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派谁主持这件事?”
那中年华服客道:“回您,这件事是九长老亲自主持的!”
七格格又复一怔,道:“这么说,九长老已经到通天城了来了?”
那中年华服客道:“是的,九长老来到通天城有好些日子了。”
七格格道:“九长老到中原来,这是件大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那中年华服客道:“这个……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
七格格道:“九长老现在在哪儿?”
那中年华服客道:“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只知道九长老已经到中原来了,九长老这趟到中原来是极其机密的。”
七格格冷笑一声道:“连我也不能知道么?”
中年华服客一哈腰道:“您明鉴,奴才是真不知道。”
七格格怒态稍敛,道:“那么,你是听谁说九长老到中原来了?”
中年华服客道:“奴才昨天在街上碰见九长老的卫士,是他告诉奴才的。”
七格格冷笑一声道:“逢人便说,这还能叫机密么,连我都不让知道一下。看来我这个格格还不如你。”
那中年华服客立即爬俯在地道:“您开恩,奴才该死!”
七格格微一摆手道:“这跟你没关系,你去吧。”
那中年华服客磕头谢恩,退着走了。
中年华服客走了,七格格站在那儿没说话,半天才道:“你请出来吧。”
韩川从暗处中走了出来。
七格格朝阿喜摆了摆手,道:“给韩爷冲壶茶去,用我的茶壶。”
阿喜答应一声,施个礼走了。
韩川道:“格格别客气,我这就走。”
七格格看了他一眼,道:“相见不易,你别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你坐。”
她自己坐在原处,韩川则坐在一方干净的青石上。
坐定之后,韩川道:“七格格有什么教言?”
七格格道:“教言,我配对你做什么教言,别跟我客气,好么?”
韩川道:“七格格,这是礼,礼不可失。”
七格格没说话,沉默了一下才道:“刚才,你都听见了,我并不知情。”
韩川道:“我谨向格格道歉。”
七格格微一摇头道:“那倒不必,我只要你明白也就够了,我不是那种人,虽然你我的立场敌对,可是逼迫别人来杀你,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其实,连我自己也不会杀你,哪怕让你受点伤我都不愿意。”
韩川道:“谢谢格格。”
七格格摇头说道:“你不必谢我,我清楚,我也杀不了你……”
顿了顿道:“这件事我有心无力,爱莫能助,你也听见了,与妖族联系的事情都是九长老负责的,他是我的九叔,论私,他是个长辈,论公,他是个长老。他主持的事我不能干涉,不能改变,更不能擅作主张……”
韩川道:“我知道,格格有这番心意,我一样感激。”
七格格道:“我可以找我九叔,只能找着他,我就可以去求他……”
韩川由衷地道:“七格格,我感激。”
七格格娇靥上掠过一毫悲怒神色,微一摇头道:“我不要你感激,只要你别把我当成仇敌,别对我那么冷淡我就知足了。”
韩川心头一震,道:“七格格……”
七格格低下了头,道:“你明白了么?”
韩川心神震撼道:“七格格,这是不可能的。”
七格格猛抬玉首,道:“为什么不可能,你嫌我是个海龙帮的人?”
韩川道:“那倒不是,只是你我没见过几次面……”
七格格道:“真要有情的话,仅仅一面也就够了。”
韩川道:“七格格,彼此立场敌对……”
七格格微一点头道:“我知道,这才是主要原因,可是,我没把你当成敌人,难道你就不能不把我当成敌人么?”
韩川道:“七格格,一个人的立场是不能改变的!”
七格格目光一凝,道:“你的意思是说,除非你我两个人之中,有任何一个愿意改变自己的立场?”
韩川道:“我不能改变自己的立场,恐怕七格格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立场。”
七格格那香唇边掠过一毫轻微抽搐,道:“我不能改变自己的立场,因为我是个海龙帮的人,而你是反对海龙帮的人。”
韩川道:“七格格错了,我不是反对海龙帮,而是反对所有破坏和平的人……”
七格格微—摇头道:“别说这些,朝廷朝纲不振,奸佞当道,宦官弄权,忠良或死或隐,纵天院也是这般,这你是看见的……”
韩川道:“七格格又错了,就因为朝纲不振,奸佞当道,宦官弄权,忠良或死或隐,纵天院的不和谐,才需要我辈及时奋起,做一个砥柱中流,挽颓势,遏狂流……”
七格格摇头说道:“人心所趋,大势已去,恐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