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尽管找我,现在你把韩川的行踪告诉我。”
年轻化子道:“我说过了,不知道。”
王天寒一步跨到,短刃一挥,正砸在年轻花子的左肩上,年轻花子大叫一声倒了下去,王天寒道:“这笔新帐你可以记在旧帐上,将来咱们一并算,告诉我,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韩川?”
那年轻化子两眼直要喷火,瞪着王天寒道:“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是不知道,你狠是不是? 一刀劈了我。”
王天寒两眼奇光暴射,一抖腕,短刃出鞘,他扬起了短刃,可是突然他又垂下了短刃,威态一敛,缓缓说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找,你走吧。”
年轻化子霍地跳了起来,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王天寒道:“有了旧帐难道我还怕再添新帐不成,只是你比‘通天分堂’那些人差多了,杀你辱我的短刃,你走吧。”
年轻花子白了脸,想打又明知不是王天寒的对手,他跺了脚:“姓王的,你记住了。”纵身飞掠而去。
四名黄衣人暴喝一声要追。
“我说过,他走了你四个找我。”
一名黄衣人道:“小子,你是个干什么的,明明你跟‘天众帮’之间结有梁子,如今却又……”
王天寒道:“那是我的事,不劳操心,我要不想杀谁,谁也勉强不了我,我要是想杀,谁也拦不住我,我跟‘天众帮’之间结有梁子,可是我跟你们之间也结有粱子。”
那名黄衣人怔了一怔,道:“你跟我们之间也结有梁子? 小子,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们连见都没见过你,什么时候……”
王天寒道:“你们窜扰四处,祸国殃民,这就结粱子,而且比什么都深。”那名黄衣人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又碰见一个不识时务,不知进退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四个之间好像有默契一般,他话声方落,四柄长剑齐举剑花朵朵,一片剑气罩了过来。
王天寒双眉轩动,面泛杀机,不退反进,闪身欺前,飞快挥出一刀。
他挥出一刀之后,收刀而退,转身行向马车。
那四个黄衣人,一个连一个倒在地上,四个人胸月膛之间都有一道血口子,血直往外涌。
王天寒登上了车辕,一条人影掠到,是那年轻化子去而复返,他冰冷望着王天寒道:“要饭的人穷骨头硬,不欠你这个情,要找韩大侠往北赶五十里。”
王天寒道:“谢了。”抓起缰绳一抖,赶车驰去。那年轻化于站了一下,突然腾身往西疾掠而去。
正是晌午,日头正在头顶。
幸好初春天气,并不怎么热。
王天寒赶着马车进了一个小村落。
剐进村口,一个清朗话声从左边传了过来:“王天寒。”
王天寒一怔,立即收缰停住马车,正是韩川,他边走边道“你找我?”
王天寒又复一怔,道:“天众帮传递消息好快啊。”
韩川到了车边,仰脸含笑,道:“你找得正是时候,迟一步我就不在这儿了,有什么事儿么?”
王天寒沉默了一下,道:“你上来,咱们找个别的地方说话去。”
韩川一步跨上车辕,道:“上哪儿去?”
王天寒没说话,赶车就走,他把车赶到近村三十丈处一棵大树下停下,把缰绳往车辕上一绕,道:“你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是不?”
韩川笑道:“你开我的玩笑嘛,那要看是什么时候,对什么而言了,其实,论铁铮,我远不如你。”
王天寒道:“我不是捧你。”
韩川不笑了,看了看他,道:“王天寒,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王天寒低下了头,立抬起了头。道:“我给你送来个人,我认为该把她交给你。”
韩川愕然说道:“你给我送来个……谁?”
王天寒道:“北姑娘,天地间的奇女子,令人可敬可佩,惊天地而泣鬼神……”
韩川道:“王天寒,你……她在哪儿……”王天寒正要说话,可是韩川没等他说话便伸手掀起了车篷。
车篷掀开,他神情一震,刹时怔住了。
车里放着一口棺材,连漆都没漆过的棺材。
王天寒没回头,道:“太匆忙了,我只有随便买了一口,我等不及漆上……”
韩川定了定神,道:“王天寒,你,你是说她在这口棺材里?”
王天寒道:“我不能不让你知道一下,也不能不把她交给你。”
韩川脸上变了色,一头钻进了车里,伸手掀开了棺材盖他一怔,霍地转过脸来道:
“王天寒,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王天寒道:“你看见了……”
韩川道:“我看见什么了,一口空棺材?”
王天寒一怔,道:“一口空棺材……”也霜地转过身来,棺材盖已经掀开了,不用钻进车里他就可以看见了。
的的确确,那是一口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