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多跑几趟,为穆小姐传递。”他相处如此的办法,只因巫蕹亦有所规定,女宾不可踏入男宾所居住之地,反之亦然——
听到张管事有意帮助,却碍于府中规定如此,亦是无可奈何之事。她便点点头,“那边有劳张管事代为传递。”虽然觉得如此一来劳累了下人,心中难免觉得愧疚,只是她真的无法放弃岑岱的消息。她不舍地回眸凝望了一眼,然后温顺地跟从着张管事前往女宾居住的明园之中——
“想不到你这家伙这么懂得招蜂惹蝶,害得人家小姑娘为你哭得肝肠寸断。”休叙舒对着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岑岱低语。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他着实不懂岑岱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招惹这么多的女人?而他,不过是想要对一人倾心罢了,为何却只能够得到冷遇?
冷冷一笑,嘲讽的以为甚浓,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对自己嘲讽还是对岑岱的行为感到不屑。“我究竟救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看不透岑岱的心思,想不出岑岱的用意。他知道自己会出现在此,绝对是有大部分原因在于岑岱身上。他与玄峃的关系非比寻常,能够让玄峃心软而下了这么大代价的人肯定是玄峃觉得值得的人。但他怎么看都不知道岑岱到底哪里值得了?
甩甩头,他到底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之前并不会像今日这样的,难道是因为穆暄的关系让他怀疑起自己来了?
他知道谨荇恨自己,但他不后悔做了那件事——
“什么?穆大小姐到府上来做客?”巫蕹才刚醒来,便听到陆管事如此通报,心里不免一阵诧异。就在她想要开口询问之时,陆管事就已经将穆暄昨夜在府中所发生的事情告知。“穆暄与岑岱相识之事,我早已知晓,对于她的这番举动,我们不必大惊小怪。可让我觉得惊讶的是,穆暄与我并无私交,到底她是为了何事前来?她的那个理由说得牵强无比。”据她所知,虽然穆老爷对于女儿疼爱非常,但她亦知晓穆暄自小身体不好,所以穆老爷并不允许她做些过于劳动之事。“陆管事,你先将她带进来。我倒想知道她到底有何要事,需要连夜赶来与我单独谈?”
陆管事点点头,领命而去。
在陆管事离开了之后,她细想了下,确定自己与穆暄亦只有那天的一面之缘。印象并不深刻,所以她早就将此事相忘。只是没想到穆暄今日居然突然造访,这倒让她起了惊疑。
穆暄的笑容有些尴尬,她知道自己着实是太过于唐突了。“巫姐姐,你不会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她找个位子自己坐下来,试图以轻松的语言来缓解那份浅淡的尴尬感觉。
知道穆暄的用意,但从小冰冷惯了的她依旧没有循着穆暄的意思去走。“无论我介意与否,你都已经这样称呼了,不是吗?”她既没有开口请客人坐下,亦没有理会穆暄突然涨红的脸色到底是羞愧还是恼怒。“巫蕹听说穆小姐从夜半时分就就已经光临敝府,未知穆小姐有何要事需要与巫蕹商议?”以上是她在陆管事那里听来的,到底真实与否,她实在觉得有待商榷。
“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吐吐舌头,“只是听说巫姑娘与岑大哥身子抱恙,心中牵挂。此番前来实在匆忙,倘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巫姐姐见谅才是。”如此话落,她心中难免想到重伤中的岑岱,眸子一黯。“昨夜才知晓,原来岑大哥与巫姐姐并非身患疾病,而是重伤在身。”她的语气里带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