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的唇瓣无法开启,应该说是已经无力张开,从里面吐出微弱的字音。
金谨荇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脚下一个踏空,若非风儿从旁及时扶住,她早已跌倒在地上。与冷风有着极端差异的热烫感觉从背部源源袭向她的脑部,刺烈的感觉不断侵扰着她的神智,令她无法集中精神——
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风儿急着将她扶往穆暄的房去,眼前不长不短的路途却令她们走得异常吃力。冷风不断地刮着风儿裸露在外的手腕,有些粗的皮肤鞭打得通红,冰冷凝固了她微细的血液,僵硬的感觉侵蚀了她的肉体。“金姑娘,您若是累了,咱们跟芳华苑的距离也不远,咱们先到那儿去歇着吧。
感觉到背后一阵湿濡,金谨荇咬着唇摇头,“不必了,咱们先过去。”她没有察觉到风儿的异常。若她不是需要风儿搀扶,她绝对不会让她白白受这样苦。“对不起,风儿,我连累你了呢。”只是短短几个字音,她就已经觉得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气了。
猛然摇头,“这怎么使的,你这么说可就折煞奴婢了呢。”风儿察觉到金谨荇的异样,“金姑娘,你若是不愿意歇一会儿,那咱们就快点走。”虽然是融雪的天气,但那风刮起来也不是简单的呀。
“什么?”巫蕹才刚运行了一周天,让自己的伤势稍稍缓了点就听见张管事的禀报。“谨荇这是不要命了吗?真是?”她眉头轻蹙,心里头的火气一上来,就牵动了内伤。
眼见巫蕹为此而激动,张管事的脸上也掩不住担忧。“主子,您别担心,金姑娘身子向来不错,想必也不会有大碍。倒是您,内伤未愈,不可过于激动。”
担忧地叹息,巫蕹无力地摆摆手,她深吸了口气压下满腹翻滚的痛。“依照她现在的状况,能够随意乱动吗?这简直是不要命了嘛。”她焦急地嘟哝,继而抬眸,“张管事,麻烦你去帮我制止谨荇的行为。若然她已经到了小暄的屋里,就让她住在小暄的隔壁。然后麻烦你跑一趟,找住在府里的医女看看谨荇的伤势。”不消想,谨荇的伤势肯定会加重的。
虽然不放心巫蕹独自一人,但张管事还是领命而去。“是,主子。”在转过身去的前一刻,他回头看了巫蕹一眼,然后才踩着无尽的担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