直到走进来才兰苑根本不是一座院子,而是由一道高墙围起来的数座院子,即墨温玉陡然觉着是自己目光短线,思维狭隘了。
引路的小厮带着三人径直走向兰苑最左侧的一个小院落,更是用满含歉意的口吻对几人说道:“这次的大会来人众多,其他的院子都已经有贵客先入住了,如今兰苑内只余下了这座较小的,还请几位能将就些。”
看着眼前两层独立,附带独立小厨房与种满名贵花草,配有丫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