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害了。困在麻袋里,李氏是挣扎不已,一边想尽办法逃离这黑漆漆的麻袋,一边又吵着嚷着喊救命。可这李氏即便懂得拿珠钗一点一点刺破麻袋,但哪里有香兰那般好命,能逃得虎口。
“老爷,老爷,救命,救命啊,老爷!”
肥胖还没有解开袋子,便听见麻袋里头女人的叫唤,虽说听得心里不高兴,但看她扭动着的身子,不禁好奇来。尽管日本艺妓是漂亮的招人喜欢,但哪里又能比得上中国女人几般风情呢?这么寻思着,拿着把匕首,切断了系着麻袋的口。李氏见麻袋开了,忙挣扎的从麻袋里出来,一脸惊慌的看着眼前这个微胖男人。
“你是谁,你是谁?”李氏惶恐的盯着眼前这个矮小又丑陋的老头子。
肥胖见眼前竟然是个没有年华的妇人。虽是妆饰尚好,但也不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不禁发怒。打开大门,冲着外面候着的军阀忿恨道:“马副官,你看看这是个什么货色?”马副官一怔,见太君这般愤怒,忙赶到屋子里,见是个半老徐娘,不禁惊诧。
“对不起,将军,请将军惩罚!”
“你去杜大成那里领人的时候,就没有查看吗?”
“属下该死!那现在…”
“你先出去!”肥胖男人很是忿恨,但见这女人虽是老了些,但怎么也是风韵犹存。既然来了,那就顺水推舟,好好的享受一番。关上门后,再转身竟然发现李氏不见了。不禁一愣,虽然吃惊,但这肥胖将军可不是一般的狡猾。见李氏躲在屏风后面,一只绣花小脚不慎露在外头。便拾起麻袋边上的一只鞋子,嗅了嗅,叹道:“真是香啊!”
说着,冲到那屏风后,一手抓住了李氏。
李氏又哭又喊,哪里能得救呢?
但这幸运逃脱的郭香兰,回去厢房里,便换了一身衣裳,换了个新妆。一想到早晨苏梅假惺惺的来厢房,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一个计划便在心里滋生,她要让那苏梅不得好死。苏梅得知郭香兰安然无恙的回到苏红院,心里尽管是虚怕,但料那郭香兰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也就没怎担心,即便是柳如烟也知道了此事,也不能做出什么事端来,最多是训个两句,关去柴房几天罢了。
所以,她依旧是在自己的厢房里,和男人鬼混着。
虽说这杜大成喜好年纪大的女人,而她苏梅也正好是被包了去,但这苏梅哪里是甘愿守得一个杜大成的。跟了这杜大成,也不过是为了口烟。如今,谁能让她抽上一口烟,她就会为谁脱下这身肮脏的皮囊。
看着床上那个肥大臃肿的男人,呼呼的睡得不醒。苏梅厌恶的看了一眼,便在屋子里抽起了大烟。半裸着身子,她坐在窗前,打开窗子,便是一条河流。河流的对岸,是一片狼藉的房屋。见着房屋间,油灯点点,柴烟袅袅。不禁,叹了叹,抽起大烟毫无顾忌。心里不禁寻思起,多少年前,她曾爱上一个唱戏的男人。
恍如时空扭转,见得那个男人,扮着张生的模样,唱着一段与崔莺莺的故事。
那个时候,柳如烟正迷恋着这个男人,而她作为如烟身边的丫鬟,常常伴其左右。耳熏目染,竟然也爱上了这个男人。偏偏,这个唱戏的男人,只钟情于柳如烟。苏梅虽是感激如烟收养,但爱情却是自私的,为了这个男人,竟然出卖了如烟,害得她一生恨尽戏子,为情所困。
岁月无痕,如今物是人非。她苏梅仍是孤家寡人,最终竟是不得善终。
“梅姐姐,梅姐姐!”突然,门外传来小玉的敲门声。苏梅一愣,忙藏起烟斗。她抹抹嘴,喝上几口茶水,披上外衣。轻轻走到门边,生怕是吵醒了床上的老头。“什么事情?”苏梅问道。“刚刚,我听说郭香兰竟然要去接客?”
苏梅一惊:难道她…
不禁,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着,关上了门,竟然跳起了舞来。也就在此时,郭香兰从走廊里出来,小玉见着她,害怕的点了头,转身匆匆离开。郭香兰漠然一笑,身后走出个老婆婆。她说道:“你知道怎么做了——”
“放心吧,姑娘!”说着,老婆婆便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高家是乱得一团糟。二夫人突然失踪,阿梅是慌得什么话也说不了,跪在院子里,顾氏正狠狠的让管家,鞭打着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说,二夫人去哪里了?”
“阿梅不知道,阿梅真的不知道啊!”
“你这个贱婢,竟然在我的茶水里下药。”说着,一巴掌挥了过去。阿梅顿时小脸青肿,嘴角淤出血来。“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阿梅痛苦的嚷着。小小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鞭子的轻重。只能一边喊着饶命,一边受着苦了。但这顾氏怎会轻易饶了这贱婢,如今老爷少爷都去铺子里了,家里属她说话有分量,自然是旧仇新恨一起报。
“说,二夫人到底想做什么,不说的话,我就让你死得比春熙还惨!”
阿梅一怔,惊恐的盯着顾氏,想起当年春熙的惨状,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怕的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二姨太让我事