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转好。”虽然无法得知眼前发着怒,却无法掩饰威信贵气的男子与昏睡床上的巫蕹是何种关系,却仍不敢怠慢。
冷冷瞥了大夫一眼,紧抿的双唇微微掀起。“我向来不接受废话,更不想听到借口。你现在只需告诉我,你有没有能力将病给治好就成了。”这些门面话,听了可真让人不舒坦极了。而且他厌恶大夫眸底那明显的探索眸光,让他觉得很讨厌。
冷汗涔涔,大夫从岑岱冷怒的语气之中听出明显的威胁。“岑爷,巫当家病情轻微,并非重疾。老朽自是有能力将其治好,只是常言道‘三分药理,七分心理’,若是巫当家心头郁结未解,恐怕药难渗入体内。”要是他胆子够大,一定会借机讥讽一下这些大人物,但,眼前之人看来也不是好惹,他还是识时务为俊杰。何况,要是这些小病都不能根治,那他又怎堪担当江南名医之称?
岑岱亦不与他争辩,“既然如此,这就有劳大夫。”他心知大夫所言非虚,只是,若要令巫蕹放着手上工作不予理会,只怕不可能。观此情况,她凡事都必须亲力亲为,即便是遇上女儿病重之期,亦无法留守女儿身边照料。可见,商行之事,定必是她放心不下,更是无法放手。
在旁听诊的金谨荇闻言冷笑,“若是巫蕹少费心些儿,那他们一家子可得喝西北风去了。”这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家比自己强,更是不能忍见女人做大事。大夫听见,脸色微微一沉,却又不敢发作。
“谨荇,你且将大夫带出去开药单,可别在此扰到巫蕹歇息。”他沉声阻止金谨荇。瞟了岑岱一眼,“岑大哥,你是男子,留在女子房中,多有不便。恐招人非议,届时定会毁了巫蕹名节。”
脸色稍稍一沉,“我留在这儿照顾,谨荇,身为巫姑娘的好友,友人有难,定必倾力相助。此刻,巫府尚需有人打点上下。我不便插手,这便需要你帮助,若你留于此处照料巫姑娘。无暇顾及府中大小事务,届时巫姑娘醒来,想必亦会为此头痛不已。相信如此情况亦非你所愿见,是吗?”
金谨荇心里晓得此话亦不过是岑岱的借口罢了,却不得不承认,他是直击要害。此时巫蕹病倒,即便有管事支撑局面,有些事亦非管事能够下定主意。思及此,金谨荇亦不与岑岱争辩,只道:“虽如此说,但岑大哥你终归是男子,照顾巫蕹亦多有不便。我先派两名丫头留下,从旁协助你照料巫蕹。”
对此安排,岑岱并无异议。毕竟他实乃一名男子,与寡居女子同处一室终究会惹起蜚短流长。即便流言有多么锐利,却无法伤害他,可巫蕹不同,她早已遭受了很多不平等的对待,实在不应该因为他的任性而加深流言,伤害到巫蕹及其家人。“你自当安排便可,毋需对我交待。”冷硬的话语却透露了妥协。
点点头,金谨荇带同大夫一块离去。不多时,便有两名俏丽的丫头推门而进,先是对他施了个万福。然后有礼地请他离开巫蕹的床沿,将湿冷毛巾放置在巫蕹的额头之上。希望能用毛巾的冷意冰冻巫蕹体内燥热的火气,温柔而敏捷的动作让人可以看出丫鬟的训练有素。平日里,必定是常有人从旁指点。而且,两人的眸底皆是柔光,并无不耐烦,更无勉强——
丫头们的接手,让岑岱有机会能够细细的察看巫蕹脸蛋上的每一寸肌肤,曾经光亮冷清却不失灵动的眼眸此刻被埋在眼皮之下,掩盖了她专属的冷清,灵动的光彩。更埋藏了她的防备,精明的计算——此刻紧贴着她的是一份平日里无可能看得见的可爱。
凝视着她的睡颜,他默默的叹息——到底是谁,将属于你的纯真带走?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冷硬的角落,正丝丝点点地融化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他却明显的感受到了。
巫蕹的眼皮轻轻跃动,挣开的眼眸里透着的并非是以往的灵光,而是一派沉沉郁郁的黑芒。她先是对丫头叮咛了几句,随而立刻陷入更深更深的昏睡之中。仿若要将这些年,损失了的睡眠时间,全都补回来——
突如其来的冷意猛然地灌了进来,寒冻感觉令他不得不注意来者何人。金谨荇无辜的脸庞映入眼眸,她的身后还领着两名丫头,“岑大哥,你该去歇息。”两名丫头,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前往替换原来的两名丫头。原本守在房中的两名丫头对他们万福了之后,徐步离开。
岑岱轻轻地摇头,“我还好,不需要歇息。倒是你,平日里少不了睡眠,少睡半个时辰,你都觉得不舒坦,现在立马回屋歇息。要是你累倒了,玄峃是少不了会教训我的。”他浅浅的说着,眼眸紧紧地盯着巫蕹的脸蛋,丝毫不放过。
将他的表情尽收于眼底,金谨荇摆摆手,让其余人先行离开。她稍稍回首,看着其余人离开房间,关上门了之后。“岑大哥,你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总需要休息。何况,这次我擅作主张让你留下,巫蕹必定不悦。你希望在她醒来之后,因为你存在于她的屋里而怒火萌生吗?”金谨荇从他的眸底看到不以为然,直到将巫蕹抬出来,他才稍稍改变了态度——
正想反驳,不意听见巫蕹不安的嘤咛。立马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巫蕹不负众望,徐徐睁开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